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的四人,田七有感而发地笑道:“朕作为一国之君,目前能相信的却只你们4个人,真是好笑,”
张焉眼中惊讶之色一闪,不过很快就平静下來,
朱由检却很是激动,也很有些欣慰,或许是为皇兄信任自己,抑或是皇兄对局势的看法如此清晰,但旋即又很是担心,大明臣工,难道皇兄一个也信不过,
其中最平静的当属太监小五子,与老田几个月的朝夕相处,最与老田心意相通的不是皇后张焉,而是这个老田的贴身太监,
吴仁勇当然是最激动的,出身贫寒又沒读过多少书的他,仅凭些许拳脚功夫能有机会能进入皇宫当有品级的侍卫已经算是光宗耀祖了,被老田提拔为乾清门侍卫,已经在意料之外,能成为当今天子最信任的四个人之一,却是从來也不敢想的了,
老田续道:“如今的局势,不用朕说,你们也有所了解,其实朕也沒有办法,一切顺其自然吧,但是,朕也必须尽尽人事不是,”
朱由检赶忙开口道:“皇上,当今国泰民安,您也不必过于杞人忧天了,”
田七看朱由检一眼,叹了口气,意味深长地道:“小检真的如此认为吗,”
朱由检当即说不出话來,说国泰民安的话,只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当今阉党专权,朝政**,国库空虚,人才凋零,实是大乱将起的征兆,只是作为王爷,自己不能承认也不敢说出口而已,
小五子沒有任何表情,老田可以理解,这个小子简直就是自己的影子,唉,也真难为了这个今年才17岁的小太监了,至于张焉,则是一片迷茫,好奇地看着田七,最让老田欣慰的是看起來大大咧咧的吴仁勇,此刻的吴仁勇正陷入沉思呢,忽然抬头坚定地道:“无论局势如何发展,俺老吴永远愿作陛下的马前卒,”
这话如果是魏忠贤之流说的,老田肯定会怀疑是马屁之言,但是从吴仁勇这个老实人口中说出來,老田却是相信的,
田七摇了摇头,把对未來的担忧摇走,终于想起了这次聚会的主題,
“如今人才凋零,这是事实,值得信任的人也是未知,这也是真实的情况,朕思虑再三,沒有人才,难道咱们不可以培养吗,”
朱由检是反应最快的一个,当即眼睛一亮,同意道:“皇兄此言甚妙,但不知道皇兄意欲何为,”
老田语出惊人:“选拔家世清白的人才加以培养,以待日后巨变,”
朱由检好奇道:“皇兄,不是有三年一次的科举吗,到时候选拔良才也就是了,何需咱们如此费心,”
老田想到GCD的当年笼络民心的方法:“民如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世间最大的力量是什么,其实不是所谓的世家门阀,不是所谓的豪强权贵,相对而言,这些世家勋贵是最不能信任的,沒搞好它就反了,只有一无所有的...”说到这里,老田若有所思地看一眼吴仁勇,不好说得太直白,斟酌了一下措辞:“只有一无所有的贫头百姓,你给他一个机会,他就能尽心尽力地为国家办事,为朕尽忠,比如吴仁勇吴领班,朕给他一个侍卫领班,朕现在敢肯定,一遇到危险,他一定会义无反顾、勇往直前;而换作了如魏忠贤之流,朕能给他什么,除非给他皇位,否则他不会知道朕的恩宠,就是这个道理,”
这话说得吴仁勇热血沸腾,感觉皇上当自己面说这些,着实对自己信任无比,好家伙,老田也真够无耻的,说道理就说道理嘛,还顺带又收买了一下吴仁勇和小五子的心,吴仁勇当即抱拳跪下大声道:“谢皇上如此信任吴仁勇,俺吴仁勇其他的沒说的,但有皇上驱遣,俺老吴绝不会说半个不字,”
老田摆了摆手:“好了起來吧,不用在朕面前表忠心了,现在咱们是有事说事,就不用这些客套了,其实朕是想建一个新的学堂,专门培养为朕所用的人才,”
张焉好奇道:“皇上,不是有国子监了吗,难道还要另外建个学堂么,”
“你呀,国子监是什么,那里面的是专门为科举准备的,说实话,朕对科举取士一直不太看好,那都是些读八股文读傻了的酸儒,哪里有什么真才实学,”顿了顿,老田继续语不惊人不罢休地道:“朕如今需要的不是能作诗填词的才子,而是有真才实学的人才,懂吗,当然,历年士子中,也有人才,但却是极其稀少的,朕需要的不是一个两个,而是一大群,想想吧,如果朕内有无穷的人才为朕搞内政,处理国事;外有数不尽的武将为朕东征西讨,平定边疆,那朕这个皇帝做起來岂不是轻松之极,咱们大明王朝,岂不是长治久安,”
四人都陷入了老田所说的话中的意境里,小五子沒有什么反应,在他的意识中,自己的职责是把皇上给伺候好了就成了;张焉则是若有所思;吴仁勇则是憨憨的傻笑着,他根本不懂这些军国大事,比起老田來,只能更菜;只有朱由检,眼中露出向往之色,
老田见忽悠地差不多了,终于道出目的:“所以朕决定筹建一个全新的学堂,这个学堂不参加全国三年一度的科举,只要进学堂的就是国家未來的储备型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