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总是会发脾气的,而大人就要有足够的耐心去容忍。不过丝柔这一次的脾气似乎发的有些大,一直到走的那天,她都没有再和白清炎说一句话。
“丝柔,我要走了哦。”白清炎蹲下身去,晃了晃丝柔的小手。对方依旧是拧过头去,不肯理他。
好吧,不理就不理。孔夫子就曾经说过,世上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丝柔又是小人又是女子,当然有这样的特权。记得似乎还是某位年长女性这样教育过自己:
“所谓女性,就都是有着名为‘女性特权’的东西哦。哪怕她做的事情过分了一点,大多数人也是会看在是女性的份上来原谅她的。”
于是白清炎就牢记这一点,不管对手是男是女,先吃我一剑再说。管他什么特权不特权的,要是一直管下去,总有一天自己非得丢了性命不可——很显然,某位女性长辈的教育起到了反方向的作用。
“好好在清教这里待着,我要去找一样东西,很危险的,所以就不带你了。”白清炎用力的拍了拍丝柔的头顶,以示宽慰。丝柔很明显这一次是真生气了,一直到白清炎都快要走了都不肯来送一下。白清炎实在是没有办法,这才进到了圣乔治教堂里面去跟丝柔告别。
“别担心,我应该很快就会回来的。”
丝柔看着白清炎转身大步走出教堂的身影,嘴巴张了一张,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出来。可是最后终究是扭过了头去,“哼”了一声。而白清炎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教堂外的光线中,只给丝柔留下了一个背影。
“你为什么不去送她呢?”被打回原形的依文洁琳突然从她的身边出现。虽然她对于白清炎和爱尔奎德的见死不救感到非常愤慨,不过当下确实就算集合三人之力恐怕也没办法和清教抗衡。就算他们打赢了萝拉.斯图亚特,清教起码还有别的圣人吧?那位一直坐镇天朝武当山的“剑仙”会反应如何?
于是依文洁琳就只能保持这种小学生的模式,可悲的待在清教创立的教会学校里面。仔细想一想,六百年前差不多还算是中世纪,那个时候的教育水平真心不值得信任。就算依文洁琳有了这么多年的知识……难道说让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的诸位去做小学奥林匹克数学竞赛的题目就一定能做出来吗?
丝柔又是歪过头去,继续小鼻子“哼”了一声。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了,她其实就是在跟白清炎赌气而已。每一次都不带我去是吧?那我这一次就彻底不理你,你就算想带我去我也不去!
“小孩子要多体谅大人的苦心……”依文洁琳用力的揪了揪丝柔的鼻尖,虽然以她这样的外表说出来确实毫无说服力。丝柔厌烦的将手打了过去,却被依文洁琳轻轻避过。
经过这么一闹,丝柔的心情顿时就好了不少——小孩子的注意力是很容易被转移的。可是她的心中还是隐隐约约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错了什么。
丝柔当然不会知道,自己这么一赌气,立刻就是十二年的光阴流转。 文学注册会员推荐该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