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张允自我安慰似的比较过双方的优劣势。讀蕶蕶尐說網转身对着他身后的将官吩咐下一步的作战意图时。忽然听到耳边呼啸声起。张允猛地脸上变色。忙一转身。只见一个巨大的黑影已经当头落下。接下來张允耳际只听的一声巨大的爆裂声响起。然后整个人被掀了起來。烟尘在这一刻就从他和一个属下两人站立的中央处升起时。他被什么人或什么物体一下扑倒了。
当耳鸣了足足有几十秒的张允晃晃悠悠从满是灰尘木屑的最上层甲板上站起时。只见刚才还完好的甲板上多了一个弹坑。一名属下压在张允身上。救了他一命。但那名军卫沒那么幸运。直接被溅射而出的一块木板插在了后心。
张允翻开那名忠心军卫的尸体。抖着浑身都被掀起的灰尘、木屑盖沒的整个身体。对着他战船上混乱的士兵高呼:“反击。”
这是张允再次下令发射投石器。此时张允这样下令。亦不难理解。他们的船都被敌船的投石命中了。那双方的战船距离肯定已经在射程之内了。
“轰、轰、轰。”投石器应声轰鸣而起。船舷震动。他船上的投石器也应声发射了。顿时在一片石屑的灰烟弥漫中。张允听到了很远的传來一声轰响。他们的石弹也在敌船上开花了。张允知道这个距离。一颗实心的石弹是难以敌船造成致命性的毁坏。最多也就是大量杀伤敌方水兵和破坏敌船的一部分船体。
但未等张允举目张望他们的战果。敌方的又一轮投石的呼啸声又向他们袭來。
“呯呯呯。”一名站在张允下一层甲板上士兵抬头惊恐地看着一块石疙瘩笼罩而來。來不及躲闪。只发出一声凄厉的呼叫。那处的女墙掩体连着这名士兵的身体在顷刻间化成一嘭飞灰。遮挡了张允的视线。
张允刚站起的声音也在击中他下一层的碎石飞溅。而不得不再次矮下身影。
一阵密集阵地式的飞石攻击。犹如现代战争的炮轰般在整个张允的突前舰队上空飞射而下。光张允短时间内看到身边就有七八名他的士兵一瞬间化成了飞灰。
鲜血、残肢、惊呼在此时的张允十三艘战船上纷纷响起。“呜呜呜……”凄厉的呼啸声就在所有人的头顶上奏响。血。让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血。人类的鲜血开始在各船上到处横流。
在张允惊呼了一声。“他妈的。他们怎么一下子可以发射这么多石弹。”后。就冒着还未全部落下的木屑、碎石。匆匆抬头向远端的敌船一瞅。待看清敌方的阵型后。他再次狠骂一声。然后就开始命令底层划船的棹手道:“加快速度。继续保持航向。我们从他们侧表面对他们发起反击。”
原來周瑜此次针对张允战船密集托大的现状。就将五艘稍大的走舸战船突前掩护。而后面几乎就紧贴的跟着五六艘小一号的海鹘。以此类推着。周边再加上无数蒙冲舟作为掩护。等到张允先开火后。他们的前五艘战船就开始加速。在他们够到射程范围后。就一通五颗石弹发出。然后就左右散开。把后面的海鹘露出來。也是在全速前进中的海鹘。只和前面的走舸晚沒多少时间的再次攻击了张允的前锋战船。
周瑜的战术不可谓不大胆。这不但需要他属下各战船间的紧密配合。稍有不慎就可能发生自己人船只的相撞事故。而且周瑜水师的投石器精准度上的确如张允预料的那样并不是百发百中的。他们的这两轮投射中也有好几颗石弹落水。
但张允一來托大了些。依仗着自己战船比对方多。所以一上手就把十三艘战船一字排开了。这就让周瑜的战船平添了几分命中率。
而且正巧张允并沒有在第一次被攻击后分散自己的编队。而是集体呈九十度进行了迂回动作。这就好比本來周瑜的战船瞄准的目标是一群并排的目标。在第一波攻击后。这群并排的船。就开始变成连体婴儿般开始漂浮起來。一个个的掠过周瑜战船的射击点。挨着个被轰了一遍。
水战不比陆战。來的那么快。水战因为要通过战船來完成。并且现在双方又都有了投石器这种远程打击能力。所以说水战的节奏可能更会变得更缓慢些。
但张允的两次攻击确是几位快速和集中的。这和他的指挥失误。和周瑜正好用对的战术不无关系。
话说回來。张允在第一通投石失败。积极应对变向九十度。想斜插迂回着与敌船回避正面冲突。而是转着湖面继续进行侧面的平行投石打击。做的并沒有什么错。这还有点符合十七十八世纪欧洲舰队的打法。但又有谁会想到周瑜在这水战中來了个陆战的打法。用战船想骑兵一样。一个冲锋后就向两边散开的。
被两轮连续攻击的十三艘荆州战船。在这种远距离石弹射击下。产生的船体伤害比近距离水战中造成的所有创伤更严重。从创痕來看。对方的投石同样狠、准、杀伤力惊人。落点密集、创口巨大。可以令人想象对方的战船配备的投石器和他们现在配备同样可怕。
“嘭。”又是一声巨响。水中腾起一团浪花。这是一发敌船射空的石弹。但此时一直有着很好优越感的荆州水师。被对方两轮投石轰的有点杯弓蛇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