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经过一番周折终于上了车,越野车里的空间很大,温墨艰难的从一堆花里面跟那群热情的人挥手傻笑,嘴里念念有道:“拜拜,拜拜,再见,再见。”
开车的人是一个憨厚的黑人小伙子,在经过跃然的示意后才启动了引擎,在宽宽的道路上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普罗旺斯和巴黎的很大不同是,这里一切都那么安静,行人,自行车,植物,古堡,都静静的安放在这片净土上。
才刚刚驶出机场一段距离,便是安静的田园式风光,低矮的房子,在园艺中若影若现。
温墨还是没有发下手中的花,偶尔嗅嗅怀中的花香,偶尔眺望经过不远不近的城堡。
“怎么样?”旁边一直安静的男人问出了简单的三个字,行驶中的风吹了进来,长长的头发轻轻的拂过他的肩,明明应该感觉不到的,心里却牵连着那里,软成一团。
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压下了极不该产生的情绪,深深的的吸了口气,耳朵却及其敏感,不想错过旁边女人吐露的一个字。
“很美,截然不同的美:“女人陶醉般的伸出手,感受着流动的空气,如呓语道:“我想,如果我一直生活在这里,我的理想不会是设计师,而是艺术家。”
“哈哈……”男人忍不住轻笑起来,悦耳动听得不像话:“现在的你就像一个艺术家,只是自己还没有意识到,所以反而不娇柔造作的艺术更加珍贵。”
“真的吗?”转过来的那双像黑珍珠,不过一下子成了两团墨黑,深不见底,还没有得到别人的肯定便自己打起了退堂鼓:“不不不,那是因为你还不了解我,其实,我自己一直担心自己会被生活磨损了棱角,或者现在已经已经磨损了,慢慢慢慢的变得没有任何情绪,像一潭死水。”
女人的眼神里满是迷茫,这是跃然见识的新的一面温墨,充满了无助,满是孤独,心里的心没由得牵扯了一下……或许,他在她的生命里,从来都不会是一个路人。
“你……”长时间的组织了一下语言,毕竟,短短的两天时间,他什么都不了解,他看得出总裁对她是用了心的,但是又没有到达男人对自己喜欢的女人的那个临界点,因为,他把这样一个不懂法语,甚至没有出过远门的女人丢给了自己,尽管,只有短短的两天。
“你你你……你什么啊?”仿佛刚刚那个迷茫不知所措的人不曾存在过,笑容带了点霸道和调笑。
“算了,你这女人啊。”跃然见到她这个样子卡在喉咙的承诺不上不小,当真难受,最后好死不死的憋出了一句话,表情极为丰富多彩,嘴角满是苦笑,但是眼神传达出的却是极真挚真挚的。
“不管怎样,以后有什么事儿,不能自己面对的,或是,或是,要消磨你宝贵的菱角的,都可以找我说说,不要忘了,千万不要忘了,在法国巴黎,你有一个可以横行霸道的朋友。”
“你……”温墨欲言又止的模样,对上了男人的眼神,却只是化作了简单的两个字:“谢谢。”
小脸转过身还是无异的欣赏着风景,小手握紧,心里却莫名的激动,跃然或许不知道,对于她这个浮萍之人,没有依靠的人,一个简单的承诺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