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前观望的人群,不时的发出阵阵笑声,不知是在讥笑玄机派实力太弱,还是讥笑迷雾中昏倒的灰发青年。
叶扬悠然的摇了摇头,道:“资质极差,原本想着他悟性能好一些,那样倒也能****,不至于落得平庸,但此刻看来,他就是个废物。”
玄机派掌门眉头微皱,看来看叶扬,淡然道:“我记得贤侄那年登山,也不过十日才即将登临,而且也仅仅是即将,并未登上。”
场中糟乱的情形,立刻就被这随意的一句话,扫的一片寂静,有几个永乐宗的低阶弟子目光游离在强忍怒意的叶扬与神态自若的玄机派掌门身上。
那黑衣青年也侧目仰头观望这,不鸣则已,一鸣惊四座的掌门,心道,自己不让别人去出气,自己反倒忍不住了。
不过终究是大派的弟子,叶扬神色一转,含笑道:“掌门说的是,若不是没有登上,兴许今日我也是这玄机派众弟子中的一员。”
这话很明显,意在表示玄机派行事太过迂腐,以这般行事去选择弟子,未免太过于苛刻,要不是当年他没有登上,或许也不会有那般的机遇,遇到永乐宗的贵人,而今飞黄腾达。
掌门并不傻,所以这句十分明显的话,他理解的很透彻,叶扬也并没有想藏掖着什么,意思很明确。
黑衣青年神色极为的焦急,并未关心这二人的斗嘴,一心只想知道那灰发青年,是否还能有变数,若是没有掌门何故为他辩护。
掌门冷冷一笑,答道:“若是贤侄没有登顶,我玄机派是万万不会收的。”
这却也是一句实话,玄机派收弟子有两种方法,一种是门内长老之辈,前去世间游离,若是遇上与自己有缘的人,那便收做弟子。
而第二种,就是这开山门,十年一次的收徒仪式,方式很简单,开启某些玄妙阵法,能登顶者就可收为弟子,不能登顶者,即便只差一步也不行。
可是,这话是对叶扬说的,这世人眼中除过那老妪眼中的天纵奇才,仅仅三十年就元婴的天才来说,的确有些寒酸,又有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意味。
旁听之人的感觉永远是和当事人有差距的,叶扬便就认为这句话是对于自己极大的不尊重,甚至是否定他天才的行为。
永乐宗是大派,什么都可以丢,面子是不能丢的,而此刻这附属宗派的小掌门竟敢当面侮辱永乐宗精英弟子的面子,这就是不给永乐宗面子。
这仇要报,但如何报却是要深思,打自然是不行的,虽说永乐宗很强大,但入那些玄机派弟子所说那般,这是玄机派的地盘,区区几个永乐宗的弟子,却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那小子竟然动了。”
此话来自掌门身前,原本寂静的场面,这句话就更为的明显,叶扬正欲发怒,但目光看触及之处,那神情专注的黑衣青年。
脑海中不觉浮现出临行前掌门的吩咐,即便得罪了掌门也不能得罪的三人,其中有个最为狂傲的,且有狂傲资本的人。
那人据说五十年元婴,但是他是一共用了五十年元婴的,也就是说在他三十岁之时开始修行,仅仅用了五十年就达到了元婴期,这种惊天的资质堪称世间少有,但在走之前掌门强调的还不是这,更多的是嘱咐在他面前尽量保持低调,因为没有高傲的资格。
想及此处,叶扬出奇的露出忌惮之色,目光很快就从黑衣青年身上移开,转即看向不远处的山道上的迷雾。
山道之上雾霾浓密,行走其间呼吸都极为的困难,苏凡身前那一男一女二人还在艰难的前行,只是二人身上分别闪出不同程度的微光,看得出是拥有法宝庇护。
只剩下苏凡,他自昏迷之后,醒来。发觉自己已经落后前面二人,就开始加快步伐前行,这让大殿前的所有观望之人,包括叶扬都很惊讶。
叶扬走过那山道,他明白在山道上每前进一步有多么的困难,而那被自己骂做废物的青年竟然倒下之后又站起来,并且加快了速度,隐约有赶超身旁拥有法宝的两位。
黑衣青年得意的看了叶扬一眼,叶扬似乎也有所察觉,二人恰巧对视,黑衣青年,猛的瞪了叶扬一眼,叶扬急忙收回目光不敢回望。
黑衣青年心中嘀咕着,师尊明明说他很出色,以我的才能都不能与其比拟,此刻他怎连我一眼都不敢看,莫非是假的?
掌门眼中带笑,有意无意的看了刚才对视的两个青年,嘴角微不可查的露出一丝笑意,但很快就消失了。
迷雾之中,苏凡双目睁开,一拳轰在虚无之中,没有产生什么奇异的变化,以他如今凡人的身份,倒也没有力量能撼动这千年古阵。
大殿之前又变的一片寂静,能行走在这迷雾之中的人已经是极难的存在,而在迷雾之中倒下之后再次站起来的,世间少有,而站起来之后加速行走,赶上前面的人,那就更是少之又少,而此刻少之又少的这个人,他竟然还能举起拳头,轰出一道凡人全力的一拳。
玄机派掌门为之侧目,叶扬不屑的神色正在一点一点的消失,场中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