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从天牢出来,怒火中烧地去后宫找客氏,两人在密室中谈了整整两个时辰。至于内容是什么,没有任何人知道。而后,魏忠贤准备去觐见皇上田七,感谢皇上的信任以及忏悔自己的过失。
田七看张焉离去,心中疼痛难忍,咳嗽地更是厉害,贴身小太监连忙为他揉肩捶背。
乾清宫,内殿。
“皇上,皇上,您这是怎么啦?您不要吓奴才啊!”小太监一边轻轻为田七捶着肩膀,一边带着哭腔道。
“咳,咳,咳!”田七没有回答小五子。
田七咳地撕心裂肺,脸憋地通红,甚至眼泪都咳出来了。小五子用白色丝绢去给田七接痰,上面血迹斑斑,鲜红的血渍刺人眼目!
“皇上,您咳嗽地越来越厉害了。奴才去请太医吧,奴才,奴才…”小五子接了血痰,心里更是惊慌,急的眼泪都掉下来了。想到皇上从落水之后,换了乾清宫所有的内侍,自己也有幸侍奉皇上。两个多月了,皇上从没对自己摆了一点架子,对自己和蔼可亲,还天天跟自己开玩笑、讲有趣的故事…作为上位者,也许皇上并不合格;但作为一个好主子,皇上却是天下独一无二的!至少在他小五子的心里是独一无二的!
“哎,朕这是老毛病了。小五,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么着急干什么?好了,给朕把脸擦擦。”田七总算是止住了咳嗽,抬起头来回答小五子,看他眼泪都下来了,笑骂道:“你也别哭了,都快16岁的人了,还哭鼻子,你还是小孩子啊?真不知道害臊!”
小五子窘的满脸通红,双手渋渋地说不出话来。田七看着好笑,又斥责道:“给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总是自称‘奴才’。你虽然伺候朕,但朕从来就没把你当‘奴才’使唤。说了这么多次了,每次都记不住!”
正在给田七擦脸的小五子闻言,身子一颤,随后扑通跪在地上,哽咽道:“皇上,您对小五子的好,小五子心里明白。但是皇上就是皇上,奴才就是奴才,虽然皇上抬举小五子,但小五子绝不敢忘了自己的身份!”
田七急的又咳了起来,指着小五子无奈道:“哎,朕真拿你没办法。你可知道,从你来的那天,朕就把你当小弟弟看待?”
小五子身体又是一颤,而后抱着田七的腿,哭道:“皇上,奴才哪有资格做您的弟弟啊!奴才只要皇上身子早日康复,只要皇上能让小五子伺候一辈子,小五子这一辈子都值了,都值了,呜呜呜…”
这一场景,田七也很是感动,前世看古装剧什么的,看到那些忠仆为主人出生入死。甚至主人死了几十年了,仆人还要保其后人的情节,总是嗤之以鼻,觉得他们傻。人死茶凉,在主人生前落魄潦倒的时候,仆人没有离去而陪之穷困都算是仁至义尽了,还有过多的,却是始终也不能理解的。总以为那是那些无聊的编剧导演编排的无聊的把戏,来给无聊的人们比如前世的他消磨时光罢了。但是现在,田七隐隐有一种感觉,如果自己有后人,即使明朝灭亡了,小五子在自己身后都一定会用生命去保他平安。
田七俯身艰难地把小五子拉了起来,笑骂道:“哭什么,朕还没死呢!”
小五子破涕为笑道:“是,是。小五子该死,该死。”为田七揉了揉背,小五子道:“皇上,奴才去请太医罢。即使皇上是真命天子,但有病不治可也不是正理啊。”
田七道:“没事,朕这只是老毛病,去叫那些庸医也没甚大用,除了把小病说成大病,他们没别的本事。”田七知道木工皇帝是天启七年死的,自己来附身在他身上,也是不能改变历史的。从田七来了明朝以后,身体每况愈下,更是让田七深信,自己还能活一年。其实始终不叫太医,田七是害怕了。谁都怕死,田七也例外,他就怕太医说点更糟糕的情况出来,然后张焉知道了伤心,那自己仅仅这一年的时光也是活的不开心了。
小五子张口道:“可是,可是…”
田七抬手打断道:“好了,别可是了,扶朕去床上躺一下。”
小心地把田七扶在床上躺了,又把薄被给他盖在身上,仔细检查了没有一丝缝隙,小五子才转身去拿了小凳在龙床边坐下来。双臂交错,把头枕在臂上,伏在床沿小心地陪伴着。那小凳是田七特意吩咐给准备的,说站着累,让他别总是站着伺候。
田七睁开眼来,虚弱道:“下去休息吧,你也累了。”
小五子抬起头来,倔强道:“奴才不陪在这里,心里不踏实。只是,只是…”
田七看他有话又不好说,吞吞吐吐的样子,问道:“只是什么?你说。”
小五子小心道:“皇上,皇后娘娘那里…,还有今天她怕是很伤心了。”
田七眼神一黯,叹了口气道:“朕咳嗽的事情不要让皇后知道。今天的事,确实是朕的过失,但是,朕有苦衷的,知道吗?朕有苦衷,即使是爱人,也不能够理解朕!也不能够!”田七说完把头转向里间,不再说话。
小五子道:“小五子理解皇上!”
田七猛地把头转过来看着小五子,满脸诧异,心中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