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可断,血可流,投给木工的鲜花坚决投!兄弟们,元旦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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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下面惴惴不安的众人,田七心里暗笑,这种众人生死尽皆操之我手的感觉着实美妙。
老田若无其事道:“好了,继续!下面还有哪位爱卿要来献诗的?”
众人你望望我,我看看你,早已经没有了先前的跃跃欲试,几个月不见,这皇上更见喜怒不定了。去献诗?成了自然在文武百官面前出出风头,只是万一没成呢?谁也不愿意去冒这个险。好长一段时间,下面出奇地安静,是的,安静,没有一点生息——除了呼吸声!
信王朱由检站起身抱拳施礼道:“启禀皇兄,臣弟举荐一个人。臣弟敢以脑袋作保,他作的诗肯定不同凡响。”
田七奇道:“哦?”老子不是说了嘛,谁都可以来,只要大家鼓掌通过了,就赏一百两黄金,这还要你朱由检堂而皇之地推荐的?看来这又是个装腔作势的家伙了!
朱由检解释道:“这人无官无职,没有功名,皇兄刚才说的是要大人们作诗献词,他不在‘大人’之列,所以臣弟代为举荐一下。”
老田心中郁闷,敢情老子一个口误,你都要抓着不放了,虽然哥哥宠你,但也没必要这么嚣张吧?唯有苦笑道:“既然你都‘以脑袋作担保’了,朕怎能拂了你这个面子?”“以脑袋作担保”五个字说得很重,老田心中郁闷,想故意恐吓下这个便宜弟弟。
朱由检身后的书生连忙站到大殿正中来,下跪行礼道:“草民史可法见过皇上,皇上万岁!”
“史可法?”老田听着感觉有点耳熟,想了想,终究不记得在哪里听过了,摇了摇头,自以为很是和蔼地微笑道:“起来吧,信王对你这么有信心,你可不要让他失望了才好。”
史可法道一声:“谢皇上,草民定当全力以赴。”后站起身来,在殿中踱着方步地低头沉思片刻,抬头朗声道:“千里过师从席忱,一身报国托文章。”
老田被史可法的造型给唬住了,心想,我的乖乖,这人莫非还真是个才子?俺老田没文化,要是能亲眼见才子作诗,也算爽了一把了!听到第一句,心里更是充满期待,但是等了好半天,这可恶的史可法居然不继续下去了!老田实在忍不住,问道:“下面呢,下面是什么?这前两句诗很好嘛!”按老田前世的常识,古人作诗,从来都是四句以上的。
下面的文官们确实难受,是被老田问的话给憋的!人史可法都结束那么久了,有点常识的也知道没下文了啊,皇上不愧是有史以来最经典的木工皇帝啊!当然,谁也不敢公然笑出来,是以一个个憋地着实难受。
史可法正经道:“回皇上,下面没了。”
这回轮到老田扑哧一笑了,这句话让老田想到了前世很是流行了一段时间的说太监的笑话,这史可法又是认真正经地说出来,让老田实在忍不住笑。好不容易止住笑,老田心想,自己应该再出点风头。道:“恩,这两句诗很好!第一句是说孝敬师长,第二句是报效国家,立意很好。一个年轻书生,能有这番见识,值得奖励!众位爱卿,你们说是不是啊?”
“确实是好诗啊!皇上英明,应当奖赏史可法!”见皇上都说好了,谁敢去自找没趣的。正直的看史可法是朱由检引荐的,支持自不必说;即使阉党之流也没反对意见,史可法只是没官没职个小人物,让他出点风头又何妨,何必去得罪了皇上,因小失大矣。
见众人附和,田七更是得意:“那好,就赏史可法百两黄金。”
岂知这史可法大胆拒绝道:“草民不要金子,只是斗胆向皇上求一份人情足以!”
“哦?”这倒让田七奇怪了,不要金子要人情的,要什么人情?
史可法说出这句话来,其他官员自然好奇。然后恍然顿悟:这书生不要金钱,看来是想要趁皇上高兴,讨更多的好处了,初生牛犊不怕虎啊。朱由检听到史可法说不要金子只要向皇兄求份人情,纵然年轻,但也感到害怕,心里暗恨“宪之兄”行事太过鲁莽,急忙奔出来对田七施一礼道:“皇兄,这史可法醉了,他在说胡话,其实他只是想要一百两黄金好押到科举时分而已。您看...”
田七抬手打断道:“皇弟莫急,且听史可法是要求什么人情。”老田是真的好奇了,本来就单调乏味的生活,好不容易来了点悬念,老田怎么会轻易错过。
朱由检张口还想再说些什么,田七横了他一眼。朱由检狠狠地瞪一眼史可法,悻悻地回去坐下。
史可法在老田示意下开口说道:“草民斗胆请皇上恩准史可法再作诗两句,以慰先师在天之灵!”
听到史可法说出的是这个,朱由检暗自松了口气,心道这史可法还算是有点良心,没给老子捅太大的篓子。其余人等也是暗笑,这书呆子,还以为他会提什么过分的请求呢。
“好,准了!”,老田更是好奇,不知道这小子的老师是谁,有这么大能耐,竟然让穷学生不要到手的黄金而只求为他作两句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