敢把这帮老得掉渣的大儒称为“匹夫”的,整个大燕,也没有几个人,白莫愁那老流氓,绝对是其中之一。
众大儒侧目一望,也不发怒,不由得笑脸相迎上去:“哎呀,这不是白御史吗?往常日理万机,今日怎么空闲起来了……”
朱朝最不给白莫愁面子,嘟囔道:“什么白御史?他脱了那身朝服,就是白老流氓一个……”
噗!
所有老东西都哈哈大笑起来。
白莫愁气得干瞪眼,指着朱朝吹胡子瞪眼:“你个老东西,再敢损我,我就掰掉你的大板牙。”
白莫愁想当年也是书生中的一员,只不过是个有理想、有抱负、有手段的书生,思想境界又比这帮清高的家伙更加的‘卑鄙’,所以,在慢慢爬到了这个位置。
看着这些熟悉的面孔,白莫愁兴致也渐渐起来了。
“爹,你在干什么?”
白素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溜了进来,她穿着一身儒雅的米色长裙,陪着精致的梳妆,看起来是那么的‘雅静’。
刚要拉着白莫愁的胳膊说事情,却看到这么多老大爷、老叔叔都聚会在一起,白素颇感压抑。
白莫愁转头,向白素瞪眼道:“一个女孩子,来这种地方干什么?”
白素轻轻哼了一声,也不理他,只是乖巧的对那些叔叔大爷一一打招呼,回头才偷偷向白莫愁做了个鬼脸:“要你管,我找石三玩去。”
众大儒看着白素欢快的背影,均都所有感触。
其中一个灰胡子老头说对白莫愁说道:“其实曾公子身有大才,家势又好,和白素正是绝配,怎么反而生了嫌隙分了呢,这……真是可惜,素素不听话,你这格当老子的,也没个正经。”
“耿老头,你放屁,谁没个正经?”
白莫愁发飙了,撸起袖子,一口吐沫都喷到了那耿老头的脸上:“你要是相中了曾通,那怎么不把你的五个姑娘胆子嫁给曾通,正妻不成,你可当妾啊,妾还不成,那就当丫鬟,谁让你看中了人家有势力呢。”
耿老头被白莫愁喷了一脸的口水,急忙躲到朱朝后面,犟嘴道:“不光有势力,曾通还是有学识的……”
“有学识个屁!”
白莫愁挽起袖子,将耿老头从朱朝后面揪出来,指着他的鼻子,质问道:“你凭什么说曾通有才学?说不出来,我拔了你的牙。”
耿老头被白莫愁揪住了衣襟跑不得,做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顶嘴道:“曾通没才学,人家能成为状元?什么叫状元?所有文人的头,才叫状元郎……”
“狗屁!狗屁!满嘴放狗屁……你这是以八股说话,思想腐朽……”白莫愁连着喷了几口。
那老耿头一句话将白莫愁顶了回去,心中大爽!
“耿老夫子此言差矣……”一个略带冷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谁敢反驳我?”耿老头回眸,便看到一位英伟的帅哥,被白素又拉又拽的走了过来。
“是我,我叫石越!黑衣卫兵痞一个,请多指教……”石越被白素拉来与众老夫子寒暄,心里很不快活。
想着我见这么多顽固不化的老学究干什么?弄得像是长辈考较晚辈似地,有什么意思?
刚巧又听到这老耿头在夸奖曾通,挤兑白莫愁,石越心里更不爽了,忍不住接口反驳回去。
“你就是石越?长得还不错!”老耿头看着白素的小手还拉着石越的袖子,看那样子一点也不回避,十分亲热,眼里滑过恍然大悟的神色。
白莫愁小眼睛很聚光,也看到了白素与石越毫不遮掩的亲昵,他望着白莫愁的胳膊,不自然的咳了几声。
白素恍然不觉,我行我素。
倒是石越实在受不了白莫愁那幽怨的眼神,强行把白素给推到了一边去。
老耿头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石越,笑道:“你怎么反驳老夫?老夫哪里说得不对了吗?”
石越笑了笑,很诛心的说道:“科举之事,一直都是由礼部全权办理吧?我若是没算错的话,曾通考中状元的那一年,正是曾山执掌礼部的第二年吧?呵呵……考个科举,父子齐上阵,真心厉害!”
“这……”
耿老头这回没话说了,平心而论,这是诛心之语,是捕风捉影、诋毁人心的把戏。
但是偏偏这样的事情,便是有一百张嘴巴也说不清楚。
白莫愁很高兴,挺直了胸膛、看着耿老头,笑道:“耿老儿,你怎么不说话了?哼……我还以为你收了曾通的好处呢,小心我跟你翻脸。”
耿老头不甘心的诺诺道:“就算是除了这层关系,曾通的学识确实远胜常人,比如像弄月公子弄出来的这个排局,依老夫来看,曾通就一定能破解得出来。”
依你看?
你难道长了三只眼?
石越心中生气,笑嘻嘻道:“耿大家的话我有些听不懂了!您怎么就看出来曾通一定能解开这个排局呢?”
他指着朱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