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走孩的事,是王达干的。[~]”李湛用手巾将涵因湿漉漉的头发擦干,用牛角梳轻轻的梳着涵因的头发,一边说着今天的所见所闻。
涵因说道:“没想到他为了逼你,连最起码的官场规矩都不顾了。”
“这件事五弟妹也参与了……”李湛说道。
“五弟妹那样一个贤淑人,竟作这种吃里扒外的事,不过之前若不是为了她哥哥,她也不会硬说自己是庶女。”涵因一边随意的叹着气,一边将玫瑰花露拍在脸上:“现在那些丢了孩的家,肯定想要灭掉他们全家泄愤吧。”
“但王达自杀了,五弟妹也死了。”李湛把涵因搂进怀里,将当时的情景描述了一遍:“王家三房嫡支还剩下王达的母亲、妻、孩。现在捉住的只有王达的小厮,还有一人,看样是武功高手,可惜让他跑了。”
涵因仔细的听着,说道:“他肯定知道自己活不成了,所以干脆自裁,总好过被那些丢孩的父母食肉寝皮。这也算是他罪有应得了,夫君,他们兄妹可是偷走咱们弘儿的人,难道你还觉得他们可怜么。”
“当然不觉得,只是我不明白,他偷我们的孩是为了逼迫我,偷那些家的孩又是做什么呢?”李湛看着铜镜中被烛光映得恍惚的涵因。
涵因转过身来,看着李湛:“被劫的都是各家的嫡,王达本来出身庶所以他憎恨这些出生起就是家里面金尊玉贵的嫡,偷了我们的孩之后,他便一不做二不休,把那些人家的孩也劫走了。至于五弟妹,恐怕也是他下的手,五弟妹虽然帮了他,但是若不是五弟妹跟他生日太近,他们父亲也不会去改生日,何况五弟妹改生日大半是为了逃脱宫中的采选。他也一直很记恨五弟妹的嫡女身份。这一次弄出这么大的事来,还害他丢了官削了爵,他便愈发痛恨五弟妹,干脆利用完之后将她一并杀了。他见夫君你查到了他头上便慌了起来,于是,今天他便带着那个武功高强的下人到那里杀人灭口,结果却被夫君你抓了个正着。**”涵因冲着李湛一笑:“我是瞎猜的,夫君不要当真。”
李湛搂住涵因:“我倒觉得夫人猜测的就是真相。回头好好审审王达的那个小厮,不怕他不说‘实话,。”李湛的神色中带出一丝狠戾,瞬间又收了回去。
涵因笑着把头埋进李湛的胸口她从来没有后悔自己的手沾了血。
就在前一天,涵因知道李湛开始盯上王达,她便乘了马车带着那些被绑的孩,由霄云引路,来到了通义坊王家的那处小院。通义坊在长安的南边,属于比较荒僻的地方,周围的房不少是空宅,甚至还有人整出一片菜地来,收获了之后拿到西市去卖,以贴补家用。这里路过的行人也少因此,就算这里出了什么事,也很少有人过来探看等人发现也要很长时间。
之前京兆府和缉事府都派人上这里来查过,不过那单奶娘经过一番打扮,倒像个小门小户的妇人,带着儿过活,加上王达早先为了以防万一所置办的户籍足以乱真,差官们都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
为了避免闹出太大的动静,霄云从五夫人那里得到了开门的暗号,又和单独审问林妈妈把从林妈妈那里问道的暗号和五夫人给的相对应却发现有一个人说的是假的。于是,又对林妈妈用了刑。林妈妈熬不住才说了真话。
霄云便用这个暗号骗开了门进去之后就让自己的人开始大开杀戒,他先时收了一批乞丐训练这几年,已经能用了,而王达的护院则只是一般的壮丁,大多只有一把力气,并不会什么武功,因此没用多少时候,便将守在院里的十几个家丁尽数杀死。
单奶娘想要趁乱逃走,也被一刀捅死了。
霄云把孩都绑好,尽数安置在这座院的正房,又把五夫人和林妈妈都押进了东厢房。盼晴一剑便刺死了林妈妈,而五夫人毕竟是重要人物,涵因不发话,她也不能动手,只把捆得像粽一般的五夫人丢在东厢,之后便出去安置那些孩。[~]
涵因则留在东厢,把门关上,将堵着五夫人嘴的布条拿了下来,笑道:“透口气吧。他们去干活了,我们在这里等着,正好可以好好聊聊天。”
五夫人看着地上惨死的人,吓得花容失色,喝道:“郑涵因,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说呢,坏规矩的人有什么下场,你一个出身太原王氏的女人,不会不知道吧。”涵因轻笑着反问道。
五夫人理直气壮的说道:“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杀谁,就算我为我家争,也从来没有想过对你和李湛直接动刀,就算我争赢了,大家也都会保住命!我再坏规矩,难道你不是更甚,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涵因看着她,冷笑道:“你犯的最大的错误,就是用对付大嫂,争一个管家主妇位置的那套女人小伎俩来搀和朝堂大事。我之前不计较家里这点事,是因为唐国公府的这点蝇头小利,根本不值得我出手。你是个聪明的女人,可惜,终归眼界也只有一个宅这么大。”
“哈,你也不过是个女人,又艄比我好多少,我就是没想到你一个妇人,竟然藏着这样妁手!”五夫人怒视着涵因。
涵因似乎根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