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蕶蕶尐說網 两面相接的自家人马,一接触,混乱不堪不说,很快上岸的步兵和沒上岸的步兵都明白的怎么回事,谁愿意当“炮灰”啊,于是,争先恐后逃命自然而然地就发生了,
“噗通,噗通,”的落水者无数,甚至自己人也会为了一个活命的上船机会,而兵刃相见的也是比比皆是,
蔡瑁在砍翻一个敢把他推下船的士兵后,挥着战刀大叫:“不要乱,先让骑兵上船……”
但此时还有谁听他的,前面顶住的骑兵,再被曹军用了一个强悍地冲锋后,就将剩余的千余荆州骑兵彻底击溃了,
这支强的近乎可怕的骑兵,开始冲进混乱的河滩,开始草割生命,垂死之下,自有人抨舞战刀准备去和曹军同归于尽,但是此时马背上的骑兵,只是森然的目光扫來,他们手中的戟、矛戳下,在及膝的河水里乱蹦乱跳的荆州士兵就像脆弱的仿佛枯枝一般,武器被砸断的有之,身子就立刻被扫的飞出去,人沒落地,就已经断了气更有之,
这场战事演变到现在,几乎不是什么战争了,而简直就是一场屠杀了,这血光爆溅的光团中被杀死生命至少数以千计,可是对铺天盖地血潮來说,沒有丝毫人们对生命渴望的影响,
蔡瑁在转瞬间就明白了,曹军的攻势已经覆盖了这七八里地域,他的骑兵完了,他的计划完了,
“各安天命吧,上船,划,划,划向对岸,”
在无奈接受现实的蔡瑁声嘶力竭的喊叫声中,一声强劲的破空声,打断的了他的喊话,
“呜呜~~~”数块大如磨盘的石弹沉重地射向了这处湖面,要运送几万人的快舟在这段七八里的湖面上运作,是何等密集地一种状况,
刚才蔡瑁还在为自己的决定沾沾自喜的他,现在后悔的连死的心都有了,一枚石弹直接砸中他面前的一条快舟,那艘刚刚还有士兵在比手画脚,喧闹异常的战船,下一秒就连人带船,都被砸的粉身碎骨,漂浮在激荡河面上的只有碎木、残肢和被染红了的河水,
蔡瑁扭头看向他的左侧时,就看见了曹军比他们小两号以上的船楼,已经驶进了这段河道,
历來作为依仗的荆州水军,此时却被别人的水军要最后歼灭在这条江河里,蔡瑁后悔自己不该将自己的大型战船调出这条河道,他们现在在拐过一个弯的汉江里,此时曹军只要派一两艘战舰堵死汉江和沮水的转弯口,自己这支部队就等于被人家关起门來打了,
曹军也的确是这样做的,他们此时甚至不需要调整方位,也不需要驶进了攻击这些运用人的快舟,只需要不停地发射石弹入这段河道即可,
蔡瑁的这些载人的快舟在敌军能发射投石器的战船面前,简直就是毫无作用的一堆烂木头,自己军中那些勇猛的士兵,再勇猛,他们挥舞战刀、戟叉也击打不过这些空中飞來的石头啊,
此刻,时近中牛,原本阳光明媚了一个上午的老天也,终于也不忍再看这场厮杀,躲进了乌云的缝隙里,在忽然偶尔撒下了一片罕见的阳光里,这一丝阳光似乎是从重重浓厚的乌云之中露出來的,正撒在了这战场之地,
金色的阳光,落在这一片被血水染红的大地上,就显出了几分诡异的味道來……,
曹洪、曹纯从南北两面的小路发动奇袭,最终彻底斩断了张允从河对岸的增援、回救之举,这两支从两翼突然出现在张允面前的骑兵以雷霆万钧之势破入敌阵时,河滩以后的平原上其实张允还有数万主力步军,但他们立时慌乱了起來,乱势像波浪般扩展,最终波及全局,令得河面上和河对岸的蔡瑁和那些残兵进退两难,
张允亦知不妙,擂鼓鸣号,下达全军继续挺进抗敌,但却已由主动变成被动,最终在湖面上驶來曹军战船后,逼迫张允放弃河面上正在努力回撤的本部人马,回撤入樊城内,以城坚守,
谁估得到蔡瑁的骑兵败得这么快,如此惨呢,
此时同样亲临前线的曹仁知道时机來了,于是,毫不犹豫地下达全面进攻的命令,
浩荡长野,穿云裂空的尖啸响起,随着尖啸漫卷而來的,是那遍野的曹军步兵出现了,他们在远处的小丛林中、地平线下现身,一转眼间,便弥漫了整片苍茫大地,一双双大脚践踏地面,发出巨大的声响,他们好象一群发疯的野牛狂奔着冲向交战之地,
两岸的荆州军士猖狂败退,首先,是东西两岸的曹军骑兵各万余人,咬着荆州败军的尾巴由两翼杀去,接着从后赶來的三万步兵随在骑兵后由两侧向敌阵中间推进、挤压,
此时荆州军败势已成,就算天神驾临,亦难挽回败局,只半个时辰后,被挤在沮水河中的荆州军纷纷弃械舍甲而降,再沒有人敢于顽抗到底,
曹军二千步兵迅速渡河,跟在曹洪、曹纯的骑兵之后,衔尾穷追了逃上岸的残敌二十余里,很快肃清这一片地区,
曹仁由三万步兵、一万两千骑兵和几千曹氏子弟兵组成的虎豹军,亦开始对两边都在后撤荆州军加以冲击,战斗一直持续道傍晚,沮水两岸短短的七八里范围内,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