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1月09日~
“抗洪抢险之后,我们就回到了部队。海哥因为表现突出,立功受奖,我们哥几个都为他感到高兴。那个周末,我们一起去外面的小镇上给他庆祝,想不到海哥认识了一个漂亮的女孩……”
在一个大排档里,六子和罗平相对而坐,桌上已经摆上了七八个空酒瓶。
六子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从那以后,海哥就和那个女孩谈起了恋爱。本来按照部队的规定,是不允许当兵的和驻地的女孩贪恋爱。不过我们都没有说什么,而且想方设法地为他遮掩。”
“就这样过了一个多月,一个星期六晚上,海哥鼻青脸肿地回来了。我们问他,他什么也不肯说。老安点子多,第二天终于知道出了什么事。原来那个女孩被一个阔少看上了,他知道海哥和她的事以后,叫了一群人把海哥打了一顿,还找到部队,投诉了海哥。”
“其实和驻地女孩谈恋爱这种事根本算不了什么,部队里的领导对海哥也很看重,这件事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不过我们都没有想到的是,那个女孩竟然移情别恋喜欢上了那个阔少……那天晚上,海哥蒙在被子里哭了一晚上,之后的一个星期,他瘦了很多。”
“又到了周末,我和老安、小顺堵住了那个阔少,狠狠地揍了他一顿,又找到那个女孩跟他说了海哥很多的好话。想不到那个狗东西家里很有势力,这件事很快就反映到了部队里。海哥为了保我们,把这件事揽到了自己头上……就这样,他失去了留在部队的消,在那年年底离开了部队。”
六子一仰头,将酒瓶里剩下的啤酒喝了个精光,然后将酒瓶在桌上重重一敦,眼睛通红地说道,“是我们哥三个做错了事,责任却被他一个人扛了下来。你说,还有比这更真的兄弟吗?
海哥从部队出来以后就匆匆结了婚,可是他对以前那个女孩念念不忘,所以结婚不到两年就离了。其实老安也好,小顺也好,我们都知道他一直放不下当年的那段情,他觉得当初自己要是有钱人就不会失去那个女孩,所以他这么多年一直想当一个有钱人。”
“是我们害他失去了留在部队的机会,如果他能留在部队,以他的本事,现在肯定混得像模像样,都是我们害了他!”
六子神情激动,虎目含泪,不过他用大手抹了一把脸后继续说道,“所以,我们从部队出来以后就找到了海哥,消能帮帮他……可是我们后来发现,他竟然干起了走私。我们三个当时刚从部队出来,接受不了海哥做的那些事,没多久我们就离开了他,回了老家……想不到他现在又干起了这种生意,还亲手把老安送进了监狱。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六子又起开了一瓶啤酒,一口气吹掉半瓶,然后一头栽倒在了桌上。
罗平叹了口气,结完帐以后,架着六子朝着附近的酒店走去。
……
丁卓死了。
这个消息很快就扩散了开来。
郑海得知这个消息后欣喜若狂,赶紧给罗平打来电话,询问六子的下落。
罗平看了眼躺在床上依然在喃喃地问为什么的六子,对郑海说没有看见六子。
虽然郑葫音低沉,显得十分担忧,但是罗平知道,丁卓的死恐怕就是他消看到的。
丁卓一死,敦煌再也没有任何羁绊,安华十有八九要坐牢,而六子如果擎到了丁卓的案子里,恐怕也没有好下场。从此之后,郑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一举将所有的麻烦都解决了。
他的心机真的太深了,为了解决麻烦,把对他信任有加的好兄弟也设计了进去,一个个地送上了不归路。
这个夜晚对罗平来说,真的是一个寒冷的夜晚。
第二天上午,罗平和六子在看守所把安华接了出来。
听六子说完昨天的事,安华一声不吭,略显憔悴的脸上变得更加沧桑。
他拍了拍罗平的肩膀,说了声谢谢,然后和六子回了敦煌。
罗平没有进去,他知道,有些事,必须是兄弟之间做个了断,不足为外人道。
两个小时后,安华、六子和小顺走出了敦煌大门。
罗平让的士司机把车开到门口,招呼他们三个上了车。
的士缓缓启动,离开了敦煌门口,安华回头再看了一眼,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远处,有警车拉着警报呼啸而来,停在了敦煌门口,一队警察下车以后匆匆跑了进去。
安华他们默默地看着这一幕,都没有说话。罗平给的士司机说了一个地址,的士很快就融进了车流之中……
两天以后,罗平他们才知道,警察从丁卓的手机里发现了那位副检察长的犯罪证据,也找到了丁卓和郑海的几次谈话录音。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罗平把安华他们安置在了孤儿院的老房子里,那里虽然旧了一点,但是收拾一下,也能住人。
安华的老母亲还躺在医院里,现在郑海又被抓了,剩下帧龙一个人,安华他们也放心不下,所以他们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