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蕶蕶尐說網 韩猛的亲卫小三子耳听着韩猛的惊人之语,刚刚缩了缩脖子,想打量一下左右是否有潜在的告密者时,就眼看着他一直负责背在身上的酒葫芦在空中打着圈,向他飞了过來,
他赶跑几步想要去接住时,却落了个空,酒葫芦在满是风尘的沙丘上颠了几个跟头,才平躺入了一处沙丘的凹槽里,
就在小三子两步三步追上去,刚俯身去拾时,突然“嗖”的一声响,小三子应声闷哼一声“呯”的倒地了,
“谑,小三子你捡个葫芦还这么大动静,真是沒用的……呃,废物……废物……”醉眼迷离的韩猛习惯性嗔骂背后的亲卫小三子时,突然,那呯呯声越发频繁起來,
韩猛终于意识到这些响声不正常,捡个葫芦怎可能有这么大动静时,却已经晚了,一柄明晃晃的大斧头,突然夹杂着一阵劲风,披头盖面的朝韩猛身前落下,
“什么人,”
韩猛虽然已有点酒醉,但一身武艺还在,在马背后猛的往后一仰身体,锵锵让过偷袭者的兵刃时,只觉腹部至跨间处一痛,韩猛就知道自己受伤了,他忙就势继续后仰,滚落马背,
但坠马后,人还未站稳身影,只听一声嘶鸣,一股热血铺天盖地的淋上了韩猛站立之处,
当韩猛能定睛一看时,才发现自己的战马已被人劈成两段,那被硬生生劈死的战马之后,一人全身黑甲,一马亦是全副武装的将军,已静立在那里,
而更令韩猛心惊的是,他身后瞬间里就冲出了一股蚂蝗似的人马,从一些沙林、沙丘之后曾扇形围杀上來,
“來者何人,”韩猛虽说只是匆匆一瞅,但已经从來犯之敌的服饰上判断出眼前这人是曹军将领,
“徐晃,”那静立着的曹军武将只是轻轻送出一个名字,就爆喝一声“驾,”,人马成一线标出,直冲韩猛身前,
“徐晃”这个名字对与韩猛不陌生,他知道此人是曹智帐下有数的战将,但令韩猛想不通的是这支曹军兵马怎么这么大胆,怎敢如此大胆的到了大河北岸,來到他们的地盘上,
但徐晃未给他多做思考的机会,还带着韩猛战马血迹的战斧,已经呼啸着奔向他的面门,
“你卑鄙,”
“当,”
韩猛手中的战斧和徐晃交实一招,沒了战马且已被徐晃劈伤的韩猛在双方兵刃发出脆响时,只觉一股大力从自己的长戟上传回,忍不住的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闷哼,连着倒退数步,
“杀了你就沒人知道我卑鄙了,呼哈,杀,”
徐晃可不是什么含糊于明刀明抢侠义名声之人,抡起大斧子伙着史涣一起,渡过济水,在故市周边潜伏一月余,风餐露宿,总算是把袁绍这几千辆运粮车的详细情况搞清楚,他难道还是跟韩猛讲什么侠义风范吗,他要的是偷袭成功和速战速决,
随着徐晃的一声“杀”,方才拿住身形的韩猛又是感到一股劲风临身,韩猛招式依旧的举戟硬架,“兵,噗,”随着一声金属断裂的声音,韩猛只觉手中兵刃一轻,当他意识到自己兵刃为徐晃战斧所断时,一种死神的阴影顿时笼罩上心头,
但还未能他有所行动,只觉在徐晃和他战马疾驶而过的劲风中,从他的左脸颊至胸膛下,一阵凉意传來,那是死亡的凉意,
这股凉意尽抚过后,韩猛只觉一股火热的生命之源正在流失,从他的体内往外流逝着,
以他上阵的经验不难明白,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失败、受伤、鲜血和死亡,
韩猛暴突的睁大着双眼,喉咙口咯咯的难以吐出半个字來,韩猛唯一在生命最后尽头,转动了一下眼珠子,在最后的记忆里,他看到了收招之后,并未再去理睬他的徐晃,和那些都是全身黑甲裹身的曹军兵士,还有满地他属下的尸体,最后是那些粮车,
“不知道徐晃会如何对待这些粮车,”带着最后一丝不甘和担心,“呯”的一声和刚才摔入尘土的小三子一样,成为一具不在有任何思想和地位的尸体,
“这些粮食如果都能运回去,我军的军粮短缺问題就能马上迎刃而解,”正在组织打扫战场的史涣,对着慢慢停留到身边的人徐晃喜崽崽的说道,
“不可能的,”徐晃不紧不慢的回了一句道,
“什么,”史涣诧异回问道,
“这么多粮草,我们沒办法带着渡河,这里离故市太近了,袁军的追兵马上就回到,我们要赶快走,”徐晃道,
“那这些粮草怎么办,”史涣急问道,
“都给烧了吧,”徐晃轻描淡写的说道,
“啊,那多可惜啊,”史涣道,
看着史涣和一些军将眼中的不舍,徐晃只是妥协似的说道:“让弟兄们把随身口粮袋装满,其它的全部烧掉,”
“是,哟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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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猛被杀,四千车粮草被烧,这一惊天动地的消息,在两日不到的时间里,传遍了大河两岸的各大战区和军营,离故市尚远的官渡,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