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家鸡飞狗跳之时。讀蕶蕶尐說網离董家大宅稍远处。停了一辆极其普通的马车。另有四个人站在车旁的四角位置。神色漠然。
车帘轻轻揭开一条线。一双沉睿的眼睛向着董府这边看着。侧耳在细细的倾听着董宅这边。此人脸庞微微有些方正。但两道眉毛斜斜飞出。便如两条青龙翱翔在云霄之中。就算不言不动。也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凛然气势。
这人就是及时赶回许都的曹智。他也是心系许都事态的安危。轻装简车。只带了十几名亲卫先行回到了许都。在进城时。他已经见到过李典。也知道了董承等人的阴谋。
他听了一会儿董承家外的动静。他微微的闭了闭眼睛。喃喃的道:“贾诩这次确实做的有些过了。”但这事又关乎到他自身安危。曹智明白若是自己一旦有什么不测。恐怕曹家就此沒了。他想到贾诩的心狠手辣似乎有些头痛的皱了皱眉头。轻轻道:“唉。看來最后还是要我出面解决这场动荡。也不知贾诩和荀彧对皇上是怎样做出安排的。”
…….
皇宫。依然灯火通明。献帝的寝宫内更是一片明亮。但叫嚷了半天要传召这个、那个大臣的献帝刘协。却发现渐渐地外面沒有了半点声音。就连刚才奸细的太监传话、回话的声音也全沒了。
刘协已经不是小孩。他知道。自己的命令。外面的人已经听得清清楚楚了。但为什么沒人进來回话呢。刘协闭上了眼睛。手指头轻轻地。无力地撑在了一旁的几案上。两道眉毛。就像两对难兄难弟逐渐的皱在了一起。心中忽然掠过了一个念头:他们已经在殿外了。
一个汉帝国皇帝的寝宫外來了什么人。会让一国之君如此恐慌。
刘协也只是确定了是曹智的人。至于是谁在殿外來帮曹智转达他的愤怒。刘协不知道。
“殿外是哪位卿家。唉……”
刘协的问话期期艾艾的还未说完。就听殿外那个洪亮且有奸细的声音马上再次响起。
“侍中李儒求见皇上。”
“宣。”
刘协吐了一口气。心道:“这个李儒倒不失为一个人才。只不过是一个很危险的人才……”
“臣叩见皇上。”
刘协心念刚动。李儒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刘协的寝宫内。一切都说明早有准备。
“李侍中。城内战鼓雷天。不……呃……不知出了什么事。”刘协犹豫着问道。
刘协口气明显居于弱势。一个皇帝向一名臣子问事情。都用这种口气。此时的刘协应该是在盛怒之时。竟如此小心。可见刘协这个皇帝长期当的懦弱。所谓自然成习惯。
李儒暗自摇着头。口中话语不停道:“禀告皇上。尚书令荀彧、光禄大夫贾诩昨日查证有人欲图对当朝大司马、车骑将军曹智暗下毒手。在抓捕过程中贼子丧心病狂。不但亵渎皇家尊严。拘捕逃窜。更闻线报。贼子极有可能还有后续行动。而且还是针对皇上和朝中大员进行刺杀的大行动。臣等数人唯恐有所耽误。将造成弥天大祸。所以來不及禀报皇上。便擅自调动军马。围剿贼人、刺客。”
献帝刘协嘴角一抽。强行忍住。暗忖着:“你们要有心不报。当然可以这么说。唉。我作为一个皇帝连国中的一兵一卒都无法调动。还不如一个小校武官。真是可悲。”
“说下去。”刘协轻轻地皱起眉头。看似有些不喜。但不用这个接茬。还真就不知道怎么接了。
“是。朝中数位大臣、将军心忧此事。不及报备皇上。便夤夜起身。來不及换装便飞马赶到校场。虽然调兵甚快。但无奈贼人有备而來。一时间城中大乱。禁军中各位将军奋不顾身。纷纷一马当先。冲杀在前。浴血奋战。顶着无数的刺客刀剑。终于遏制了这场大祸。更将贼人尽数格杀。这批贼人人数极众。合共愈数百之数。但臣等不敢居功。只因尚有遗憾之事。臣等虽竭尽所能。仍有几十位官员未來得及等到禁军救援。便已经惨遭贼人杀害。这全是因为臣等动作太慢。才酿成如此惨祸。臣等已联名上奏。愿领此失职之罪。”
李儒随即呈上一封由朝中曹智一派文武官员签名的请罪奏章。向汉献帝刘协请罪。
刘协捏着奏折心想:“你们功夫做的真到家。这叫朕怎么治你们的罪。曹大夫你手下有一帮能人啊。我这天下已经是你的了。”
“李侍中平身。众位爱卿行事缜密。保社稷。保汉室。保朕之安危。只有功劳。那有治罪一说。呃……不知在这场劫难中有哪些大人遇难。”
刘协终于渐入正題。李儒会心一笑。立时回禀道:“工部侍郎王子服。议郎吴硕。昭信将军吴子兰。太医吉平以及议郎赵彦皆被贼人所杀。”
李儒重音的读到这几个人名时。献帝刘协已经瘫软在身旁的銮驾上。
这意味着什么。由献帝首肯。董承等人密谋的针对防止曹智喧宾夺主的密诏之事败露了。
刘协这时脑子里考虑的不是这些为他而枉死的忠心大臣。而是满脑子想着曹智知道一切真相后。会怎么对付他。
会不会像董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