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大虎的功夫有多厉害,石越心知肚明。
那迅如猛虎、飞沙走石的攻势、一望便知是在千军万马中拼杀出来的实用招数。
虽然雷大虎的招式对上石越这种级别的高手,高下立判。
但是在普通的校尉眼中,那声若惊雷的架势,似乎比石越简单有效地招法更能震撼人心。
他的出场,让众校尉信心陡增,这样老虎级别的人物,难道还抵不住孙猛、付强的身手吗?
雷大虎、孙猛、付强三人迅速酣战在一起。
一时间,场中飞沙走石,刮起漫天尘土,三人争相跳跃的身影,让众黑衣卫情不自禁的鼓起掌来。
心中暗自佩服:这样的人物,不愧是经历过生死搏斗的勇士。
在交战中,会不自觉的产生一种渗人心魄的戾气,让人望而生畏。
行家看门道,外行看热闹!
石越站在高台上,看着三人迅疾如风的交战,心中则暗暗摇头。
三个人打得虽然看起来猛烈,却没有一个人真的使出了绝学,都是在用一种看似华丽、威猛的打法,迷惑众校尉的眼球。
换句话说,他们只是在为众校尉上演一场精彩绝伦的打戏而已。
石越能体会到三人之间的良苦用心!
孙猛、付强都是聪明人,很容易的揣测到石越心中希望雷大虎当一名小旗,成为自己的心腹。
而雷大虎即便本事再高,但是有着“张飞”式聪明的他,是不会真正撅了孙猛、付强的面子。
大家都在抱着为对方考虑的想法,这仗怎么可能打得起来呢?
而且,看着三人你来我往,酣斗正凶,招式威猛无比,显赫万千,一定是事先演练好的,否则怎么会有这么好的效果?
石越看着连连点头,这也说明孙猛、付强是真正的按照他的意愿而行事,雷大虎也表现出了更多的善意。
这对石越御下治军来说,是个不错的好消息。
看着三人顶着烈日酣斗,也够辛苦,石越纵身跳下高台,阻止了三人继续表演杂耍。
拍着三人的肩膀,赞许道:“兄弟们好厉害!不愧是出生入死的大燕将士。”又偷偷向三人挤眉弄眼,低声道:“烈日炎炎,虚张声势,累不累呀你们!”
糟糕,被看出来了?
孙猛、付强、雷大虎面面相觑,顿时无语。
石越并没有揭穿三人的戏法,转头又对众校尉道:“兄弟们,孙旗主、付旗主、雷大虎三人的功夫,你们可心服口服吗?”
众黑衣卫都吃了苦头,谁敢说个不字?俱都连连点头,一副躬亲的模样。
石越又道:“既然如此,那我现在宣布,孙猛、付强重新担任小旗主,雷大虎勇猛如斯,当选信任小旗主,兄弟们有没有异议?”
众兄弟齐声赞叹,无一人有异议!
笑话,谁敢有异议,出来比试一下,还不得被揍成个猪头?倒霉的不还是自己?
看着众校尉心悦诚服的点头,石越等四人俱都露出了会心的微笑!虽然仅仅是一场虚张声势的比武,但却是抓住了众校尉的心。
云马大街、街头!
石越带着一众兄弟,在街头巡查。
所谓的巡查,只不过就是合法的抢劫,到那些饭店、酒庄、商行里面敲诈一翻。
那些商家看到黑衣卫来了,谁敢说个不字?一个个的乖乖把钱交出来。
不过,黑衣卫也很有经验,去的都是那些小门小户的店铺,那些稍具规模的门店,他们根本不敢敲诈勒索。
谁知道那些大的门面后面,便是由有着一位当朝重臣撑腰?
京城重地,到处都是官儿,踩些小门小户、没本事的屁民还可行,真到了那些朝中官员,吃不了兜着走。
石越看着众黑衣卫走进那些小商户、伸手要钱,心里感到一阵无奈。脸上红彤彤,火辣辣的难受。
孙猛看出了石越的不满,为难道:“不瞒大人,我当初也觉得这种方法甚为无耻,我堂堂把八尺男儿,怎么能干这样卑鄙的事情?”
“可是,入乡随俗,时间长了便磨掉了我的棱角,兄弟们做了黑衣卫,一为光耀门楣,二为养家糊口。但是,我们的饷银根本发不下来,兄弟们总不能饿着肚子做黑衣卫吧?”
“原来是这样?那饷银都被哪里给截留了?难道是康大人?”石越心想着,以康善真的深远目光,怎么会干出这种目光短浅的事情呢?
此事,绝非康善真所为!
孙猛冷笑了一下:“康大人治军严谨,怎么会是康大人所为呢?饷银被截留,多半是出在黑衣卫同知——黄金虎、身上!”
“黄金虎?”石越冷笑了一下,一听这个名字,便是爱财如命的人啊!
孙猛冷笑道:“这家伙正是掌管着黑衣卫钱财用度,每年黑衣卫饷银流经他手,都会克扣十之七八!”
又叹口气,面色涨红道:“我们敢怒而不敢言,无可奈何之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