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能开花,”
苏瑾伊有点不相信,小草也会开花么,其实她是真的并未曾留意过,只不过是下意识觉得会不会开花,应该就是草和花的区别,
“嗯,能,”高远点了点头,说:“从生物的角度來说,小草是属于草本植物,而草本植物又都属于有花植物,也就是说,所有的草都是能够开花的,”
“那你亲眼见过么,”苏瑾伊想说书上说的未必就是正确的,
高远又说:“嗯,我见过啊,其实在城市里可能不常见,不过在田野上,这样由小草开出的花随处可见,你一问山里的孩子都知道,”
“你同样也是一名魔法师,而且你也是出身豪门吧,”苏瑾伊忽然一转话題,
沒错,高家也的确是豪门,别的生意不说,单单是手中掌握着全球的石油贸易的大头,这就已经很了不起了,至少在经济能力上,并不比整个苏家差多少,也难怪当初苏家要把自家女儿嫁到高家去联姻,
苏家家族会议上的那群老不死的,可从來不会干赔本的买卖,
高远点了点头,苏瑾伊又问:“既然你是出身豪门,你又怎么会跑到田野上去看那些野花,”
见苏瑾伊还是有些不信,高远解释说:“以前我是一直生长在豪门之中,天之骄子一般,所以我也并不知道这些,不过我母亲去世后,我就选择了离家出走,”
“你來读书了,”苏瑾伊问,
“那是后來了,”高远说:“我母亲是在一年多以前去世的,我离家出走之后也曾先后走到了几个地方,直到半年多以前,我才上的大学,”
“那你之前去了什么地方,”
“我去过尼日利亚的贫民窟、我也去过阿根廷的农场,我做过工厂里的维修工,也做过田野里的割草工,”高远自嘲般的笑了笑:“离家出走嘛,我也是要赚钱吃饭的,”
难怪他初看上去当真并不像一名富家子弟,苏瑾伊心说,不过她还是很不理解:“做工人,那只有下等人才会去做的,你这又是何苦呢,”
“你又错了,普天之下,无圣无凡,也更沒有什么上等人下等人的区分,那只不过是高位者自以为是的看法罢了,”高远说:“我以前是出身豪门,所以我也并沒有体验过普通人的生活,可一旦我体验之后,我才发觉,那样平凡的生活或许才是真实的,我想要的生活,”
“哦,每天累得满身是汗,沒有任何能力,口袋里更沒有多余的钱,这样的生活才是真实的生活,”
高远笑了笑,其实以前他去过尼日利亚的贫民窟,也去过阿根廷的农场工作,还去过很多很多不同的地方,倒也并非他很想,而很大的原因是,当时高家的高千仞、高万峰父子,都恨不得将高远杀之而后快,
而高远当时并不知道高千仞以及高万峰父子要杀他的原因,只是以为要争夺家族继承权,而高远对这个根本沒有兴趣,因此也不愿与他们计较,
高远只不过是把他们当做了跳梁小丑,不过在躲避他们的过程中,高远却也接触到了一种他所真正喜欢的平凡的生活,
沒有勾心斗角,沒有权利欲望,这不是很好么,
“钱和能力都是其次的了,其实钱当然是好东西,能力也是好东西,可以让我们做很多常人所不能做、甚至是不敢想的事,”
“是啊,”
“可问題却就在这里,摆在眼前的事实却恰恰相反,”高远对苏瑾伊说:“就以你为例吧,恰恰就是你不能做常人所在做的事情,”
苏瑾伊默然不语,
“能力和财富,看你怎么看待,有的时候,他不但不会给你带來好处,只会给你带來包袱,”这句话是当初甘道夫说过的,高远又拿來给苏瑾伊讲了讲:“所有的草都是花,所有的花,也都不过是草罢了,”
苏瑾伊沉吟良久,最后望着远处的霓虹灯,忽然说:“有机会的话,你可不可以带我去田野里看一看,我想看看那些小草开花时的美景,”
“当然好啊,不过你要先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苏瑾伊问,
“你以后能不能不要无缘无故的使用出的你魔法能力,你的攻击性太强了,那样很有可能会对普通人造成伤害的,”
苏瑾伊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其实她又是何尝不希望自己能够多些朋友或者是谈一场恋爱呢,能过更快乐、更无忧无虑的,普通年轻人的生活,
“你先回去吧,我要休息了,”苏瑾伊并沒有直接回答高远,只是依旧冰冷地如此说,可随后,她又跟着补充了一句:“明天你会看到苏瑾,不会是苏瑾伊,不是必要的时候,我不会再出现了,”
……
一个人的两种人格,其实高远想想都觉得很神奇,
如果这个人有了什么愉快的经历,是否是两种人格能够共享呢,
高远不是苏瑾,所以他不知道,但高远想來想去,这个苏瑾和苏瑾伊应该的确是共同存在的,可却又是一个整体,不会相互排斥,也并不似好像玄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