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国,叶门。
叶辛深夜离开佛堂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屋中,她习惯性的清晨早早起来,却依旧在房中待着,并未出门,这几日她基本上都是佛堂和自己的房间来回走动,很少再去它处,别人亦不会来打扰她,只是今日屋门却突然被敲响了。
叶辛心中疑惑,起身出门,来到了外面,却没有人,抬眼朝远处往去,只见一个人影匆匆闪过,消失在了远处的树林里。
叶辛蹙了蹙眉头,见那人有些眼熟,却因距离有些远,一时没看清楚到底是谁。
她疑惑地瞅了两眼,犹豫片刻,跟着那人影消失的地方走了过去。
来到树林之中,里面静悄悄的,这里她以前也是常来的,只是这次回来,却觉得有些陌生了,大雪积压下,树枝发出嘎吱吱的响声,脚下的积雪也埋到小腿处,随着往里深入,鸟儿落过的枝头上的积雪还会偶尔落在头上。
叶辛随意地清理了一下,顺着脚印跟去。
又过了一会儿,便见前方一人背对着她站立着,距离近了,叶辛认出了这人,有些疑惑地走近了,问道:“陈师弟?”
那人转过头来,年纪三十岁左右,正是叶辛的师弟,陈一平。
这个陈一平,虽然年纪比叶辛大,可是他入门比叶辛晚,所以,称呼叶辛为师姐,但是,此人能凭外姓弟子成为叶门的内门中人,可见资质是十分好的。
他先是给叶辛施了一礼,然后道:“师姐。师弟我心中一直憋了一件事,一直想问,又不知该不该问起,因为怕其他师兄弟见着多言,故而才引师姐到此处,还望师姐勿怪。”
叶辛看着这位陈师弟,有些奇怪,平日里,他的话很少,但是,对于自己这个小师姐一向很是照顾,他的照顾,并不是因为自己的身份讨好的照顾,而是出自真心,这一点,叶辛是能够感觉出来的,所以,平日里,对这位师弟她也感觉亲近一些,只是这次回来之后,一直都未曾与他见面,叶辛心中又牵挂着莫小川,几乎都将他忘记了。
没想到他会以这种方式与自己见面,看着他,叶辛轻轻点头,道:“你问。”
陈一平想了想,似乎还缺少一点勇气,猛地吸了一口气,呛得咳嗽了一声,这才道:“师姐,此次你是如何被莫小川擒住,又是如何回来的,你未曾说过。门中的是兄弟们,都颇有猜忌,有的甚至……”
陈一平说到此处,面色微变,有些说不下去了。
叶辛蹙眉,道:“陈师弟,你继续说。”
陈一平见叶辛如此,犹豫道:“他们说的话,有些很难听的……”
叶辛道:“既然陈师弟已经问起了,便之言就好,若是你不说下去,岂不是等于没有问?”
陈一平顿了一下,点了点头,道:“既然师姐如此说,我便说了。有些师兄弟甚至说师姐和莫小川情投意合……”
叶辛轻笑了一声,道:“陈师弟客气了,恐怕他们说的是我与莫小川行了苟且之事,被莫小川放了回来吧。”
陈一平脸色瞬间便得有些难看,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叶辛的神情有些激动,见陈一平如此尴尬,长出了一口气,让自己的情绪略微好了些,道:“陈师弟谢谢你,我知道了。不过,这些人他们想说什么,便由着他们去吧。我现在也懒得理会这些,只要他们不来我面前说便好。若不然,我的剑可不念及同门之情……”
叶辛说着,握紧了手中的剑,随即,扭头朝外面而去了。
陈一平看着叶辛的背影,和她手中那把已经成了红色的剑,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
……
莫小川在府中,夹在两个女人中间,显得有些不自然,偏偏司徒玉儿总是有意无意地将自己和柳卿柔往一起撮合,这让他很是无奈。而柳卿柔在自己面前话不多,但是在司徒玉儿的面前却是话多的厉害。
让他充分体会到了什么叫两个女人在一起的分贝可以超过一千只鸭子。
只不过,司徒玉儿的话,有的时候,还是会让柳卿柔弄一个大红脸。
而这个时候,他也只好干笑做大,算是糊弄了过去。
三个人中,一个人将事情往糊涂里搅合。
另外两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总而言之,三人各怀心思,却是打死不明说,这样的环境下,想不压抑都难。
如此,一直持续到了晌午时分,茹儿从门外走了进来,道:“婆婆说你们在这边谈话,便不用过去吃饭了,让我吩咐人往这里摆一桌,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司徒玉儿笑着道:“茹儿姐姐,这些小事,你拿注意便好,我们的王爷又岂会在意这等事。”说罢,她没有望向莫小川,而是望向了柳卿柔,看似在和茹儿说话,却又似在对柳卿柔说。
柳卿柔听得她又说出一个我们,心砰砰直跳,不敢接她的话,而是悄悄地望向了莫小川。
莫小川有些尴尬,轻咳了一声,道:“茹儿,你便看着办吧。”
茹儿笑了笑,看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