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蕶蕶尐說網 两人这次不成功的会面,甚至沒说上一句话,但在接下來短短的两天时间里,曹智听说刘有宠病了,呕吐的还很厉害,到了斥丘县再也沒法行动了,于是,陶升不得不在斥丘县停了下來,而曹智因为军情紧急,就不作停留的继续向西走了,
这一离别,使有着骨肉为纽带的曹智和刘有宠两人,都经历了一场人生最痛苦的时段,两人再次见面已是瓜熟蒂落的数年后了,
而此时曹智并不知道前方等待他的是什么,他在进入赵国后,收到的第一封重要军情是:袁绍已经挥师南下,他放弃了围攻公孙瓒最后的据点,一夜之间全部撤离,而最让曹智叫绝、惊叹的是,袁绍临行时对幽州做出的部署,
“表刘和为幽州牧,这招肯定是沮授这支老狐狸想出來的,”
曹智拿着最新的军情,对着身边的李儒和荀谌喃喃说完,就把手上的东西递给了李儒,李儒匆匆看完,顺手再交给荀谌,
荀谌看完,锊着几根不密的胡须,道:“也可能是田丰的主意,从此次袁绍行动异常迅速,主动放弃幽州权柄,表举刘和幽州牧,从这点上看,倒是很想田丰雷厉风行的作风,”
“嗯,”对于冀州高层的了解,曹智等人自是沒有荀谌知道的清楚,“不管谁帮袁绍出的主意,我们要快走了,不知乐进那边是否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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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进看着杜大目冰冷的尸体,深深的吸了口气,赵云回來了,带着杜大目的尸体和不足二十人的斥候队,
乐进听完赵云的汇报,沒有流泪,沒有更多失去战友痛惜,甚至乐进连多看杜大目尸体的兴趣都沒有,他只是快速的对着身边的几名将官道:“第一营所有骑兵立即随我出发,趁敌人立足未稳,我们要打通那条道路,通知乌丸人跟着我们一起行动,”
赵云被乐进语气里表现出來的这种近乎透着骨子里的冷漠所震撼了,乐进发布完命令,手扶剑柄大步出帐,临到帐门口时,才回头对赵云道:“把他埋了,剩下的部队交给你,我一打通西进的道路,你要带着步兵帮我抑住通道的两翼,好让后面主公的辎重车队快速通过,明白了吗,”
赵云并沒有马上回应乐进的命令,他还沒从悲伤中拔出來,他还不能和乐进一样冷漠面对失去战友的痛苦,
对于作战经验不知比菜鸟级的赵云多多少的乐进來说,他一眼就看明白了赵云心态,他回头两步走到抱着杜大目尸体的赵云,蹲下身,不带表情的认真道:“那天要是我死了,你第一件事就是把我赶快埋了,因为你不能因为一个死人,而耽误后面好些跟着你的弟兄,再面临死亡,大目沒有白死,他带回了最重要的敌军情报,根据你说的,敌军是淳于琼临时从长城那边抽调过來的部队,那就说明袁绍的大军还沒入冀州,否则淳于琼也不会去抽调那里的部队,这也可以看出他们的兵力不足,这正是我们突围的好机会,如果等袁绍的大部队入了冀州,我们恐怕就走不了了,所以现在马上执行命令,还有如果我死了,你就是这支前军的主将,但一定要给我打通往西的道路,哪怕我们都战死,我们的任务就是要保证道路的畅通,明白了吗,”
“明白了……”赵云从愣住了到恍然,仅是片刻之间,生与死的意义便在乐进聊聊数语中,如此残酷的分割清楚了,友情,赵云和乐进相比,与杜大目的相交时间,肯定是乐进比赵云长,但乐进言语对于年轻的赵云來说,是多么的发人深省,他忽然被眼前的乐进提醒了一件事实:战争,就是……战争,军人,就是……军人,军人永远要为活着的人而奋战,而不是永远活在缅怀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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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朦胧落下,洒落在夜晚的狂野里,泛涛的月光,和士兵们手里的盾牌一样泛出冰冷的寒光,似乎此刻,唯一能听见的就是喘息的声音,空气里满是森然的味道,那大战前夕肃杀的气氛,仿佛鼻子就可以嗅到,在赵云逃窜的那片树林里,此时聚集了至少超过两千的骑兵,但是此刻却鸦雀无声,毫无半点声息,
此刻,空气仿佛都已经凝固了,这支骑兵队是乐进的,这也是他的前军中所有的骑兵,他在等到杜大目遭遇淳于琼之前,部队并沒有停滞不前,而是在每天根据斥候的回报,确认前方道路无障碍的情况下,急速的推进着,其实他的先头部队,在赵云背负着杜大目的尸体而回时,已经到达了中山国境内五十里的地方,
他集结完的所有骑兵,只用了一天,就运兵到了赵云摆脱追击的树林,乐进在大队人马未到此地时,已先派出二十名斥候探骑,进行侦查,但这次的命令是,斥候巡视侦察,遇到敌情,不必接触,只需将情况迅速回报即可,
很快这支斥候队遭遇了袁军的斥候,不过双方并沒有接触,很有默契的只是看见了对方的旗号,双方就各自撤走了,
情况很明显,淳于琼沒有离开,他还是选择是集兵在此,挡住了乐进的去路,这支部队的人数大约是五千,其他方向有沒有后续部队,乐进不得而知,但他知道自己的后续部队,那群已经得了一千套精致铠甲装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