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莫智渊正站在花圃旁,欣赏着花圃中刚刚泛起绿色,含苞待放的小花朵,眼睛闭着,不时还深吸上一口气,似乎在回味一般。读零零小说便是连吴占厚的接近,似乎都没有发现。
吴占厚来到近前,也没有打扰他,只是背着手,立在了他的身旁,不说话,也不动作。
“师傅……你说,人这一生是不是如这花朵一般,出生之时,便分出诸般色彩?”
“自然是如此,每一个,从出身,便已经注定了些什么。比如,所出生的家庭,个人的天赋,便如这些花的颜色一般,乃是早已经定下的。”
“但同样颜色的花苞,最后长成的鲜花,却也有不同。”
“这应该便是个人的努力和际遇所限吧。”
听吴占厚说罢,莫智渊笑了,缓缓地睁开眼睛,转过头来,望向了吴占厚,道:“师傅,你说,将朕比作这花的话,朕该是什么?”
吴占厚被莫智渊问的一愣,最近,他似乎感觉到,莫智渊与以往有些不同,以往的时候,他是绝对不会问出这种问题的。不过,莫智渊虽是他的徒弟,可莫智渊却也是西梁的皇帝,身份的不同,使得吴占厚这个做师傅的,在他的面前,也与以往的师徒不同。
吴占厚想了想,轻轻摇头,道:“皇上问的这个问题,老夫不知。”
莫智渊又笑了笑,没有就这个问题深入下去,而是转言道:“政儿如何?”
“他很好。”吴占厚道。
“师傅,你知道,朕问的不是这个。”莫智渊说着,缓缓地转过了身来。
吴占厚想了想,轻轻摇头,道:“这孩子很不错,天赋极高,有乃父之风。”
“小川?”莫智渊轻笑。
吴占厚也没有搭话。
“师傅,便让他留在你的身边吧,先习武一年,之后,朕会派人来教他治国之道。”
“治国之道?”吴占厚睁大了双眼。
“这孩子,以后必然是要继承朕的一切的,所以,朕要从现在培养他。”
吴占厚的眉头蹙了起来,在他看来,莫政只不过是一个孩童,现在连为人之道都不完全懂得,学什么治国之道,完全是胡扯。不过,莫智渊已经说了出来,他也不好反驳什么,但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道:“是不是早了些?”
“不早了,朕在五岁的时候,便已经开始接触这些东西,原本,朕打算现在便教他,只不过,朕还有些事要处理,所以,才打算再晚一年。”
莫智渊已经将话说到这个份上,吴占厚也不好再说什么,轻叹了一声,道:“国事,老夫不懂,不过,政儿这孩子,乃是一个习武奇才,老夫只是不想让他荒废,希望,皇上能够成全。”
“师傅言重了。”莫智渊缓声说道:“这个,朕会考虑的。”
吴占厚微微点头:“如此,甚好!”说罢,又道:“你要不要见见盈盈那丫头?还有政儿,自他出生,你应该一直都没有见过他吧?”
莫智渊想了想,轻轻摇头,道:“现在,还是罢了。见了,也没有什么话说,还不如不见,留在师傅这里,朕很放心。师傅,今日你要教授政儿武功,那朕便不打扰了。”
“好!”吴占厚仅仅只是说了一个字,丝毫没有挽留莫智渊的意思。
莫智渊迈步前行,走出了几步,突然又回过头,猛地问道:“师傅,对于小川,你怎么看?”
吴占厚没想到莫智渊会突然问起莫小川来,不由得顿了一下,仔细地想了想,他这才回道:“晨王的天赋和武道,自不必说,而且,这孩子比较重情,老夫甚是喜爱。”
“师傅的看法,与朕相同!”莫智渊说罢,露出了一个大有深意的微笑,虽然,话说出来,感觉没有什么不对,可是,吴占厚看到莫智渊这个微笑之后,却是感觉有些不对劲,心中甚至,还有些反感。
他沉下了眉来,盯着莫智渊,突然问道:“皇上,你最近可是受过什么内伤?亦或者服用过什么药物?上次,柳家派来的刺客,可否伤到了你?”
莫智渊听到吴占厚这样一问,微微一愣,道:“师傅为何有此一问?”
“老夫只是有些好奇。”吴占厚回道。
莫智渊想了想,突然又笑了:“师傅难道是担心朕中了毒?师傅多虑了,朕感觉很好,从来都没有这么好过。朕走了,师傅去忙吧。”莫智渊说出后面这句话的时候,已经迈出了步子,待到他的话音落下,整个人却已经走到了小院的院门之外。
“咔嗒!”
一声轻响过后,院门被关紧了。
吴占厚的面色却更显得凝重了几分,莫智渊最近,越来越是反常,不过,具体让他说什么,他又说不出来,难道是出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吴占厚想着,思索了一会儿,他轻轻摇头,或许,有什么国事引起了莫智渊的情绪变动吧。
吴占厚对此,也没有深究,转身朝着里面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