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杰晚上去找王天成,想和他一起出去散心,王天成却没在宿舍,室友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打手机没人接。
第二天,张杰起个大早,路过操场的时候,看见王天成在操场上锻炼,发现他的右眼也肿了起来,嘴角破裂。
“又受伤了?怎么回事?”
王天成微愣,没想到张杰会在此时出现。
“我,我,忘了跟你说了,晚上找了份KTV保安的工作,有客人闹纠纷,老头老太太,火气大,都撒我身上了,还不能还手,没办法。”
王天成属于憨厚的类型,不擅说谎,说谎时面色紧张,眼睛无法直视对方,张杰没有说破。
晚上,张杰偷偷地跟着王天成,看他去哪家KTV上班,说的是不是实话,事实并非王天成所说的那样,王天成来到了郊区一所陈旧的厂房,在围墙外消失了,张杰脑海里幻想出毒品交易的情景,电影里毒品交易大都在这种废弃的工厂里进行。
围墙有个缺口,想必王天成是从那里进去的,张杰正要从缺口进去,有两个强壮的青年拦住了张杰。
他们模样冷酷,手背上有纹身,喝问:“你干什么的?”
自从南宫宁家回来,张杰一直勤天云三式,第一式云淡风清,云絮功沿任脉运到百会穴的时候,和在方教授家一样,能够感应到别人的想法,因功力尚浅,感应非常短暂。
张杰兴奋不已,云絮功有如博大精深的宝藏,越挖掘越有价值。
张杰不知道王天成进去干什么,拦阻的青年是什么人?初试读心术,感应到其中一个人正在想,今天那个小胖子打拳一定要赢,我可是押了两千块。
张杰恍然,他说的小胖子,很可能就是王天成,从容地笑道:“我来看拳的,我押了小胖子赢。”
青年见来人志同道合,热情起来,“哈哈,小胖子说他是学武术,打拳好看又有力量,这星期赢四场了,再赢一场,就能当周冠军了。”
另一个人摇摇头,“我看不见得,今天的对手焦朋,可王麻子手下得力干将,一个人挑过十几个保安,小胖子再厉害,跟焦朋打,没戏。”
工厂看起来象仓库,里面却是可容纳近千人的体育馆,四周看台坐满了人,中央由栏杆围起拳击台。
地下拳场是黑老大肖哥开的,肖哥原来就是个拳击手,喜欢搏击,年轻时自己能打,现在年纪大了,不能打就看别人打,放赌收钱,一举两得。
仓库里面人声嘈杂,烟雾缭绕,空气污浊,很多人为胜负争得面红耳赤,有人破口大骂,发疯似狂喊,瞪着眼睛,面孔扭曲,一座人间地狱。
张杰进去的时候正赶上报幕,台上穿着三点式的小姐,身姿窈窕,举着牌子,上面写着王天成对焦朋,引得全场响起了放浪挑逗的口哨。
王天成开始真如其所说晚上当保安,但是太占时间,一天要干满八个小时,薪水不过每月一千五百块,周末还要加班,白天上课就没了精神,总是打瞌睡。
偶然从街头小广告上得知地下拳场,一场拳赛,胜者可以拿到五百块,一晚上打两场,赚一千块,可比当保安强多了,如果是周冠军,身价提高了,胜者有两千块奖金,月冠军五千块,以此累加。
王天成为了安妮,拼了命了,王天成并不是台拳道黑带,虽然是武术系,上学目的却是为了能到学校里当体育老师,没有用心习武,完全混日子,学的大多武术套路,实战性弱,在拳场上,一点用没用,唯一有用的就是拼命。
王天成几天来有输有赢,已经赚到了两千块,王天成信心渐渐膨胀,要拿周冠军,月冠军,甚至年冠军。
张杰发现,看台对面最前面座位有几个人与众不同,他们不像别人那么狂燥,而是很安静,特别是中间一位,一身唐装,嘴里叼着烟嘴,神情冷漠,老大肖哥。
张杰很想知道他们谈些什么,暗运云絮功,能听到远处人很小声音的谈话。
肖哥身后站着一位留着长发的打手,俯身在肖哥耳边说,“肖哥,今天押王天成的人不多。”
“哦,王天成打得并不太好,不过他敢拼命,我喜欢,他人在哪里?我们帮他赚点钱吧,顺便我们也赚点。”
长毛理解了肖哥的意识,皮笑肉不笑道:“他正在更衣室。”
“去找他。”
张杰正想找王天成,赶紧跟着长毛来到了更衣室,要推门进去时,门却被长毛反锁了,张杰怀疑,锁门干什么?看他神情暧昧,莫非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里面传来王天成,很冷淡的声音,“找我什么事。”
长毛的声音很小,“肖哥,让我告诉你……”
地听之术还不娴熟,有门隔着,后面一截没听清楚。
“请告诉肖哥,我不想这么做。”
王天语气很坚决。
张杰还想在听下去,有几个打手走了过来,警惕地注视着张杰,张杰装出一付弱智笑容:“请问洗手间在哪儿?”
“右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