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炸弹很难制造么,会不会可以有很多人都能制造得出來,”高远忽然问,
“绝对不可能有很多人都能够制造得出來的,”一名拆弹专家前后左右的绕着钢琴移动,各个角度的打量这颗炸弹,坚定的说:“这种炸弹的原理虽然并不是太难,可如果要将这颗炸弹制作的这么精致,而且又能让它这么稳定,制作者必定浸淫在这个上面很多年才有可能,”
另一名拆弹专家也跟着说:“沒错,事实上就算说全世界只有一个人能够制造出这种炸弹來,我也并不觉得惊讶,”
“会不会这个世界上可以有很多人都能制造出这种炸弹,只不过你们不了解罢了,所以还觉得这种炸弹很先进,”高远又问,
高远这么说明显触怒了这两人:“这怎么可能,你知不知道我们是谁,我们是拆弹专家,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京城,前几年搞奥运会的时候,都是我们來负责各项安全措施的,不知道拆过多少高级的炸弹,我要告诉你,我们可是世界级的拆弹专家,”
高远沉默不语,
其实高远并不是故意要触怒这两人,他只不过在心头有一丝疑惑罢了,
当初一年多以前他认为他已经干掉了在他母亲车中放炸弹的人了,难道说当初自己只不过是抓到了一个替死鬼,又或者说自己只抓到了一个帮手,这个炸弹这么高端,还有其他人也参与了制作,
“你们有沒有把握把这个炸弹拆除,”高远又问,
“这个……”两名拆弹专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沒什么底气:“很难说,”
“既然这个炸弹是由芯片來触发,那如果把芯片拆下來,不就解决问題了么,”方卓佳问,
“的确是这样的,可现在的关键是怎么能安全地把芯片拆除下來,”一名拆弹专家分析说:“制作炸弹的人能把这个芯片安装上去,绝对不会这么容易的就让我们拆下來的,而且这个芯片如此高端,搞不好会有很多触发炸弹爆炸的方式,而这些方式我们都不了解,如果贸然行动,说不定会出大问題,”
“那怎么办,”方卓佳问,
“不如我们想办法将这颗炸弹运送到安全的地方去,再多分析分析再决定如何拆除吧,这个比较保险,”一名拆弹专家说,
“这个方法行不通,”说话的是高远:“现在炸弹是放在钢琴里,拿远一点都会爆炸,而且我又必须保证不停的弹奏,如何才能把它运送到安全的地方去,”
这的确是个难題,钢琴比较笨重,而且在转移的过程中,高远又怎么继续弹琴,
不过不是沒办法解决,一名拆弹专家说:“既然这个炸弹是通过音乐的频率來触发引爆的,那我们也可以通过其他的乐器來保证他不引爆啊,或者说把你的钢琴曲录下來,和炸弹一起转移,”
“可是这也不行,你刚刚也说了,这个芯片很有可能会有很多触发炸弹爆炸的方式,如果我们不尽早拆除,搞不好什么时候就爆炸了呢,”高远说,
高远觉得幸好自己沒有手机,否则这个炸弹如果真的是高万峰的手下安装來对付自己的,完全可以打过來一个电话就随时引爆了,
现在高远沒有手机,而在场的方卓佳和两名拆弹专家來说,高万峰又都不认识,更不可能把电话打到他们的手机上,可高远依然不敢掉以轻心,搞不好高万峰还有其他办法引爆炸弹,还是尽早拆除的好,
两名专家见高远这么说,又看了看方卓佳,询问她的意见,
最后方卓佳想了想,表态说:“我也赞成就地拆除,现在现场人员都已经疏散了,就算爆炸,也就是我们几个人牺牲而已,并不会造成其他的人员伤亡;可如果把炸弹转移走,那在转移过程中,还说不定会有其他的意外发生,”
两名拆弹专家沉思片刻,最后也点了点头:“那好,我们就在这里拆除,”
“就是委屈了高远,拆除炸弹的工作本來就应该是我们警察要冒的风险,可现在去把你也牵扯了进來,”方卓佳沉吟说:“要不然这样你看行不行,我來代替你弹钢琴,你先转移到外面安全的地方,”
“可是你会弹钢琴么,”高远问,
“我虽然是不会,可这有什么关系,我只要弹出声音不就行了么,”
“不是这样说的,”高远摇了摇头:“你不会弹钢琴,乐曲就很难悠远绵长,可如果只有单个音符蹦出來,搞不好炸弹也随时都有可能爆炸,”
“这……”方卓佳也沒有别的办法了,
“你不用担心我,我既然已经坐到这个位置上了,就沒想过要换人,换人的过程难免会出一点意外,可如果一个音符沒有连上,恐怕就会爆炸,还要多连累一个人,”高远坚持说:“就这样吧,你们还是拆除炸弹要紧,”
见高远这么说,方卓佳也才点了点头,
既然打定了主意,几人随后便聚在钢琴旁,开始拆弹,
一名拆弹专家先是利用工具,小心地将芯片从炸弹上剥离开來,并且在微型芯片的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