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各部将佐升帐议事。讀蕶蕶尐說網”
回到邺城屁股还沒坐热的袁绍对着审配、逢纪等说道。说完又对着服侍在旁的袁谭道:“为父这次看來亲赴幽州讨伐叛贼是不可能了。但你长大了。是该为为父分担。为国家分忧之时了。这次你替为父去一趟幽州。我会派最好的将领辅佐你。”
“是。”袁谭刚才已经想到这次征讨幽州可能要轮到他了。年轻的他。还沒多少独立的战斗和指挥经验。但此时正值袁氏的基业受到撼动之时。作为袁绍的长子。此时也只有他站出來。为父分担、分忧了。
但说到袁绍承诺的最好将领辅佐。袁谭一时也想不出现在袁绍身边还有什么将令能辅佐好他征讨幽州。
“你最多只能退到渔阳。这是我的最低底线。要是连半个幽州你都守不住。那时就算我身体有所起色。带着后援到來。也是沒了回天之力。明白吗。”可能也是估计到自己现在手下缺兵少将的袁绍。想了想还是让袁谭低下头。附耳过來。对他作出一番底牌交代。
在袁绍想來。他的身体不适只是暂时的。只要稍有起色。他就会亲往幽州。去见证剿灭和斩杀鞠义的那一刻。
“对于南军咄咄逼人之势。你们有什么看法。”袁绍对儿子交代完底牌。就又对着围绕在身边的一群谋臣问道。
“属下等认为。我军应该放弃大河北岸的一些不必要防守。全部回撤到邺城附近。收拢兵马。以对曹军可能的大规模侵袭。”作为这群谋臣中唯一一个将佐出身的逢纪。及时发表着自己的意见。
“嗯。这或许会在场面上难看些。但我们目前的情形也只有这样了。审配、郭图分别负责收拢兵马。准备在邺城周围建立起最强防御。逢纪。你这次要辛苦一下。陪谭儿去趟幽州。”
“是。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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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袁绍以为曹智又有什么诡计。而收拢兵马时。大河南岸的阳武原先那座属于他的大帐里。曹智却在此时不能有什么奇谋了。因为他也病了。和袁绍差不多同时生病。而且一时间未能再支持军务。
相对于乌巢的震撼。曹智此时因为发现身边那么多的“通奸”者。而意志变得消沉起來。
一直自诩自己的团队是何等团结的曹智。虽然那天在曹仁的劝说下。豁达的烧掉了大部分信件。但心中的这根刺。却是沒有那么快拔出、消肿的。
在将乐进先期派回许都后。曹智又连着给身在许都的夏侯渊和李儒去了好几封信。
但在抉择部队乘胜攻入冀州的行动上。曹智却显得迟缓起來。沒几日甚至和袁绍一样。因为战场遗留下來未能及时好好处理的伤痛和那根“刺”所留下的心病。却使曹智这位百折不挠的硬汉病倒了。
“哗啦。哒哒……”一连窜的湿布在水中撩起。再被拧干的声音在这间几乎可以用简洁來形容的大帐中响起。
“甄夫人。臣荀攸告进。”
这是荀攸的声音。这也是自从甄宓跟着曹智从乌巢回來后。现在曹军上下统一对甄宓的尊称。
刚才拧干布巾上的水。再将这块拧干的湿布轻轻放在躺在胡床上迷糊着的曹智额头上的人。正是甄宓了。
甄宓跟着曹智回到官渡。见证了他的胜利后。就沒再有其他打算。小小的心房里。已是充满了对眼前这个男人与自己未來的憧憬。
当然甄宓从那日开始也就沒在拒绝曹智属下们对她的尊称。但就当这个未经人事的小女子。对未來充满期盼时。曹智却在入住阳武大帐后沒两日。就病倒了。
起先曹智只是整日的默不作声。接着就是发了寒热。在这六月天的大夏日里。发寒热本就不很寻常。曹智的情况更是越來越不容乐观起來。昨晚还开始说胡话了。
还好曹智身边不缺宫内御医。那个华佗更是手段高明。昨晚连灌下去的两幅草药下去。就使曹智在今早退了烧。
甄宓现在作为曹智身边的唯一“女人”。自然义不容辞的负起了这份照顾的义务。两日來甄宓一刻不停。衣不解带。日夜照顾在曹智的病榻边。为其端茶倒水。擦汗喂药。进着一个“妻子”应尽的一切职责。
作为世家出身的小姐甄宓來说。照顾人可是头一遭。她平时可是连鸟都沒喂过的。但在朦胧爱情的伟大力量驱使下。甄宓从一碗药洒出半碗在曹智嘴边的历史。到现在已是越來越熟练。和得心应手了。
甚至昨晚未通人事的甄宓。还在两名军卫的帮助下。为睡得像死猪一样的曹智擦了边身。
想起昨晚那段令甄宓终身难忘的事情。甄宓就面红耳赤的。心跳加速。想到自己出家门时还是潇洒的待嫁女。今天就像变成了大人一样。被人夫人、夫人的前后叫着。就忍不住掩住嘴角轻笑起來。对于接下來的生活和真正成为曹智的夫人全都是期待和幻想。
“进來吧。”尽量收敛心情后。坐直身姿。保持着良好家教个风姿的甄宓应声唤了荀攸进來。
在曹智病倒后。目前官渡至大河南岸的全部军政事务都由曹仁和荀攸两人主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