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忽而问道:“你们可曾亲自出过那片海?”
千离与张子然同时摇头,都抬头看着楼惜若,道:“我们这些人出行,向来都是由那法师开海门,当时宫主是奉请了皇上与皇后的命前来这片大陆,大法师自然是出面开了海门送我们出来。”
楼惜若的手指头轻轻的敲着桌面,李逸也撑着下巴认真地思考着,李逸几乎是不碰水的人,相对于千离与张子然,恐怕他根本就及不上。
“看来,这一行可不简单啊。”现在他们两面受敌,若是到了海上后,李逸的人根本就发挥不了任何的作用,这般下来也是拖累了他们。
思及此处,转头过去看了眼李逸那若有所思的脸。
只须一眼,李逸便知晓了楼惜若的打算,冲她苦涩一笑,摇头:“你知道的,无论如何我是不能应下这样的要求,我不会留下。我身后那些人可以停留在尚流国边境压制着黎大将军的人……”
“你的人不会水性,去了也只是徒增我们的麻烦,一旦落了水就是死路一条,”楼惜若可没有忘记大皇女派来杀手时的水性有多么的强悍。
“只要为夫能留下,其余的人,为夫不介意都留下来。”李逸只想保护楼惜若不受到半点伤害。
楼惜若当然是不能留下这个男人,“青寒你可以跟着,但是,你不识得水性,到了海上可就得小心落了水,那些人可不是吃素,我怕这一路过去,我们可不会那么的顺利。”楼惜若知道,只要他们出了海,大皇女的那些人就会像洪流猛兽一样涌上来。
而听着千离那种瞄绘,听说在身后追击他们的人正是北冥国的“巫罚者”。北冥的“巫罚者”与大倾国的女子会暗部有些相似,用以除掉一些不该存在的人,在北冥里都知道,皇室的“巫罚者”一旦亮了出来后,这个人就必死无疑。
当然,这“巫罚者”并不是对着每一个人都能如此嚣张的,比如像楼惜若这样的身份,他们不可以光明正大的进行刺杀,想必这些人又是大皇女从背后操纵了。
“依千离之言,我还是可以随时控制这些‘巫罚者’的。”
“正是。”千离点头。
“那,你们之前的所说的那个人又是何人?与我又是什么关系?”楼惜若到了这个时候,终于问出了自个心里一直好奇的问题。
千离听言,转头看了眼李逸,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样,让李逸不禁苦苦一笑道:“难不成是娘子的爱人不成?”
这话惹得楼惜若一记白眼过去,这个时候也就他能开得这个玩笑。
“你不必理会这人,尽管说便是。”楼惜若直觉觉得那个人在北冥国的心目中占着绝对的位置。
“他是北冥国的神医。”千离瞅了李逸那张发笑的脸,转过身来看着楼惜若将这原尾都说了出来。
“神医?我与他的关系十分好?”楼惜若挑眉问道,因为这个人在她的脑海里一点印像也没有。
千离点点头,“您与神医几乎是形影不离,往常都会自个离去,去一个秘密之地见神医。神医一向不喜于现身于人前,而唯一知晓神医藏身之所的,也只有宫主您。每一年最冷的一月与二月都会在神医的陪同下消失一段一时间,大家都知道宫主您是闭关修练,您从小对武学就十分的痴迷,对于北冥国的巫术一向不屑,所以……”
“所以,我就只会武,并不会巫术?想必,你们曾经也怀疑过我不是你们的宫主,有的时候,我真希望自己不是你们的宫主。”楼惜若替千离接下了一句话。
“宫主?”千离与张子然同时吃了一惊,正要大跪下来领罪,被楼惜若的一个眼神给僵住了身形。
前身的楼惜若对于巫术十分的讨厌,这一点,跟在她身边的人都非常的明白。所以,跟在楼惜若身边的人注重的是武,而不是巫术。
“很遗憾的告诉你们,我真的不是你们宫主。你们的宫主早就在一年前就死掉了,就在进入恩王府,被杀害了,现在站在你们面前的人,并不是你们真正的宫主。”楼惜若这话似要将人糊弄了过去,但看她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认真,在场的几位都愣了一下。
“娘子?你还在怪为夫当日对你……”
“李逸,或许,我还要谢谢你,若不是你,恐怕我永远也不会出现在这里。”楼惜若用极其认真的目光扫了一眼千离画出来的大慨地形。
那个时候,楼惜若刚与千离分开行事,就被人从后头追杀上来了,匆忙之下,千离也记得大慨的位置,所以,画出来的水形也十分的有限。
“宫主?”张子然与千离对视了一眼,都不明白楼惜若这是怎么了。
“不必在意我刚才所说的话,现在是与不是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对方都找上了她,她不能坐以待毙。
张子然与千离沉默了。
“千离你继续说下去。”楼惜若一边用脑描绘着那简单的路线图,一边若有所思地瞅着外头的天空,淡声示意千离说他的。
“是。或许就是因为宫主与神医有着共同的言语,所以才会有了那般寻常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