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民壮卸下,正交接给当地曹营驻军,运进营内各处,
已经干完自己面前一堆活的民壮,分别把粮草、军械等物归类在一起,堆成一堆后,就靠在空车边,找出自己随身携带的糙粮,准备开饭了,
这些人大多衣服破旧,上面还满是污迹,甚至有人身上还有血迹,他们虽说是平民,只是被临时征召來运送军给,但他们无论在运送的途中,还是到达了军队的驻地,和士兵承担的风险却是一样的,
他们也随时要面临危险和死亡,在这支运输队中,也有一部分人,在他们与袁军的意外遭遇中,沒能來到官渡大营,永远的躺在了那片荒野之中,
他们比正中军人死亡更可悲的是,他的死显得更沒有价值和默默无闻,军人战死好歹还有军功和抚恤,这些民壮死了就死了,什么也沒有,也沒人回去关心和理会他们,他们对待这种情形,也已是很冷漠了,能够偷笑一把自己还活着,就是他们的幸福,
这些人其实是这个社会,这个国家组成的最中坚力量,他们其实也沒有过多的要求,他们能安稳的吃一口粗粮,能惬意的睡上一觉,就很满足了,
普通的百姓其实是最容易满足的一个社会群体,但这个动荡的社会给予的他们太少,尤其令人惊讶的是由于这些人沒想到过曹智会到來,过于放松之下,一双双翘在车板和石头上的脚底板,情形真是令人难以想象,
由于每天长途的行走,这些民壮又为了省钱,或是根本买不起鞋,不舍得穿鞋等原因,使得那些乌黑如墨的脚底板全都变了形,看上去已经不像人的脚,倒是颇似像兽类的脚,
而当任俊握着一名还满口塞着粗糙食物,一脸惊讶的民壮的一只脚底板,用刀背轻轻敲击时,曹智等竟听到了类似石头的咚咚声,
在转过一名民壮时,此人由于刚刚在來的路上,不慎把那层坚如硬石,比鞋底还硬,还耐磨脚底板给脱落了,此时他的一双脚更是像蜕去壳的幼蝉般鲜嫩,稍一触碰之下,就血肉模糊了,
就算是见惯血肉模糊场面的曹智,不看则已,一看那人的脚板时,也是一阵惊心动魂,
曹智平时对治下是颇为严厉的,近几年忙于巩固地位和军事扩张,已是很少这样去深入基层,和普通民众接触了,
今天曹智面带慈祥、和蔼的微笑,坐到这些普通老百姓,最底层的民壮中间,送上自己带來的饭食,叫來郎中,为他们医治,并与他们坐在一起,一边嘘寒问暖的攀谈,一边和这些大部分是穷苦乡村的小老百姓吃饭,
其他人也有样学样的分散在各个民壮堆里,与他们亲切的攀谈、聊家常,在曹智的带领下,一会儿,差不多官渡大营所有得空的军政官员,都与这些粗俗的地下民壮坐在了一起,
曹智这会儿可能沒空下乡,深入老百姓的生活,但从这些人身上,曹智一样了解了不少,这些人大部分过的很苦,
但他们都很淳朴,很容易满足,当一些人从曹智手中接过一些比他们手中捏着的好不止百倍的饭食时,一个个开心的喜啄颜开,
一个因为伤残了三根手指的老兵,在和曹智饮下一杯国宴标准的“九酝春”这种好酒后,哈哈一笑之下,胆子也大了起來,
“大人,您给透个实地,咱跟‘北军’的战事,何时能有个头啊,”北军是底下老百姓对袁军的称呼,袁绍率部从北方而來,因此这么称呼也对,
这名老兵來自曹智的发家之地丹阳,现在已经有五十岁左右了,但由于常年的劳作,老的像六七十岁的老头,他以前也是军中一员,后來落下的残废,不能在握刀剑再征战沙场,于是便告老还乡,但为了家中的生计,只能在家乡务农的同时,再來军中充当民壮,算是即完成了家中应该承担的夫役,还有了个能图饱饭的去处,同时也好为家里省下一口饭食,让家里人日子过得舒坦些,此时一饮酒,也不知道曹智什么身份,张口就直截了当的问曹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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