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
北城东北角。一队骑兵穿过吵嚷的街市。队伍前面有身穿银色铠甲的骑士持鞭疾行着。所到之处。路上的行人纷纷远远就躲闪开。将道路让了出來。
曹仁急着回曹操下榻的府宅汇报刚收到的战况。穿过了几个长廊。绕过了几座巨大的楼体和围墙后。曹仁很快接近着府南的一栋大宅。这里很特殊。整个府宅内沒有任何植物。沒有一颗树木。地面上都铺设了整齐的青石板。走廊上都是精致的地砖。
因为最近身体欠佳的曹操讨厌木板发出的那股子气味。所以命人把这里的木质东西全换了。他现在枕边的洗头桶都是银制的。就算这样。身处在如此多的光华物资当中。曹操居住的那间屋依然显得空荡荡的。带给人的是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此刻。这森森的大屋之中。曹操已经枯坐良久。只听得外面风声呼啸。窜入屋來的风将火盆里的火苗吹得四处摇曳不休。
终于。曹操听完了曹仁对最新战况的汇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曹操忽然长叹一声。他握着双拳。刚刚叹息完。就随然豪迈一笑。自嘲着笑道:“我有这样的弟弟。还担心什么。”说罢。有问曹仁:“他下一步准备怎么做。”
曹仁不敢去注视曹操越发冰冷的眼神。他巧妙的侧了侧头。避闪开了。曹仁觉得随着曹操每次身体的变坏。他的脾气正在令人难以捉摸。那个曾经使他敬佩的人正在变得可怕。
“智弟。已着手分派兵追击吕布。准备在濮阳再次与吕布决战。他还说他自认为有罪。错失战机。上了陈宫的当。所以要等彻底打败吕布后再回來见你。”曹仁低沉的说完。
曹操听了曹仁的叙述。嘴角上扬的笑了。不过很牵强。“他來到兖州几月了。”
曹操的问題。让曹仁有些摸不着头脑。“你自己的亲弟弟來了几月。怎么还來问我。”
曹仁只敢腹中非议。嘴上还是恭敬道:“三个月了。”
“嗯。”曹操眼皮垂下了些。显得他的力气和精神正在不济。“三个月就歼灭了叛军三万余人。征得了今年的田赋。还要彻底平定兖州的叛乱。我这个弟弟真能干。我死后也就放心了……”
曹操的话有点让曹仁吃不准是正面的。还是反面的。是在夸赞曹智。还是在妒忌。
“那是他的亲弟弟。就算他死了。有自己的弟弟继承也是不错的事。”曹仁再次依据自己的判断推测的曹操的话意。当然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他是沒胆在曹操面前说出口的。
“你和荀彧都回濮阳吧。去帮助阿智立下这份功勋。”曹操有气无力的声响不能再传达给。让曹仁能猜测的信息。
曹仁只是担心的问道:“那兄长你的安全……”
“不必担心我。我也快回鄄城了……”
“可是。你的身体能在长途跋涉吗。”
“能。我已经告诉华佗。就是死也要把我运回鄄城。我要在那里等待你们的凯旋。我要在有生之年看到兖州重新归入我的怀抱……咳咳……安全。你不必担心。曹洪不是回來了吗……”
提起曹洪。这个曹仁的弟弟。这次事情办的不是很漂亮。他也是曹操近一次昏迷的主要原因。曹操派他去往安邑。把住献帝和朝廷。不曾想去了二个多月的曹洪红着脸回來说。他在安邑沒见到皇帝。哪里也沒有了所谓的朝廷。
曹洪带回來的这个消息让曹操当场就大吐三口血。他颤抖的戳着手指问曹洪到底怎么回事。
曹洪根据一路的遭遇和在安邑碰到曹智在那里的人员。给出了曹操这样的答案:献帝和朝廷在他沒有到达之前。就溜走了。现在应该已经东归。回到了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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