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州,寇一郎在接到莫小川的命令之后,坐在桌旁正饮茶看信的他,猛地便站了起来,看到这道命令,寇一郎几乎下意识的认为,这绝对是假的。读零零小说虽然,这是林风亲笔书写,字迹他是认识的,但是,他还是将送信之人叫了过来,仔细盘问,又派人调查,确认无误之后,这才瘫坐在了椅子上。不一会儿,又站了起来,来回踱步良久,忽然高声喊道:“备马!”说着,便走出了屋外,上马带着亲兵,快速地朝着韩成所在之处而去了。
韩成驻扎的地方,在景州下属的一个县城。此处风景优美,景色怡人,倒是一个很适合居住之处,只是,近年来,景州附近常年遭受兵灾,已经鲜有百姓居住,大多都是西梁的士兵,不单周边的县城如此,便是景州城亦是这般。留下的一些产业,也多是齐心堂在打理。
因此,街上并无什么行人。寇一郎可以纵马驰骋,也无人管他,来到韩成的居所,他直接下马,也不理会院门还关着,上前推开,就走了进去。
守卫的士兵本来已经拔出兵刃,但看到是寇一郎,一个个又像没事人似的躲到了一旁,待到寇一郎进去,这才小声议论:“是不是韩统领得罪了寇统领?怎么看到他杀气腾腾的?”
“这个,谁知道呢!按理说,应该不会吧,两人平日间关系不是挺好吗?皇上没登基前,寇统领还未升任统领之时,韩统领对他就很敬重,他们两人又都是皇上的爱将,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冲突才对。”
“那寇统领这是怎么了?”
“别说了,猜也猜不到,等等就知道了。”
寇一郎这个时候,已经来到了韩成的卧房门前,推了一下,没有推开,便用力拍起了门来:“韩成,你快些出来,我有事与你商议。”
两人配合防御南唐,已经三载时间,彼此的关系也早已经熟络,因此,寇一郎平日间,对韩成都是直呼其名的,除非是在正式场合,这才用官方的称呼。
拍了一会儿门,便听到韩成的夫人在里面喊道:“是谁?一大早做什么?”
“你还有心情睡觉。”寇一郎心中着急,口气不由得有些不太好起来,用力地拍着门,道:“韩成,快些出来,出大事了!”
韩成这次听出了寇一郎声音,急忙爬了起来,对着娇妻说道:“是一郎,怕是出了什么事,你先睡,我去看看。”说罢,匆匆地穿了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好鞋,踩着鞋帮便跑了出来。
寇一郎看到他这副模样,忍不住蹙眉,道:“大白天,你便在做这事?”
韩成不由得有些奇怪:“我说一郎,天才刚亮,日头还没出来呢……”
“别废话,找个说话的地方,我有事与你商议。”寇一郎的面色发沉,一脸焦急之状,这让韩成也有些琢磨不准到底怎么了,难道说,南唐军攻过来了?亦或者莫州出了事?还是保县?保县那边不是有皇上坐镇吗?怎么无人禀报?韩成脑袋里现在出现无数的疑问,听到寇一郎的声音再看寇一郎的脸色,当即道:“去书房说话吧。”说罢,一边整理衣衫,一边朝着书房行去。
两人来到书房,寇一郎从怀中摸出了一封信,递到了韩成的面前,道:“你先看看再说。”
韩成疑惑地拿过了信封,只见上面的笔记是林风的,他不由得蹙眉,林风的信中到底说了什么,居然会让寇一郎急成这般模样,他的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难道说是皇上出了什么事?
急忙拆开了信,匆匆看罢,韩成松了一口气,并不是莫小川出了什么事,而是莫小川下了一道命令而已。不过,随即,他的面色也有些难看了起来,仔细地将信又从头至尾看了一遍,很是诧异,抬起了脸看,望向寇一郎,道:“这……皇上让你率军全力合围李义山?”
寇一郎点了点头,道:“同时,皇上还让你分兵守住常州、义州、莫州和瀛洲!如此做法,后果会如何,你应该想得到吧?”
“景州方圆五百里的地方,将因兵力空虚而给南唐机会。”韩成的眉头也紧锁起来:“如果当真这般做,便等于是将景州之地,全部送给了南唐。信的真伪你确认过了吗?”
寇一郎点头:“确认无误,的确是林风的亲手所写,也的确是皇上的旨意。”
“皇上这是要做什么?”韩成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先说说,你我要做什么吧!”寇一郎一脸的郁闷之色,道:“其实,皇上想做什么,大概的也能猜想到,但是,这么做有些太过冒险,而且,南唐也不见的不会设防,更重要的是,如果我们撤走,这三年来的努力,便等于是毁于一旦了。”
韩成点了点头,南唐的攻势,这两年一直都很猛,尤其是半年前的那一次,更是险些被突破,但是,他们能够严密的防守住,不单是两人配合的极为默契,更重要的是,三年来修建的防御工事起到了极大的作用。
可是,现在莫小川让他们撤走,只留下少量兵力防御。这当然是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