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退了下去,张国纪笑眯眯道:“皇上宣老臣即刻进宫面圣,老臣好生惶恐啊,咱们宝珠已经贵为一国之母了,老臣也已经沾了女儿很多光了,皇上对我张家已经算是皇恩浩荡了,也就不必再专门有劳圣驾专门使人宣老臣进宫再來领赏了,老臣张家真是上辈子烧了高香无数了,要不然皇上如何会对我张家如此厚爱,”虽然是客套,但是也有掩饰不了的得意,皇上对咱垂青么,
老田和张焉越听越奇,难道张国纪不是进宫來探听刚才的刺客风波的,那怎么会这么巧,老田刚刚遇刺,张国纪就赶在这时候进宫觐见的,至于说什么进宫领赏,什么老田专门派人,这哪门子的事儿,这个谎言可撒得一点也不高明,张国纪真的这么草包,老田心中疑惑不解,你找借口也找点如想女儿呀,又或是想女婿了呀,沒必要撒这种弥天大谎吧,俺老田自己差沒差人,难道自己会不知道么,
张焉再也忍不住,盯着自己的父亲目不转睛道:“父亲大人,您真的是受了皇上谕旨才进宫來的,”
张国纪一脸愕然,深情惟妙惟肖,不似作伪:“是啊,是皇上使人宣为父即刻进宫听赏啊,说是宫里最近又來了一批珍奇古玩,皇上准备赏为父一些啊,”
张焉怒道:“父亲大人,您现在还在撒谎,”
此刻的肃宁伯府密室,此次刺客风波的最新结果早已经秘密送达,魏忠贤看罢密信,冷冷盯着崔呈秀道:“这就是你干的好事,让梅儿受了重伤,你怎么给本座解释,”魏忠贤本來就是一个为达目的什么都可以舍弃的冷血动物,但是自从做到了太监的极致、权倾了天下之后,总是会感到孤独,太监永远也不如正常的男人,沒有纯洁的亲情,有的只能是相互的利用,彼此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所以魏良卿这个魏忠贤的亲侄子,虽然是草包一个,但却是魏忠贤心中宝贝地不得了的宝贝,不然就凭他魏良卿那草包样,给他一万次机会他也封不了伯爵,爱屋及乌,魏雪梅是魏良卿唯一的宝贝女儿,魏忠贤几乎是看着她长大的,魏雪梅本來也是聪明伶俐,顽皮可爱,所以魏忠贤的很大一部分爱都倾注在了魏雪梅的身上,得,现在给崔呈秀指挥的刺客给刺得身受重伤,情况不明,你让他魏忠贤如何不怒,
崔呈秀急得满头大汗,但是沒法辩解,你说什么都沒用,虽然成功地完成了任务,但是魏雪梅受了重伤也是事实,好在魏忠贤的情报系统办事效率确实不差,另一份情报马上就到了:大小姐虽昏迷不醒,但是经过有宫廷第一良医之称的孙老头救治,病情已经遏制,通过努力查明,魏小姐并性命之忧,将养一个月就能痊愈,
崔呈秀看了情报,眼珠子一转,媚笑道:“恭喜义父,贺喜魏兄了,”
魏忠贤叔侄异口同声地差异道:“何喜之有,”
崔呈秀奸笑道:“大小姐洪福齐天,这次虽然受了点轻伤,但是却已经在皇上心中埋下了位置,只要情势发展良好,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嘿嘿嘿,呈秀先在这里给义父大人及魏兄道喜了,”如此天大的好事,崔呈秀决定了,回去一定要烧两柱高香,感谢上天对我崔呈秀的眷顾,
魏忠贤本來就是个老奸巨猾的人,只是关心则乱,经崔呈秀略一提醒,马上明白其中的关键所在,点点头喜道:“这次呈秀我儿办事办得周到,哈哈,一箭双雕,真是不错,为父有言在先,说吧我儿,想要什么,尽管开口,为父都赏给你,”
魏良卿还是不明白,怎么我女儿受伤了,虽然由开始的重伤到现在的轻伤,但也沒恭喜老子的理由吧,摸摸脑袋,始终想不明白:“叔叔,崔兄为什么恭喜咱们叔侄啊,”
这几个月以來,魏忠贤好不容易听到了个好消息,心情显然很好,用手在魏良卿脑门敲了一下,微笑道:“良卿,你要做国丈了,傻小子,这个都不懂,哈哈,”
张国纪郁闷道:“为父哪里有撒谎了,不是皇上宣为父,为父纵使吃了那龙肝凤胆也不敢在皇上面前大放厥词啊,”
张国纪表情确实不像似在演戏,要是这样都给他演了出來,那这个张国纪可真的是深藏不露了,老田好奇道:“是谁给太康伯带的朕的旨俞,”
张国纪随口答道:“锦衣卫官许显纯许大人啊,许大人真是不错呢,特意來给老臣带的话,要老臣立马进宫來领赏的,”
“许显纯,”张焉用纤手捂了小嘴,显然很是惊讶,
老田觉得莫名其妙,奇怪不已,这个许显纯听起來倒是蛮耳熟的,但是这是何人,老田沒有一点印象,
张焉留意到老田的不解,开口解释道:“这许显纯许大人是厂卫大人的义子之一,据外界传言这许显纯乃是‘五彪’之一,专门负责捕杀、镇压异党,”
老田拍了拍额头,喜笑颜开,得意道:“怎么样宝珠,朕沒说错吧,这魏忠贤这段时间这么平静,朕就知道他不会安什么好心,这次,肯定是魏忠贤那老小子在背后唆使的,”老田越说越是兴奋,大胆推测道:“恩,恩,是这样的,魏忠贤上次指使顾秉谦参你们父女沒成功,以那老小子的为人,绝不会就此善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