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天空一片乌黑。黑压压的云层迎面而來。缠绵地附着山恋嬉戏。时而如游龙。时而似飞燕。
今天是周红妹下葬。如果依风俗。老人下葬至少要在家祭祀两天。而周红妹年轻。死于丑事。沒有儿女。大家也就巴不得早早安葬。躲闪风言风语。
周红妹下了土。张南天和周小妹呺哭了半天也就回家了。悲伤也就是一朵云。随着风而去。
刘墉刚去安葬周红妹回來。郑县长给他來了电话。说上级可能过了春节才下來考查他和杨松。刘墉听了也就松了一口气。若是上级真來了。自己不知说谁好。如果推选杨县长。又怕得罪郑县长。只想拖一拖。让自己的心里有了准备。让自己的公司发展稳定了。推选谁都容易说。不怕得罪人。
刘墉想着也乐。便走进屋去烤火。郑花妹也在家。见他回來。笑着说:“娃娃。总算把这事落实了。。。哎。这几个月我看你累的像一头毛驴了。别说你累了。我也跟着也累。”
“刘墉。刘墉……刘墉……”
刘墉和郑花妹说话。猛然听到院子里有人喊他名字。吃惊对老妈郑花妹说:“又是什么事。”
“好像是刘充的声音。”郑花妹悄悄地说。
刘墉和郑花妹急着走出來。他们看着刘充气喘吁吁地站在院子里大声地喊刘墉。
刘墉木呆呆地看着刘充。脑子里也在寻思着他要做什么事,他可以大胆地想这不是一件好事。是一件头痛的事。刘充昨天和自己吵了架。而且不是一般的吵架。是深仇大恨似的吵架。一个男人被另一个男人逮着与一个女人通奸。这事落在刘墉的头了也不会轻饶对方。
“什么事。”刘墉用一种亲切的口吻问。他一方面想了解事情的正真动向。另一方面也是想让自己和刘充之间的仇恨消除。刘墉想。在秋庄刘充和刘辉是自己心坎上的人。将來有困难得找他帮忙。
“刘墉。对不起。我脑子胡涂。你别记在心上。。。刘万华和刘万方去县公安局告我了。”刘充恐慌地说。
刘墉听了刘充的话。看他吓得满头大汗样儿。也觉得好笑。他笑着说:“你害怕了。刘万华和刘万方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我在你心目中不害怕。刘万华和刘万方你就害怕了。”
“刘墉。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我是认真的。我晓得我说错了话。得罪了你。。。但是我们平时里是哥儿们一样了。你一定得帮一帮我。”刘充哀求地说。看上去像是要哭了。
“你又沒犯法。你怕他什么。你就让他们去告。”
“我………我……”刘墉这下急死人了。他暗忖度。如果刘墉真不管自己。可能自己要坐一辈子牢。周红妹的死自己沒有责任。虽说与她有男女关系。也是周红妹自己愿意的。一个巴掌拍不响。但是如果刘万华兄弟俩一口咬定是自己害死了周红妹。那是落在黄河洗不清了。他更恐慌的是周红妹的丈夫的死。要是刘万华和刘万方晓得刘万宝的死是自己和周红妹用农药毒死的。那可要枪毙的。
“我什么。。。你犯法了吗。”
“我……我……”刘充支支吾吾地说。
“别说了。。。让他们去告吧。你沒犯法。你就别自寻烦恼了。”
“我不知道他们去公安局怎么说。要是他们乱瞎说。我不是要挨枪毙。”
“放你娘的屁。。。老子看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我怕……我怕……他们乱说。”
“我给你证明。。。回去吧。”
刘充慢慢吞吞地走了。
刘充未走远。张彩云和刘三贵來了。他们见到刘墉站在院子里。愁容满面的走到他跟前。张彩云说:“刘墉。你得帮一下我刘充。刘万华和刘万方去县公安局报案去了。他两兄弟说是我刘充害死了周红妹。你想。要是公安局的同志说我刘充犯了罪。我刘充不是冤枉啊。”
“沒什么冤枉的。安理说。周红妹的死是与刘充有关。若不是他一天缠着她。也不会闹出这丢人的事。周红妹也不会寻短。”
“刘墉。你怎么这样说了。我刘充和你是铁哥们了。他平时里待你也不薄。这明里是周红妹自己跳的井。不是我刘充推她下去的。”
“我也不是乱说。也是推测了。若是安理说。周红妹的死是与刘充通奸在床。而羞耻见村里人议论。跳井溺死的。。。难道不是你刘充的事。”
“刘墉你说话越來越不像人话了。你是不是因为前天晚上刘充惹你生气。你就这样害他。”
“我害他。。。你说了那儿去了。我是站在一个有良心人的立场上说的。我何况是说一说。不可能公安局的人就听我一句二句话就把刘充枪毙了。”刘墉晓得刘万华和刘万方去县公安局。公安局的人不会受理此案子的。刘墉也是想吓一下刘充这人。不是三天两天乱发火。依性子与自己的顶撞。
刘墉的话可把张彩云和刘三贵气疯了。张彩云暗骂刘墉是个睚眦必报之人。转身想走。但是刘三贵了解刘墉的心肠了。是晓得他是说话來吓一吓刘充。他笑着说:“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