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死不救?哥哥我良心大大的好,怎么会见死不救呢?
再说这小道童还没有死,我怎么救呀?
石越拿着沉甸甸的银子,真舍不得送给这帮地痞流氓,暗想九夫人虽然心地善良,可小脑袋却糊涂的很:羊入虎口、长妖风邪气,只会让这帮地痞流氓变本加厉的勒索好人。
送给他们,还不如赏给哥哥我买几身衣衫呢。
但总不能当九夫人的面上把银子黑了去呀,那样可影响了自己的高大形象。
想着亲自出手教训一下这几个流氓,抬头望一望天空,阳光明媚、微风拂面,浑身透着一股舒泰、懒散,着实不想大动干戈,煞了风景;
再说了,堂堂国宝级的特工高手,与一群流氓交手过招,就似欺负一帮孩童般、了然无趣。
那七八个流氓与小道童,见到银子,眼眸中都射出了贪婪的光芒,尤其是小道童,精光四射,显然正在琢磨着不可言明的心思。
鹬蚌相争?
嘿嘿……石越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他急促的走向他们身边,将二十两银子递给了马脸汉子。
马脸汉子喜得心花怒放,没想到银子这般容易到手,伸出胳膊,就要不劳而获!
没想到石越大手一滑,一锭二十两的大银,正好掉在了小道童肚皮下面,他惊讶的叫喊道:“哎呀……这银子成精了,竟然会动?大家快抢,别让银子跑了!”
一众地痞流氓慌了手脚,捋着袖子纷纷扑了上去。
口中还慌张的吆喝道:“跑,哪里跑?”青天白日的,七八个汉子恶狗扑食,叠罗汉似地趴在一起,手刨脚蹬,尘土飞扬。
石越看在眼里,喜在心头:争吧!争吧!一会儿,我就做一回渔翁。
“哎呀,救命,救命!杀了人……杀人了……”小道童被众汉子围在了当中,神情慌乱,胡乱吆喝着,尘土呛得他似乎喘过气来,只是灵动的眼睛,却暴漏了他的狡猾。
九夫人急得直跺脚,拉着石越的手臂,催促道:“小石头,你怎么让银子跑了?还傻站着干什么?快去救人呀,一会把这小道童压坏了……”
石越等得就是这句话,一个箭步赶上去,大手一探一抓。
看起来平凡无奇,却硬生生的把小道童从七八个人的身底下揪了出来,并且热情洋溢的为他拍打着身上的尘土,关心道:“你是谁家的娃啊?一个人出来厮混,好可怜的,还不赶紧回家去。”
小道童擦了擦汗水,满脸委屈道:“我哪有家呀!大哥哥,真心谢谢你……”
那七八个地痞狗吃屎般的摸索了一阵,却没有一人摸到银子,气呼呼高声大骂:“草他***,这银子,难道真的会跑?一转眼的功夫,怎么就没了?”
尤其马脸汉子,更觉愤愤不平,荒诞不堪。
他随手一摸布袋,不由得大吃一惊,脸色瞬间变绿了:唉呀妈呀!坏了,那二十两银子飞了不要紧,怎么我自己身上刚刚搜刮来的十两银子,也他娘的没有了?难道银子……都成了精了?
众汉子读懂了大马脸的惊愕,俱都摸了一下布袋。
结果可想而知,身无分文,银子不翼而飞。
马脸汉子一下子反映过来,这哪里是银子会飞?分明是有人在做手脚啊,刚才争抢之时,只是与这个小道童接触过。
难道今日看走了眼,这小屁孩……竟然是神偷?
他一个眼色,将小道童围在中间,怒骂道:“小鬼头,看不出来,你还有偷偷摸摸的本事?赶紧把银子给爷爷交出来,不然你今天活不成了……”
小道童哭诉道:“我……我哪里会偷偷摸摸?你们人多,还要欺负一个小孩子,你们好不要脸……”
马脸汉子招呼众人一拥而上,搜身的搜身、脱鞋的脱鞋,浑身上下摸了一遍,竟然半两银子也没有找到,一时间不由得傻了,如同中了定身法,顿时目瞪口呆起来。
姥姥的!小道童身上居然没有银子?
那这银子到底跑到哪里去了?该不会真的飞了吧?
小道童面上悲催,心中实则高兴到了极点:一帮傻蛋,本小爷偷遍大江南北,作案风靡一时,想在我身上摸到银子,你们做梦去吧!
刚才那混乱的争抢卡位战,他眼疾手快,不仅将那二十两银子抢在了手里,而且使出手段,尘土飞扬间,还把众地痞衣兜里面搜刮来的银子,收入囊中。
只是手段十分高明,众流氓被洗劫得一干二净,竟无一人发现。
他得意的晃了晃木幌子,眉目含着狡黠,哼……我的银子可都藏在幌子中呢!身为神偷,怎么能没有一点藏银子的手段?
任你们想破了头,也决然猜不透这翻奇思妙想。
可是他一晃不要紧,瘦小的身板竟似呆呆的愣住了;再忍不住一晃,不由得勃然变色,后脑勺直冒凉风。
妙手空空、偷来的那些银子,居然……居然不见了!
到底是谁偷了神偷的银子?瞒天过海,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