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因吩咐几个管事在这边盯着,也不坐车,骑上马,让盼晴和云际加上十多个护卫保护着自己,来到北门。那里果然聚集着一群人。这些人大部分穿着粗布衣裳,看起来就是普通的百姓,不远处有几辆马车,看样子是城中的富户,那些百姓们在北门大声喧哗着。北门的将士们用木栅栏堵在前面,不让他们靠近。双方正在对峙。
护卫高喊道:“郑国夫人到,让路!”
这些百姓们还是不敢对抗贵人,给涵因让开一条路,那边守城的士兵也驱散人群,要把涵因接过来。
涵因策马向前,走到一半,便被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拦在前面,那人跪倒在地,磕头说道:“夫人,让我们走吧,我们一家老小还想活命啊!”
涵因微皱了眉头,攥了攥手里握着的马鞭没有动,那边过来接涵因的士兵赶到了,把那人粗暴的驾走,占城一排挡住人群,让涵因通过。
涵因走到北门前的一处高台上,对守北门的副总兵低声几句,总兵便示意士兵,将这群人通通围起来。
之后,涵因对下面闹着要出城的百姓说道:“现在外面天武军大军攻来,城外在打仗,谁也不能离开。我们的义军会保障你们的安全。你们且安安心心的呆在城内,会有人给你们分发粮食……”
涵因尚未说完,底下有人叫道:“我们不想跟官府作对,我们要回家!我们要出城!我们的粮食都被你们抢走了,你们还想怎样!我们不想死都不行吗?”
下面的人群也骚动起来,有人哭着跪求,有人大声咒骂,还有人向前涌去。
涵因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副总兵,问道:“看清楚了吗?”
那副总兵点点头。随即过去吩咐士兵,手指冲着下面人群之中点了几下,那几个士兵得了令,凶神恶煞的扑了过去,将人群中的几个人一下子按倒在地,抓了起来,把嘴堵上。有一个站在后面的人拔腿就跑,被几个士兵追上去打到在地绑了起来。原来涵因料定有带头之人,他们一定不会让她顺利安抚百姓,在她说话之后必然带头煽动其他人。于是。她便命副总兵和几个亲兵盯着,看谁在那出言挑唆,果然不出所料。的确是有人故意煽动百姓。
涵因说道:“把这几个人抓起来拷问,看看他们受什么人指使。”
“是!”士兵大声答道。把那几个人推推搡搡的带下去了。
下面有几个女人哭喊道:“孩子他爹!”几个小孩也在大哭。
涵因喝道:“现在战事期间,谁敢再生事,就抓起来以通敌罪就地正法,!”
那些百姓们纷纷低下头,再不敢往前冲。这些小民们都是一个样子。仗着自己人多,有人带头,就闹腾起来。拿下几个带头闹事的,立马就老实了。守这里的副总兵都是刚刚从小民提拔起来的,还不会管百姓,让他对这些百姓下狠手。他有些于心不忍,结果越闹越大。
刚说完,士兵拖着一个挑头的乱民过来。扔在涵因面前:“他招了。”这人被打得稀烂,趴在地上不住的求饶。
涵因问道:“谁指使你的?”
那人磕头如捣蒜,说道:“何大官人之前要走耽搁了,现在想要出城出不去,所以花钱让我们散布。说天武军要杀进来了,所有人都要死。不如一起冲出去……”
涵因早就看见停在一边的马车了,问道:“何家人是不是在那几辆马车上?”
那人点点头:“他给了我们没人五两,说冲出去之后,每人再给五两……”
涵因挥挥手,让人把他待下去,吩咐副总兵把那边的何家人抓过来。
何家人本来看见事情没有按照自己的预期发展,想要悄悄撤走,但是守城士兵先一步把这些人围了起来,并且守住了附近的各个路口,根本跑不了。
“叫什么名字?”涵因问道。
何家的当家人几步扑倒在涵因面前恳求道:“小的知错了,不该跟这些贱民们起哄,小的只是来看热闹的。”见涵因看着他冷笑,浑身打了个哆嗦,忙陪笑道:“小民愿意向义军捐一千, 不,一万两银子犒劳将士们。”
涵因没有理会他的话,继续提高了声音:“叫什么名字?”
“在下是何永贵,在下愿意捐一千两,不,一万两给义军!”何永贵忙说道。
涵因冷笑道:“不必了,你们的财产已经充公了。”随即大声宣布:“何永贵一家通敌,死罪!来啊,给我把他们就地正法。”
何永贵大声求饶着:“夫人饶命啊!夫人饶命啊!我表舅舅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堵上了嘴,那几辆马车里的人也被揪出来,一家六口,被拉到一边,几颗人头滚落在地,现场一片鸦雀无声,再没有人敢说话。
涵因知道何永贵的那几个孩子没有什么罪,但是乱世用重典,如果不能够震慑这些人,到时候内部乱起来,城就会不攻自破。
涵因对看傻了的百姓说道:“你们赶紧散了,回你们该回的地方去,官府回发你们口粮,谁还想聚众闹事,通通杀无赦!听懂了吗?”
那些聚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