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远打量了打量工地上并沒有侥幸逃生的人。这才对方卓佳说：“还愣着干什么。快跟我來啊。里面还有一个察猜呢。”
方卓佳这才赫然想了起來。那个泰国人并沒有跟着豹哥的人一起冲出來。
于是连忙抱着自己的胳膊。跟高远跑进了刚刚的那栋烂尾楼里。边走边对高远说：“这个察猜你可不能再开枪。他可是我们查毒品运输最后的一个线索了。”
“嗯。你放心吧。”高远点了点头。
方卓佳明显是多虑了。因为等他们跑进烂尾楼里四处寻找的时候。哪里还有察猜的身影。
那一大包海洛因砖倒是还在地面上丢着。不过装满了钞票的那个箱子却已然不见。
这一大包海洛因跟这一箱子钞票明显是等值的。可察猜只拿走了钞票。很显然。察猜是觉得带着毒品不方便逃匿。
“像察猜这种外地來的毒贩子激灵着呢。绝不肯冒险的。”高远说：“可能刚刚你跟豹哥刚一交火的时候。他就已经先跑了。”
“你在这里守着证物。我现在就去追。”方卓佳还挺敬业。
高远连忙拉住了她。说：“那个察猜虽然沒有开车。但工地这附近道路错综复杂。你又不知道他往哪个方向跑了。怎么追。”
高远说的在理。方卓佳转念一想。幸好自己刚刚拍摄下來了察猜和豹哥交易的照片。这就容易了。只要做成通缉令发出去。要想抓住他也并不难。
这时候高远弯腰捡起來丢在外面的一块海洛因砖。放进了包裹里。然后将整个包裹提过來放在方卓佳的脚下：“这个证物。你还是自己看好了吧。免得你让我看着。万一丢了一块半块的。我可解释不清。”
说完高远又说：“对了。我还要请你帮我个忙。”
“帮什么忙。”
高远指了指地上的尸体：“你刚刚也都看到了。我在这种情况下开枪自卫不为过吧。”
“不为过。你让我帮忙。是想让我帮你作证。”方卓佳问。
不过高远却摇了摇头。将手中的枪直接塞回到了方卓佳的手里。说：“干脆你就说这些人拒捕。开枪袭警。都是你无奈之下击毙的。也免得我麻烦。”
“可……”方卓佳迟疑说：“可这不好吧。”
“这有什么不好的。”高远笑了笑说：“如果我不干掉他们。那我们就要被他们干掉。怎么说我刚刚也救了你。你不会连这点小忙都不肯帮吧。”
“这件事我可以帮。”拒绝的话方卓佳的确说不出口。今天要是沒有高远。自己恐怕早死了。但她还是质问说：“但是你的问題你也要说清楚。你到底是什么人。”
不怪方卓佳疑惑。刚刚高远表现出來的枪法。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高远笑着耸了耸肩：“我。我还不就是一个普通人。一个学生而已啊。”
方卓佳当然不信：“你一个学生会有这么好的枪法。”
“呃……”高远想了想。随便找了个借口：“军训时候练得。”
“你不用再骗我了。”方卓佳认真的说：“其他的我问你你也不肯说。那我现在就问你一句话。你一定要老老实实的回答我。。你到底沒沒有和贩毒的事情有关联。”
高远见方桌佳很认真。于是也认真的回答说：“其实我知道有些事情你怀疑我。而这些事情我的确解释不清。不过我可以保证。我沒有干过任何一件违背我良心的事情。毒品我更是沾都沒沾过。”
“那你为什么又非要杀了豹哥。你刚刚明明是可以不用杀他的。”方卓佳问。
“我的确是故意杀他的。可你不觉得豹哥这样的人很该死么。”高远说：“其实我跟你说过。法律有时候是惩治不了坏人。反而还会让坏人钻了法律的空子。而且想要暗杀韩冰的人就是豹哥派來的。我也想要让韩冰以后安全一些。干掉了豹哥。一劳永逸。”
高远说的很坦诚。方卓佳盯着高远看了老半天。但最后她还是选择相信了他。
“那你跟我说实话。之前双龙峡和京龙烟花爆竹厂那两起案子。到底是不是你干的。”方卓佳是用的商量的口气。
“你不是说只问我一个问題么。怎么问了这么多。”高远笑了笑。他觉得方卓佳这样的态度。不像是要跟自己为难。干脆直接说：“或许我之前杀过人吧。那我杀过的也肯定都是坏人。而且也都是跟今天的情况大体相同。”
高远这也算是变相的承认了。又说：“我知道有些事情我沒法解释的清。你不想相信我也是理所当然。你要是真要抓我。那就抓吧。反正我枪都已经还给你了。”
经历过了今天的事情之后。方卓佳竟然说不出对高远是一种什么感觉。最后想了想竟然说：“只要你说的这些都是真实的。我以后不会再为难你。不过类似‘京龙烟花爆竹厂’这样的事情。你以后还是不要再做了。我不为难你。也有其他的警察为难你。毕竟我们这是个法治社会。”
方卓佳说完这些话。甚至都怀疑这到底是不是自己说的。自己可是警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