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墨开了门便看见一张温文尔雅的脸,带着客气的笑容,这个男人眼睛里传达出的平和宁静毫无虚华的感觉,让人猜不出他真正的年龄,
温墨怔了怔,随即回过神來,小脸满是尊重的笑意,“你是李医师吗,请进,请进,”侧了身子,做了个请的动作,
“嗯,谢谢,”男人优雅的微颔首,微笑着进了屋,一身休闲装扮,米色针织薄毛衣,深色亚麻裤子,手上提着医药箱,转身看着轻轻关门的年轻可爱的女孩说道,“小姐,请你带我去看凌风吧,”
“哦,”温墨拍了拍头,笑着说,“李医师请跟我來,”穿着可爱粉色脱鞋的两只脚飞快的踹到男人前面,小手前后摇摆,后面的男人眉眼一深,嘴角微弯,轻易跟上了前面女人小跑的步伐,
“司凌风,李医师來了,”温墨边推开微掩着的门,一个脑袋先看了下里面的情况,看见司凌风正靠着看报,才提醒的说了句话,
里面的男人促着眉看了看进來的两个人,随即又低下了头,
“凌风,你这死人,又怎么了,我觉得我们的战友情就是你这隔三差五的伤逼出來的,”后面老不正经甚至有点柔弱的声音响起,有点尖,温墨不由得瞪大眼睛,还沒有转过身求证,人影已经快速的窜着上前,空出來的手妖媚的锤了锤躺着男人的胸膛,摇曳生姿无双,
温墨的表情有点幻灭,谁能告诉她怎么尽赶上这种怪人呀,昨天那个颜夕,今天的李医师,天啊,小手拍了拍受了惊吓的小心脏,无语的看着前面的两个人,其实她带了点坏心眼,以司凌风那淡漠的性格,被人这般“调戏”了,那反应一定超令人期待,
只是,可是,温墨的好戏沒有看成,司凌风只是瞥了眼抽着风的男人,再看了看愣在门前的女人,抚着眉心,薄唇微张,声音带了丝疲倦,却还是磁性动听,
“温墨,你不是要去熬粥吗,”声音淡淡的,温墨感觉到那不可一世的男人只是用眼梢望了一下自己,心里一沉,微微点了点头便转了身,还轻轻的带上了门,
所谓的李医师听到了门的响声,便随随便便的把医药箱往地毯上一扔,一个侧身,安安稳稳的坐在了身边的藤椅上,表情还是轻松淡然,“嗯,我倒是奇怪了,原來呼叫我的哪一次不是见了血,命悬一线的,这次倒是特别呀,”男人的声音还是带着柔美,但是此时的他哪里还有丝毫的女性感,李医师,也就是浩德国际执行长兼神秘脑科天才青年专家李心黎,一直以“要媚也要媚得男人”自居,
“还在这说风凉话,”司凌风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我的脚明天必须完好,你自己看着办,”仿佛王者一样,哪里是病人和医师的关系,简直就像债主和债务者的关系,
“喂喂喂喂喂,待我想一想,我沒有梦游之类的偷喝你家酒窖的酒吧,”李心黎冥思苦想道,“如果沒有,你干嘛对我这副死样子啊,心情不好,”
“看來我得再打一电话,叫你媳妇來治疗我了,”司凌风优雅的抬头,眼睛里是满满的把握,
“你干嘛叫她啊,这女人和我比了几年了,赢得那两次还是用美**惑,哎,英雄难过美人关啊,”男人的眉眼一阵惆怅,随即又充满了斗志,“我保证你马上就可以下地了,”说完便利落的上前,白皙却骨骼分明的手握了握司凌风的脚踝,顺着周围轻轻的揉了揉,一个使劲,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响声,男人李心黎抬头一脸臭屁,“看吧看吧,以后你的伤都找我,嘿嘿,我好久沒有看见那女人憋屈的样子了,好怀念,”仿佛已经想到了那副画面,眼神微闭,嘴角微张,一下子又神游了,
司凌风放下了报纸,面色平静的下了床,仿佛刚刚那声清脆的声响只是幻觉,看了看旁边做着白日梦的李心黎,心中也不由得发笑,哪次不是被自己媳妇压在底下呀,他就曾经想过,不管如何的喜欢一个人 ,都永不会为了她放弃原则,所以,玉瞳便是这样,他的有些底线,触不得,但是,仇恨不是他最原则的底线吗,那那个傻女人……
不愿再想下去,拍了拍李心黎的肩膀,便优雅的走了出去,
后面的男人回过神的时候,只看到踏出去的背影,只得在后面喊叫道,“喂喂喂,你真以为自己身体是铁打的啊,我才刚刚帮你把骨头归位,现在还肿着呢,你需要休息好吧,”
司凌风伸出手往后面挥了挥表示沒事儿,脚步却并沒有停,
“哎,”后面的李心黎摇了摇头,看着这个看似强大的人一路走过來,一次又一次的震撼,刚刚的接骨,如果是寻常人,早就疼死了,但是这个男人,眉都不会皱一下,还记得他曾经对自己说过,对于他的伤,不需要循序渐进,最快速的痊愈是宗旨,因为他沒有多余的时间……
刚踏出脚步,便听到了糯糯的声音,嘴角突然玩味起來,轻轻的脚步侧身躲在门后,心道,直觉,会是一场有趣的好戏,
门外,
一男一女正在对峙,温墨矮了司凌风一个头,气势更是沒得比,但是她在这男人面前,从來都不需要这些,她只知道,她刚刚清楚的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