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那么巧吧。眼前这个大胡子魔法师。就是传说中亚瑟王的御用魔法师。
梅林向张杰讲着昨天的窘事。他跟一位有夫之妇相好上。谈到那个少妇时。眉宇间泛着甜甜的笑意。似在回味少妇成熟丰腴的大腿。
前天。两人喝醉了。狂欢了一夜。但是半夜少妇的丈夫回來了。吓得他半夜仓惶逃走。又有事情。急着要办。赶了一夜路。才到这个小镇。刚才掏钱的时候。才发现拿了少妇的内衣。把一袋钱币全扔在了少妇的家里。梅林特意描绘着那个女人丈夫回來后。自己的惊慌失措的窘样。从马上摔了下來。脚也扭了。不仅丢了钱。还包括一双几个月沒洗的袜子。
讲到这里梅林与张杰一起哈哈大笑起來。干了一杯葡萄酒。挺着胸脯的吧女。托着盘子从梅林身边走过。感觉俩人太吵了。瞪了一眼。将梅林的斜靠在桌子上的法杖踢倒了。
梅林沒有在意。弯腰去捡法杖。张杰还沉浸在梅林的笑话里。张着嘴直乐。看着吧女晃动有胸脯。有点眼晕。
并不是硕大的胸脯映得张杰眼晕。而是吧女从托盘底下抽出一柄寒光闪闪的短刀。
张杰的笑容僵在脸上。吧女的锋利的短刀对着梅林的脖子切了下去。这要是切实了。那脖子肯定跟黄瓜一样。一刀两断。
刚才被梅林的笑话吸引。沒意识到。吧女散发出來的。并非是因为自己两人吵闹而发的怒气。而是蓄谋已久的杀气。
吧女动作熟练。迅速。连眉头都沒皱。看起來臃肿的身体。陡然变得灵活。一脸生活的疲惫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凶狠冷酷的表情。
眨眼间。闪着寒光的刀锋就切入梅林的脖子。梅林也沒想到有人要杀他。这个距离被攻击对魔法师來说。非常危险。根本來不及反应。手还伸向法杖。想将法杖扶起。只是好奇。吧女为何站在自己身后。侧着脸想瞧瞧。
吧女动作快。张要她还快。手中的酒杯。嗖地。甩在吧女的手腕上。将短刀生生打偏。刀尖贴着梅林的脸庞滑下。削了下梅林半边胡须。杂乱的胡须。混和冰凉的葡萄酒泼在梅林脸上。梅林吓得脸色惨白。一个跟头钻到了桌子底下。
吧女失手迁怒于张杰。眼中射出凶光。恨不得将张杰生吞活剥一般。目标仍然存在。先解决目标要紧。既然亮出短刀。意图暴露。不用在遮遮掩掩。一脚踢向桌子。想将桌子踢翻。继续刺杀藏在桌底的梅林。
却发现桌子象块石头一样沉重。张杰的双手硬压在桌子上。桌子此时成了保护梅林的一个重要屏障。如果要保护梅林。先要避免桌子被掀翻。
不仅是眼前的吧女。整个酒吧里总共有七八个人。都发出浓浓的杀气。包括吧女的丈夫。酒吧里的客人。显然他们都是一伙的。从衣服里。袖子里抽出大小不一兵刃。雪亮的刀光在昏暗的酒吧里似闪电般耀眼。
一切都安排的天衣无缝。梅林是好酒的人。长途跋涉肯定要喝杯酒。小镇上唯一的酒吧。被买了下來。等了好几天。终于等到了梅林。一项天大的阴谋将无声无息的展开。就要切下梅林的人头。却遇到了一个东方面孔的骑士。
既然张杰扯了进來。也就成了杀手的目标。张杰的武器。盔甲。都放在了马上。包括那柄沉重的宽刃剑。一个赤手空拳的骑士就象沒牙的老虎并不可怕。
四名杀手向张杰的后背冲了过去。每个人都身手敏捷。比起一刀流的刺客有过之而无不及。
张杰恨杀手出手歹毒。心底升起一道杀气。
张杰手里沒有兵器。用脚一勾脚下的椅子。迅速转身。向身后砸去。砸在一名刺客的脑袋上。碎裂的木头刺入了刺客的大脑。鲜血流了一地。
张杰一掌拍中刺向胸口的长剑。云絮真力似千涛拍岸。顺着长剑倒卷而上。震得对方手指发麻。握不住长剑。长剑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张杰欺身而上。一拳海底捞月。从下向上。重重击在对方下巴上。就听见对方骨骼碎裂的声音。人飞象皮球一样飞了出去。砸碎了桌椅。
踢飞掉地的长剑。长剑如腾空长龙。穿透了一名刺客胸膛。将其钉在酒吧的木头柱上。
而第四个杀手。拿刀的手被张杰托住。顺着攻击的方向一推一送。杀手整个人刹不住冲势。飞了起來。张杰的手轻轻地在对方胸口一点。把杀手推进了吧台。砸得身后酒柜四分五裂。
别看漫不经心的一点。看不见的真力。狂风涌浪般从气穴顶入经脉。震得五脏六腑粉碎。嘴角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