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惜若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好似被人用刀子一刀刀的割开一般,只觉得身体除了痛还是痛,麻木的痛。
楼惜若晕晕沉沉的试着睁开眼,她不知道这是死了还是活了,但她知道自己现在已经不是在水里躺着了。
“唔。”楼惜若慢慢的支撑自己的身体,眼前一片模糊,若不是还能看一点点的光亮,楼惜右都以为自己的眼睛瞎了,看来是自己被大水冲下来时,那水里的沙子堵住了眼睛,暂时睁不开。
楼惜若试着将自己的眼睛眨了眨,眯起眼缝来还算是看清了眼前的景物,只是再远的,自己的眼前就是一片模糊,再使劲的去揉搓依然如此,索性的,楼惜若身体一个重重落回去,床板有些硬,弄得她的头颅有些痛。
粗布帐顶,身下是硬硬的木板床,楼惜若喉头有些干涩,想开口,却出不了声,许是那药物的作用还在,该死的,她的身体就好像是被人抽干了力量,让自己无法动弹一分,就连睁开的眼睛也是涩涩的,难受得直流眼泪。
楼惜若总算是意识到自己真的到了一个陌生环境里了,只是,是谁救了她。
吃力的拭去眼角边涩涩流出来的几滴眼花,意识回来了,可以看清屋内的摆设,陌生的木门,简陋的摆设,老旧的泥巴矮房,她躺着的身上更只有一张洗得发白看不出料子的薄被,门外的亮光一闪,楼惜若眼睛一痛,急忙收回视线放回帐顶上。
也许是泥巴屋的原因,那上头处还铺着一层挡泥土掉落的东西,楼惜若没见过这些东西,自然是叫不出这些物质上的名字。
闭了会眼睛,还是没听到屋里头有任何的声响,难道这屋子里没有人住?可是看屋内的摆设,楼惜若就知道这里边不止有一人居住。
也许是等得太久了,楼惜若只觉得自己的体力已经渐渐回归了再实,只是行动上还算是有些不便,比如发不出多少的力量。
楼惜若好不容易坐起了身来,找到了茶壶,顾不得那些用具的老旧,看不出名堂来,楼惜若替自己倒了杯冷水,喝进空荡荡的肚子里。
眼睛一眨一眨的,还是涩得难受,勉强能看清眼前的事物。
看来自己得把自己的伤好了才能返回去要了那狗皇帝的老命,楼惜若愤然的跌坐在一张有些摇摇晃晃的木凳上,若不是楼惜若的身体比较轻便,怕是这个木凳已经被她给坐坏了,看来这个人家还真不是一般的穷,穷得连请大夫的钱都没有。
还好楼惜若的身体强悍,不请大夫也无什么大碍,只得等着自己的身体慢慢好起来,楼惜若这个人什么都好,接受能力更是良好,落到哪里对她来说都是好的,只要能活着下来,说来,她也算是命硬了,中了那样的毒素,从那样的大水中冲击下来,竟然还能活生生的坐在这里。
可是一回想起李逸那个家伙,楼惜若的心就忍不住掀了一下,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活下来,把自己的筋脉全震断了,只为了恢复自己的记忆来救回自己。
李逸这样做,无凝就是让楼惜若觉得自己有多么的欠他的恩情,该死的李逸,到最后连误会也不给自己……
“咳咳……”楼惜若猛地喝了一口凉水,被呛住了。
紧接着,木门前走进来一名面黄肌瘦的妇女,看年纪也就是三十岁左右,但是老得跟奶奶似的,虽然腰不抠,但从这女人走近自己看来,就是这般。
一米六五的身高,一身粗布衣裳,还有多处的缝补,如那盖在自己身上的床单一样,洗得发白看不出料子,脚下的布鞋穿得露出了几个小洞洞,幸好这是热天,不然就冻着了。
一秒之下,楼惜若就已眯起自己苦涩的眼睛,将进来的人打量了个番。
“唉呀!姑娘你怎么就醒了!来来来,村里的老中医说你的身体有多处的异样,不宜下床走动啊,快快快躺下来!”那妇女边说边扶住楼惜若坐回床上。
楼惜若被这热情给弄得一愣,这个妇女身上还有种谷子的味道,看来是位农家人,这个热天里正好是割稻子的时候,楼惜若嗅觉还是未失去的,只是除了身体软了些,眼睛模糊了些,身子的原因该是好多天没进食了,搞得自己浑身无力。
楼惜若本想着张口要口饭吃的,但是看着这个家如此,也知道难得吃上一口良,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依着妇女的动作坐了回去。
“姑娘,这是我从外头买来的热馒头,你且将就着吃!”说着,妇人说从怀里掏出三个热气腾腾的馒头递到楼惜若的面前。
楼惜若见她的动作,不禁嘴角抽了抽,把那三个冒烟的馒头放在那种地方也不怕烫着了自己,楼惜若没多想伸手接过,也不挑,有个馒头吃不错了!
“那个大婶子,是你救了我?”楼惜若咬着馒头,一边问道。
“唉,我这把老骨头了,哪里能拖得动姑娘你啊,是我那儿子从村后头那条大河里将你捞起来的,姑娘,你怎么就想不开跳河里去了,唉……”妇人替楼惜若倒了杯冷水,苦心婆妈的起来。
“哦,我是不小心掉下去的,谢谢你啊大婶!”楼惜若把一个馒头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