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后男欢女爱、卿卿我我自不必细说。值得一提的是,从张焉口中,田七知道了她的闺名叫做宝珠。
次日,天大亮,田七才在张焉的忍痛服侍下穿戴起床。这一觉睡得,那叫一个爽!没有了任何心事,田七只觉得神清气爽,有佳人相伴,夫复何求——虽然时间只有短暂的一年。
与张焉一起吃过丰盛的早膳,忽有太监禀报:魏忠贤求见。田七装模作样道:“宣。”张焉从来没有跟丈夫如此亲密过,羞于与他一起见外人;加上昨晚运动过于剧烈,身子还没恢复,遂先回内房继续休息。
只见一人匆匆进得坤宁宫来,正是田七来到明朝后见到的第一个人——魏忠贤。魏忠贤今天的打扮跟上次别无二致,形色匆匆,看似身有要事。魏忠贤不敢直视田七,在田七身前跪下,恭恭敬敬道:“臣魏忠贤给皇上请安,皇上昨晚可曾安睡?”
本来前面的话让田七听着顺耳,可后面那句话就很不对胃口了:你不知道老子昨晚在张焉这里过的夜吗?还这么问!田七冷冷道:“魏卿管得还真宽,连朕昨晚睡没睡好都关心起来了。”
魏忠贤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不知道田七为什么心血来潮,忽然宠爱起张焉来。看来那骚娘们儿说的没错,皇上昨晚怕是。。。
想到这里,魏忠贤不敢怠慢,忙道:“皇上恕罪,奴才说错话了,皇上在皇后娘娘这里自然是休息地更好的。”抬头刚好看见田七脸上的悦色,心里一阵叫苦,皇上果然宠爱起皇后来了。
听魏忠贤这么说,田七脸上立马阴转和丽,道:“恩,这句话朕爱听,算你小子识相,起来吧。”魏忠贤连忙千恩万谢的爬起来,卑躬地站在田七右手侧。
虽然有个人奴才样地这样伺候着,让田七心里一阵得意,不过也很是不习惯。再怎么说,一个太监还是没法儿跟美丽可人的张焉相比的。好长时间不见魏忠贤说话,田七皱了皱眉头道:“魏卿,一大早的,你这么行色匆匆地过来,是不是有急事?”
魏忠贤拍了拍额头,像是恍然大悟道:“多亏皇上提醒,臣今早儿一见皇上啊,就被皇上的潇洒风采给征服了,险些忘了大事,当真是罪该万死。”话说这魏忠贤别的本事没有,马屁功夫却是旷古绝今。田七心里再一次惊叹,自己听着都忍不住心情愉悦,差点以为自己真的就貌比潘安、胜过宋玉了。
魏忠贤顿了一顿,接着道:“皇上命首辅顾秉谦等人编修的《三朝要典》已经编撰完毕了。臣今早一得到消息就立刻马不停蹄地赶来面圣,让皇上在最短的时间知道这个好消息。”
田七心里一阵郁闷,什么三朝要典、四朝要典的,自己压根儿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得装作很是高兴地道:“这倒是个好消息,魏卿代朕好好地赏赐顾秉谦他们。”魏忠贤脸上喜不自胜,狂喜道:“陛下英明,陛下真是旷古少有的明君啊!”
想到内房的张焉,田七一阵心痒难耐,挥了挥手道:“好了,朕知道了,这些事情魏卿酌情处理吧。”魏忠贤又跪了下去,千恩万谢的退了出去。
眼看着魏忠贤远去的身影,田七若有所思,摇了摇头,进内房去陪张焉去了。
只见张焉躺在榻上,秀眉紧皱。听见田七的脚步声,转头对他甜甜一笑,道:“皇上,厂卫回去了?”田七点了点头。张焉叹了口气道:“皇上,这些军国大事,是你们男人的事。臣妾一个妇道人家,是没有资格说三道四的。但是皇上,臣妾总觉得,把所有事情都交给厂卫一个人,好像也不是很妥当。”
何止是不妥当啊,作为后来人的田七甚至非常痛恨魏忠贤,但是有什么办法呢。田七无所谓的笑笑,道:“朕也知道不妥当,但是除了魏卿,其他又有何人可堪重任呢?还不是一样的,谁会没有私心,除了魏忠贤之后,朕又该去相信谁呢?”
这田七倒是非常明白的。历史上天启皇帝死后,他的弟弟崇祯皇帝继位。崇祯深知客魏祸国,继位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铲除阉党。而后大量启用东林党人,不过后来还不是照样令崇祯失望。
张焉愕然,不知道田七居然会说出这些话来。张口结舌道:“但,但是。。。”
田七拦着她的肩膀,温柔道:“好了,不要但是了。抛开这些朝政大事,与朕快快乐乐的过一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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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田七来到明朝的第二天,时值旭日东升,风和日丽。田七与张焉并肩走出坤宁宫。
田七昨晚心急似火地来找他的“宝贝儿”,没有留意,现在才被这皇宫的雄伟奢华所震撼。抬头望望无边无沿的瑰丽宫墙,但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而不知西东;几步一楼,数步有阁,却不知其绵延几千万里。大理石铺就的小道上繁花簇簇,香气宜人,不时有各色蝶儿翩跹其中,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侧头看一眼张焉,田七仿似身处仙境,这可是连做梦也梦不到的情景了。田七心情愉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