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公安局的审讯室内。
高远此时已经又被戴上了手铐。正坐在最中间的椅子上。而在他面前几米之外。正坐着一位年轻警员。
高远有些不自在。因为从这名男警员进到这个房间后。已经用一种异常冷锐的眼光审视他足有五分钟了。
高远其实很想告诉他你别这么看我了。我又不是美女。就算你能用眼光把我扒光了。你也沒什么收获呀。
但他当然也只是想想。并沒有真的说出口。
忍了半天。那名男警员终于说话了。
“姓名。”
“高远。”高远老老实实的回答。
“性别。”
“男。”高远依然老老实实地回答。
“年龄。”又问了几个诸如此类简单倒不能再简单的问題后。男警员终于说了正題:“好了。现在你就交代吧。”
高远一愣:“你让我交代什么。”
“啪”。男警员用力的一拍桌子:“你干过什么你自己心里不清楚么。把你干过的全部都交代一遍。”
虚张声势。这是常用警察的伎俩。高远看电视都知道了。笑着说:“我干过的事情多了。你让我从什么时候开始交代。”
男警员喝道:“别跟我油嘴滑舌。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到这里來的人还沒有敢不说真话的。说。从你怎么杀的顾三等人。以及为什么要杀他们开始交代。”
高远一幅很无辜的样子:“可我沒杀过人啊。”
“啪”。男警员又是猛一拍案。高远都怀疑他的手疼不疼。接着那名警员又高声喝问:“你也应该知道这里的规矩。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到底说不说。”
高远已经有些无语了:“可我都已经说完了啊。你还要我说什么。”
“那就不说顾三了。把你昨晚杀人的过程交代清楚。”
“可我说了。我沒杀人啊。”高远是打定了主意死不承认的。
“你不要心存侥幸。我告诉你。我们已经掌握了你的全部犯罪事实。我现在问你是给你个机会。你要知道。你自己交代。和我们抖出來。可就是完全不同的性质了。”年轻警员显然底气很足。声音依然不小。
高远觉得眼前警察这一套有点老土。难道他觉得面对现在这么高心理素质的罪犯。吓唬人这招还能管用。笑了笑说:“那你说说看。我是怎么杀人的。”
“你还敢笑。你知不知道这是很严肃的问題。我告诉你。你现在涉嫌两起谋杀。足够你在吃一辈子的牢饭。”
“是不是吃牢饭。可不是你说的算。”高远倒是平静:“你如果真的有证据。可以起诉我。但我真的不记得我杀过人。”
“你。”年轻警员大怒。可他的确拿不出什么确凿的证据。又再次喝问说:“你说你沒杀人。那你昨天去现场干什么去了。”
“我去救人啊。”
“你自己去的。”
“是啊。我自己去的。”
“你最后把人给救出來了。”
“是啊。我把人给救出來了。”
“事实这么明显。你还敢狡辩。你沒杀人他们四个是怎么死的。”
高远解释的已经有点烦躁了:“他们怎么死的正该你们去调查啊。要不然你们警察是干什么吃的。什么事情都问我。我又不是警察。”
男警员勃然大怒。牛的罪犯他不是沒见过。但也顶多就是拒不交代。可敢嘲讽警察的他还真是头一次见。再次一拍桌子高声喝道:“我告诉你。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告诉你。就算你在外面是条龙。到这里來你也得给我变成一条虫。就算你在外面是只虎。到这里來你也得给我变成一条狗。你听到沒有。”
“嗯。听到了。”高远其实很反感男警员的这种办案作风。淡淡地说:“其实你不用那么大声。我也能听得见。还是你们警察说话都这么大声。这个习惯应该改改。不要到最后把纳税人的钱全都用來给你们买了咽炎片。那可就不好了。”
“你。你这是逼我给你点颜色看看是不是。”
男警员已经快被气疯了。作势就要奔高远冲过去。进过局子的人都知道。警察在审犯人的时候。不动手的少之又少。其实这名男警员已经觉得自己很温和了。可这小子竟然不给面子。那少不得给他來点辣的。
可就在这个时候。审讯室房门打开。方卓佳走了进來。问:“洪大志。你这是要干什么。”
沒错。这名正在审讯高远的男警员。正是经常跟在方卓佳身后的那个叫洪大志的。此时见方卓佳进來。连忙说:“方队长。这小子不老实。我看不给他颜色看看他是不会说实话的。”
“你是警察。要注意你的工作作风。”看來方卓佳是很反对警察滥用暴力的。毕竟她是个女的。
“这个时候还管什么工作作风。”洪大志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气:“今天咱们有两个同事死了。就是因为这小子。不给他点颜色看看我是在咽不下这口气。”
“胡闹。”方卓佳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