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马无常被难为的面红耳赤,就是其他那些排队的才子们、嘲讽马无常之余,也冥思苦想,却也无有一个能对答上来的。
一时间,喧嚣的长龙变得静悄悄的。
众才子聚在搜肠刮肚的想着,怎么样才能对上这个对联,让陈思凡高看一眼。
这个对联难度之大,早已甩出了马无常胸中笔墨好几条街,马无常便是把肠子翻烂了,也不可能对上这么个对子。
此时,他脸色涨红,哪有心思去想这个对联?
马无常除了面色涨红,火辣辣之外,还在想着:完了!完了!李闲鱼的自画像,就这么的从手中溜走了……
陈思凡仍笑得如沐春风,饶有兴趣的看着马无常,疑问道:“怎么?马公子,难道你不屑于对答这幅对联吗?还是答不上来?”
“我答不上……”马无常讪讪的说道。
陈思凡一下子打断马无常的话,摆手道:“哪里!哪里!我想定是马公子觉得这道题目太简单了,不屑于对此对联,不然,马公子,我再换一个?”
马无常正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一听陈思凡给他找台阶,忙笑道:“陈大家,换一个!嘿嘿……这个题目真是太简单了,我答上来,也显示不出我的水平啊。”
嘘……
面对的如此不要脸的人,众才子嘘声一片,投过来的,都是一束束鄙视的眼神!
马无常恍若未决,潇洒的挥挥手道:“陈大家,请出题,越难越好,不然能显示出我超然物外的水准?”
心想着陈思凡既然是要给自己重新出题,那一定要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了,量来所出的题目也不会太难。
此时,大话尽管说出去,给那些才子听着便是,也能显得自己很有学问……
陈思凡和蔼的笑了一下,站起身来踱步道:“好!既然马公子有此要求,我要是不满足马公子,到让众位才子说闲话。”
陈思凡望着妩媚阁楼宇上那火红的大灯笼,朗声道:“四面灯,单层纸,辉辉煌煌,照遍东南西北。”
此对联一出,众才字略一思索,便大吃一惊,此联难度之大,犹自比上一个对联尤甚,他马无常如何破题?
心中俱都很嘲讽的想着:这是陈大家故意在给马无常难堪啊。
这个大麻子,活该!
谁让你胸无墨水,偏要自诩风流了?丢人去吧……
马无常身为当事人,感触最深,所受到的惊吓也自己最大。
当他听到陈思凡的对联时,那一瞬间,吓得手脚发软、无力,几乎快要支撑不住被酒色掏空了的身子,萎在地上。
马无常急忙扶着面前的一张桌子,方才勉强撑住了身子。
心中一急,面色像是被泼了猪血,一脸的大麻子,在血红的脸庞萦绕下,显得格外‘美丽动人’。
“陈……陈大家……你这个题目太……太简单了,简单到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马无常不敢再去理会众才子鄙视目光,tian着脸,对着陈思凡、结结巴巴的说道:“麻烦陈大家再出一个难上加难的对子,我也好……好大展身手……”
此言一出,众才子终于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了。
“呸……怎么生得这样一副厚脸皮,也不怕辱没了斯文?”
“兄弟,人家是有后台的,你小心他的后台来收拾你……”
“胸无点墨,也敢胡吹大气?真给天下才子丢脸!快下去!快下去!快下去……”
……
听着众才子的讽刺之语,如潮水般蜂拥而过,马无常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面色一会青、一会白,不知该如何破局。
只是讪讪站着,眼眸中有着可怜兮兮的目光,盯着陈思凡看。
陈思凡看着马无常那张阴晴不定的脸,心中冷笑。
面上却装模作样的为难道:“马公子,陈某人水平有限,论起才思敏捷,哪里及得上马公子九牛之一毛啊!”
“哎……陈某人委实没有再高明的对联了,马公子要是还不屑于对答的话,那就请一边站着,不要耽误了后面的才子对对子。”
说完,也不理会马无常到底有多难堪,便对后面众多才子、摆手道:“下一个!”
马无常攥紧了拳头,可怜兮兮的望了望妩媚阁那敞开的大门。
虽然那扇门敞开着,却似乎有一堵无形的墙,封死了他的去路,他回眸看着陈思凡那张仍然满是笑容的脸,眼眸中充满了阴霾。
陈思凡正话反说,当着众才子的面上,打得马无常的脸啪啪作响。
都说读书人是属大白菜心的,口蜜腹剑,杀人不用刀,石越以前不相信,今天见到陈思凡的一举一动,不由得信服了这句金玉良言。
心中却在想着:陈思凡这老头怎么就没入朝拜官呢?不然,朝堂之中,岂不是又多了一个谋略深重的腹黑男……
石越正在想着事出神,远远便看到幽兰向这边寻来。
她一身白衣,带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