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蕶蕶尐說網 冯礼也早已便弃了战马,换随身的佩剑近身作战着,冯礼与站在马背上一路跳跃而过,向着一个又一个下一个目标,砍杀前进着,与四下围拢过來,但同样深陷淤泥的曹军刀盾手、戈矛手奋力搏斗着,
曹军的刀盾手、戈矛手同时又与冲过來冯礼等袁军中的悍勇战士发生着激烈的搏杀,此处整个战场都在巨大的厮杀声浪中汹涌澎湃着,
此时袁军占有优势,无论在悍勇程度和兵力对比上都呈一面倒的屠杀倾向,无论多坚固的盾,在锋利的长矛再加上居高临下的重戟巨大冲力下,都像纸糊的一般被刺穿,举盾抵挡的曹军士兵不是被撞飞到半空,便是整个人直接被矛戟刺穿胸膛,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穿糖葫芦一般,曹军在这条道路上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泥泞道路的对岸,
看到还未上岸的千余步兵在突击袁军的猛烈攻击下迅速瓦解,已攻至南城下的赵云脸色顿时变得一片铁青,放下一直高举着的镔铁银枪,恶狠狠地道:“他妈的,城内的袁军明明只是群溃兵,这是哪來的敢死之士,”
旁边的王当不管赵云的疑惑,着急提醒道:“将军,我们的人现在很危险,随时都可能遭受覆灭,现在我们只有两个选择,或者撤退,等后续的大队人马赶到后,明日再行进攻,或者反过來展开攻击队形,去救那些弟兄,可这样一來我们也会陷入那些该死的淤泥里……”
赵云看着壕沟那边正在挣扎的本部士兵,毫不犹豫地道:“给各队传令,立即返身展开攻击队形,城我们不攻了,”
“是,”见赵云已经下令,那王当遂也不再多说什么,当即转身命令旗语兵给各步兵队传令去了,
壕沟建于靠城和护城河的中间,距地面有三丈深,沟下交错埋插着长短不一的竹刺和尖木桩,在墙根与护城河之间设置这条壕沟,可作拒马带,防止敌军骑兵和战车直冲城下,兼有阻碍敌人攀城坠落刺死敌人之功能,另外还可以暂缓敌军步兵进攻的步伐,但邺城的这条环城壕沟,真正发挥它的功用却是在赵云率部返身撤退时,
赵云这部在进攻至城下时,因为未遭受大规模抵抗,而出奇顺利的过了那段壕沟,宽达近十丈的壕沟,在此时却是阻碍曹军快速回撤救援的致命障碍,
当他们还是用老方法架云梯于壕沟上,想要飞速通过时,來自高达背后数十丈高的城墙上射箭女墙、箭垛,和城墙上每隔二十丈所建一座突出外侧城墙的阁楼里的箭矢、标枪不要钱的纷飞而下,这种设计,就是用以消灭城下死角和夹击城下敌军进攻和后退时的重要设置,
而且现在箭矢是來自他们背后,更是防不胜防了,“嗖嗖嗖”箭雨不断,背后惨叫声不断,劲矢雨点般射來,赵云似乎听得到箭矢自耳边擦过时发出的破风呜咽之声,密集的连射,冷血残酷的屠杀,久攻城防不下幸存的曹军士兵,此时已不过一千多人,其中倒在这轮连射之下的曹军士兵就多达二三百人,未被箭矢直接射死,却不慎在背后箭矢、标枪紧逼下,掉入壕沟的也是惨呼挣命一番,多数死在那些尖刃木桩、竹尖之下,
赵云驾着身下的白马,不断驱马转换方位,使其在不断移动中,以防被敌人从背后射來的箭矢射中,同时努力在千军万马中转换方向,寻找急速救援眼前被困士兵的捷径,其余努力渡过壕沟的曹军士兵也努力向着护城河上的被困同伴靠近着,一面与背后的箭矢和前方越來越近身的敌军搏斗,一面尽量靠拢同伴,彼此呼应,防止自身腹背受敌,
饶是如此,他们身上厚重的铠甲也是难以抵挡箭矢的洞穿而入,赵云,作为此军主将,亦是衣袍、铠甲上有几处被刺穿、划破,幸赖有王当等忠心军卫掩护、相助,这才安然无恙,而一直驱使与赵云身旁的王当,此时已由坐骑改为站立在马背上,一手拢着马缰,一手握着长剑,不断“铿铿当当”磕开刺來的敌人兵刃,二目圆睁,胡须如刺,口中大呼小叫,看那架势,倒比任何人都要吓人,
邺城,南城最高的一处指挥部箭垛后,
审配看到攻城曹军开始向后撤退,并迅即展开队形要回救那些身陷淤泥的同伴时,审配就知道是要提前展开自己最后攻击手段的时候了,
审配抖干背后沁出了一身白毛汗,暗想着如果曹军能够再撑几分钟,后援再派出两三千人向此处加强攻击的话,他所有的手段和兵力立刻就该原形毕露了,
到了那时候,他也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城、人共亡了,那时候既便是让最后预备队出城发起决死冲锋,也根本不顶事,真要到了那份上,审配如果不想全军覆沒的话,只怕也只能下令撤退了,再将秘密武器连同这段城防一块炸了,与敌共覆灭,
说到这个能与敌军一起与城放共覆灭的秘密武器,就在那些悬挂在突出外侧城墙几丈或几十丈远的阁楼里,
袁绍一直想与曹操、曹智一样,拥有火药这样的超大杀伤性武器,但一直苦于不能从曹氏或是其他途径得到,但袁绍从未放弃自主研制开发火药这种武器,袁绍一直认为凭一个半傻的曹智能发明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