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以稳健为处事准则的刘备。讀蕶蕶尐說網在越发的慌乱之下。越发止不住的胡思乱想。后悔起來。也使刘备越发感到此时他已经变得孤立无援了。
此时厅中钟声敲响。全场肃静下來。刘琦、刘琮立时起身。走进大厅的后堂通道。接出了走路肯定需要人搀扶的刘表。
刘表的此时的仪仗沒有因为战争。或是他的生病。而减免排场。他由两个儿子扶着漫步行出。身侧是正室蔡氏。在这之前是八名美婢。每人提着一个香气四溢的香炉。一路开道缓行。
这是刘表每次出席盛大场合的行头。虽说他沒有被封王。但他是正宗的皇亲。在这山高皇帝远的荆州。他就是土皇帝。这样享受一下。也不为过。关键是沒人敢对此提出异议。
刘表大病初愈。本还应该卧床静养。但为了这次盛会。他还是拖着病躯出席了。但他走得很慢。而扶着他的两个儿子刘琦、刘琮。也不能快。三人几乎是在原地踏步的缓缓而行。
其实从后堂转出。到为刘表所设的主位。也沒几步路。但这一路刘表所过之处。恭敬的朝贺。问安声不断。声声透着尊敬。这让刘表感觉很好。他仿佛又回到身体全胜时期。是那么的意气风发。
终于刘表走上了代表荆州之主的主位。席下各人先向刘表祝酒。并由傅巽这位大儒说了一番歌功颂德的话。大厅内一百來号人静听傅巽说完。接着刘表举盏回敬群臣。宴会就这么开始了。
身处主席位前排的几人。各怀心思的就这么吃喝着。打量着。刘备尽量坐在刘琦身后一些。把眼神在众人脸上扫來扫去。寻找着破绽时。终于在同样低调的蒯越脸上发现的破绽。只见蒯越很不正常的频频举盏。借着酒盏的遮挡。眼神冷然盯着主位上的刘表。
刘备脸色再变。难道……
就在他有所寻觅突破时。突然伊籍把盏來进他酒。“玄德兄。來我敬你一杯。”
“呃…..哦。好。”刘备魂不守舍的起身与伊籍碰杯时。伊籍却趁人不注意向刘备暗使了一个眼色。并沒头沒脑的悄声对刘备迸出句。“从西门走。”
刘备闻言一愣。但马上借着举盏掩饰过去。放下酒盏。与伊籍说过几句场面话后。就和伊籍分手转入自己与刘琦的席案后。表面上刘备若无其事。其实此时刘备内心惶恐不已。他此时已经确定了今日之宴是宴无好宴了。这大厅里聪明人不止他一个。能看清不同寻常的布置的。也肯定不止他一人。最起码这个伊籍看出了点门道。
“西门。西门。怎么样声称自己要上西门呢。”刘备此时已定下心计。立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管你们那个当“世子”。先保住性命。不被波及。才是最重要。
“茅厕。”刘备焦急万分时。脑中灵光乍现。突然想到了尿遁。
“景升哥哥。我敬你一杯。祝你早日康复。”坐下才沒多久的刘备。突然再次起身。向着主位上的刘表敬酒。
“呵呵。谢谢。谢谢。”
刘表以茶代酒和刘备饮了这杯。正慢慢抬起头看向刘备。想夸赞他几句在他生病期间对家人的照顾时。刘备脚下像是装了风火轮似的。不待行动缓慢的刘表放下酒樽时。马上转身跑回自己的席位。也不进席。直接给自己满上一杯后。又对着刘琦进酒道:“祝大侄子前途无量。”
刘备连续进酒的行为看似怪异。但他毕竟敬的都是该敬之人。又显得沒什么不对。只不过频率快了点。
“呵呵。谢谢叔父。”刘琦红着脸。腼腆回答道。他不知道刘备会这么直接向他敬酒。并话意明显暗指了将來的荆州主位。
主席位附近经刘备这一闹。倒是气愤热烈起來。特别是刘表也毫不避讳的呵呵随着刘备话意笑着时。低下许多荆州官员好像捕捉到了什么重要信息。
其实在这之前。私底下的传说已经是沸沸扬扬了。这些当官的。那个不是察言观色的好手。也知道今日着宴会上会有大事发生。所以一个个表面上饮酒说笑着。其实。都把眼睛盯着主位这边的动静。
咕噜着急饮下盏中酒的刘备。放下酒盏。不等刘琦回敬。或是说些什么。就一副憨态的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像是在对刘琦和主位上的刘表说的。又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年纪大了就不行了。才喝了几杯。我就尿急了。哎呀。我去去就來。”
刘备说罢。就朝主位上的刘表一拱手。在刘表指着刘备背影的嬉笑声中离了席。转入后堂。如厕去了。
厅内众人因为都注意着刘表的一言一笑。对于刘备拙劣的表现。并未多加注意。
但大部分人沒注意他。就沒人注意到他了。蒯越冷眼旁观。早已发现了伊籍來向刘备敬酒时的交头接耳。然后就是刘备迅速的敬酒和离席。
蒯越看着走入后堂的刘备。眉头一皱。就朝着一个特定的方向扭了扭头。给了个眼神的暗示。
此时的大厅中。酒宴刚开始。众人的兴致正高。仆役添酒上菜又是络绎不绝。所以在这人头传动的大厅里。少了谁。多了谁。根本不会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但今日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