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妇刚刚跑到车门口,惊变乍起,
她身后的树木后面,就有几道黑影如同闪电一般窜了过來,
释兵凝神望去,手中迅速拔出手枪來,只见4个凶神恶煞的大汉,已经手持各种武器冲了过來,甚至有两人拿着那种农村自制的火枪,四个大汉脚下生风,看來做这行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京城郊区路边的树木堪称粗壮,竟然刚才躲藏在那边,愣是沒让释兵发现,
释兵心中一凛,正要关门,可是那个农妇已经是将手中的孩子往车里一塞,那啕嚎大哭的孩子,看起來只有几个月大,可爱的脸庞因为啼哭而扭曲,农妇抱着孩子,往车上闯來,如果释兵关门,夹到农妇他不心疼,可是还有那个无辜的孩子……
“妈的,”谁知,嗤的一声,释兵一个犹豫,农妇左手抱着孩子,右手竟然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心狠手辣地往释兵捅去,释兵沒有來得及躲闪,那匕首在他胸前一划,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來,
这个时候农妇的表情,已经变成了狰狞,而非刚才的可怜悲惨……
“啊,”
这个时候,车上的那些悲天悯人的学生们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惊慌失措了起來,
“砰,”
农妇睁大自己的眼睛,里面还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手中的匕首滴下几滴释兵身上的鲜血,她的额头上,已经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窟窿……
是楚雪依开的枪,她冰冷的性格,丝毫沒有像释兵那样犹豫,可能对她來说,就连那个小孩,也不在她的保护范围之内,
说时迟那时快,这个时候,车下的四个大汉,已经要扑了上來,手中的开山刀已经招呼了上來,释兵一把夺过农妇手中的孩子,往身后的楚雪依一递,不再犹豫,往车门口扑去,几个左右脚几个直蹬,四个大汉被他逼退,
农妇已死,四个大汉已经沒有了掩护,自然落到了下风,
这个时候,大巴后面的韩大几个人也已经赶到,几个回合之间,四个大汉已被制服,武器被黑盟的兄弟们收缴了,
“把车里的那个女人拖出來,你们是什么人,”释兵和韩大吩咐道,转过去问着那几个看起來有点像村民的大汉,
“要杀就杀,说那么多废话干吗,”带头的大汉一脸的不忿,呸了一声说道,
释兵心中一怒,拔脚将他踹翻在地,在他看來,这些人能够拿孩子來当诱饵,已经是猪狗不如了,
那个大汉吃痛一叫,胸口一痛,一股鲜血从口中喷出,再次站起來的时候,眼中已满是恐惧,
“什么人派你们來的,”释兵依然淡淡问道,眼中喷出的火焰,让人感到炙烤的疼痛,
“什么什么人,我们是这一带做这个的,看到那些大巴车,就用这种方法來……大哥,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您,放过我们,报个数來,我们赔上,”那个大汉满脸奇怪地问道,看到释兵的表情,便知这次是摸到老虎屁股上了,战战兢兢说道,
释兵仔细看着大汉说话时的瞳孔,沒有明显的收缩,看來不像是说谎,莫非真的只是遇上了普通的路霸,
“你们是肯定会死的,有什么就说出來,给你们个痛快,”释兵淡淡说道,但那不容置疑的口气,像是一个手持生死簿的地狱判官……
“不,不要啊,我们真的只是这一带劫车的,我们从不杀人的……”那个大汉终于害怕了,一米八的魁梧大汉,脸上的泪水不要钱似地往下流,
“拖下去,做掉,”释兵淡淡说道,转身往车里走去,
京城郊区那一望无垠的田地里,随着几声枪响,那恬噪的惨叫声,戛然而止,
释兵走到了车上,那个孩子还在啼哭不止,车里的那些学生,依然在瑟瑟发抖,脸色惨白,
开车的兄弟,已经在拿车上的拖把,将刚才农妇留下的那粘稠的鲜血处理了掉,这让那些学生,差点将年夜饭也吐了出來,
释兵看到楚雪依抱着那个孩子,脸上竟然出现了一丝苍白的笑容,她摇晃着那啼哭的孩子,嘴里发出“噢噢”哄孩子的声音,像极了一个尽职的母亲,释兵不由得有些恍惚,楚雪依什么时候,有过这么温柔的神色了,
“开车走吧,”释兵坐了下來,开始处理自己胸口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來,
车里一阵沉寂,但那些学生依然打着冷战,牙齿咯咯直响,
释兵简单地处理了一下伤口,转头看向刚才闹得最凶的刘佳,冷冷问道:“这个孩子怎么办,你养,”
刘佳顿时哑然,她从刚开始的惊变,已经被吓坏了,因为自己,差点让全车的同学陷入险境,而释兵,还受了伤,这个时候的她,已经沒有去想过,那些人该不该杀的问題,听到释兵冰冷的文化,刘佳心里忽然有种想哭的感觉,刚才看到释兵丝毫不顾及下面呼救的农妇,那个瞬间,刘佳有种感觉,也许这个男人,根本不是那样的完美,那种丝毫沒有同情心的感觉,已经让他的形象在自己的认知中打了一个大大的折扣,甚至当时她觉得,释兵,这个传闻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