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程车里,凯特一直回头看着车后,直到别墅消失在视野之外,他才转头笑道,“头,这次咱们可是立了大功了。”
布朗怀里抱着那个密码箱,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不过转瞬即逝。
“现在还不能大意,这些华夏人个个狡猾得象是狐狸,我们必须小心。还是按照原定计划,你在前面下车,我们分开走,晚上在码头回合。只有上了船,我们才真正安全了。”
凯特看着布朗怀里的箱子,“要不要打开它?”
布朗看了眼前面的司机,说道,“待会再说。”
计程车在一个路口停了一会,凯特匆匆下车,随后又拦了另外一辆计程车,与布朗朝两个不同方向驶去。
……
与此同时,罗平拿着布朗交给他的那张纸条迅速走出了别墅。纸条上写了一个地址,是一家银行的保险柜。
六子把谢芷琪的玛莎拉蒂开得飞快,同时还说道,“按我说,那几块黑皮就不应该给他们。只要把他们抓起来,狠狠揍上几顿,保证能让他们说出解药存放的地点。”
“不用急,他们还会回来的。”罗平笑道。
六子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罗平说的是什么意思。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银行,找到了纸条上注明的那个保险柜,用纸条上给出的密码顺利打开柜门,里面果然有一个小瓶,小瓶里装有半瓶透明的药水。
拿着这一小瓶药水,两个人立刻返回别墅,准备给罗向东注射。可是等到要给罗向东注射药水时,他们遇到难题了。
几个人都是大老爷们,拿刀砍人从来不含糊,可是用注射器给人打针,那就有点难为他们了。
罗平拿着注射器看向安华他们,几个人一起摇头。
那就只能自己上了,罗平一手拿着药瓶,一手拿着针管,摆弄了半天,好不容易地把小瓶里的药水吸到注射器里,看着躺在床上的罗向东又犯了难。
尼玛,这该扎哪啊!罗平头都大了。
“让我来吧。”
安娜从门外走了进来,不等罗平拒绝,从他手里接过针管,娴熟地把针管里面残留的空气慢慢推掉,然后坐在床边将罗向东的裤子拉了一点下来。
“不准备帮一下吗?”她回头看向罗平。
罗平如梦初醒,赶紧上前帮她把父亲的裤子拉住,只见安娜就像熟练的护士一样,将针头准确扎进了罗向东臀部上方的肌肉中,一边按摩,一边推注,没多久,就把药液推注完毕。
注射完成后,安娜将针管放在床头柜上,转身朝门口走去。
“谢谢!”罗平对她说道。
安娜停顿了一下,什么话也没说,走出了房间。
十几分钟后,罗向东慢慢睁开了眼睛,看见站在床边的罗平和六子他们,笑道,“可能是坐飞机时间太久,刚才一躺下来就睡着了。你们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看见罗向东没事了,罗平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他笑道,“没什么问题,困的话就再睡一会吧,等到吃饭了我来喊您。”
等罗向东重新睡下,罗平轻轻带上房门,走下楼来。
安娜独自一人坐在客厅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面色不怎么好。
罗平在她面前坐了下来,微笑道,“谢谢你了。”
“不,应该是我对你说对不起。”安娜摇了摇头,“很抱歉,我并不知道他们会这样对待你父亲。”
“没事了,我父亲已经醒了。”
“可是,你把那几张兽皮都交给了布朗。”
“这不正是你希望的吗?”罗平饶有兴趣地看着安娜,“难道说,你觉得我不应该把兽皮交给他们?”
“不是……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安娜纠结了一会,说道,“我这个人很讨厌这种阴谋诡计,我喜欢直接的……你懂我的意思吗?”
罗平点头,“你喜欢光明正大的交易,不喜欢这种勾心斗角,比如布朗先生的那些小花招。”
“对,我讨厌这些,很讨厌这些。”安娜有些激动地说道,“可是他们总是喜欢这样,把我,还有杰克,还有我的很多好朋友当猴耍。他们都死了,杰克也死了,下一个就该轮到我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呆在亨利家族?”罗平问道。
“我没地方去。从很小的时候开始,我就在亨利家族了,我的一切都在那里,离开了那里,我什么都不是。”
安娜非常激动,胡乱地说着,最后竟然抱着头痛哭起来。
过了一会,她从罗平手中接过纸巾,擦掉泪水后显得平静了一些,眼眶依旧有些红肿。
“我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爸爸妈妈,是他们收养了我,教我认字,教我唱歌,然后又教我杀人……在亨利家族,我曾经过得很快乐,把那里当成自己的家,也拥有很多好朋友,他们对我都很好。”
安娜深吸一口气,目光中透出缅怀,“可是,就在我十八岁生日的那天晚上,一切都变了。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