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易京的诸部将领已是闻讯赶來,他们大都已知道邺城沦陷的消息,片刻之后,帐篷外走进來十多个身穿各色铠甲的军中的将领,进帐之后,就有那些仆众安排好十几张垫子,大家就随意的席地而坐,坐在了帐篷里周围,一个个静静的望着袁绍等候这位首领发号命令,他们都知道另一场更残酷的战斗已经在等着他们,
大帐内的气氛很是压抑,每个武将都沉浸在州府沦陷的悲痛之中,这时他们出奇的团结,不再有人争吵,不再有人咆哮,他们等待着袁绍一声令下,杀回冀州去,剿灭那些该死的叛乱者,重夺他们的州府,
就在这样的气氛中,田丰对着主位上的袁绍欠了欠身,缓缓行出几步后,淡淡道:“主公,此时调兵回冀州已是刻不容缓之事,但首先我们怎么个走法,就很有讲法,”
田丰说完,不光用眼睛扫视了袁绍、沮授的表情,还扫视了一番如鞠义、颜良、文丑、高览、赵融等主要将领的表情,
“如何有讲法,”袁绍今天的表现特别的镇定和耐心,作为一名首领,沮授、田丰等也一直希望辅佐一位能沉得住气的主公,在这方面袁绍是有功底和培养的,
田丰环顾一圈,看到了有沉稳,有急躁表现的各部将领,再次字正腔圆的道:“为了能夺回邺城,清剿叛乱,我首先建议主公,放弃代郡、广阳、上谷、右北平四郡,让刘和、鲜于辅的军队和鞠将军退守到鲍丘河,并迅速表举刘和为幽州刺史,州府就定在渔阳,”
“你简直他妈的放屁,我们打了大半个幽州,那么辛苦,死了那么多兄弟,你却要我们放弃得來不易的四郡,”
“还要表刘和做幽州刺史,这他妈算什么主意,”
田丰的第一条建议,话音刚落,就引起众将领的一片哗然,其中颜良、文丑更是站起身來,对着田丰直接开骂,
田丰却是看也沒看这两个人莽夫一眼,只是继续面无表情的站立在原地,偶尔抬眼瞟一瞟主位上的袁绍,和坐在他左右两边沮授和鞠义的表情,
鞠义听完田丰的第一条,手捂着下巴,沒什么特殊表情,沮授却是已经在微笑着频频点头了,
“都闭嘴,”一直保持冷峻态度的袁绍突然喝止出口,然后就对着田丰道:“军师,继续,”
田丰在袁绍要求继续时,瞥了一眼情绪激动的颜良、文丑等叫骂的最凶的几名武将,突然树皮似的脸皮褶皱了一下,“我们的大军一下子班师回冀州了,你们认为我们还能坚守这四座郡吗,而我们这时只能留守少量兵力和刘和一起鲍丘河以南的地域,或许才能抵住公孙瓒的反扑,现在不再是我们有绝对的强势,形势已经逆转,我希望各位能快速的觉醒和转变态度,”
田丰的一席话,即像在解释他的第一步为何要这样走,又像是在嘲讽和教训颜良、文丑等人,他的态度和犀利的言辞立时引起了诸多将领的不满,但他的话也说的他们哑口无言,这么简单的道理,等到田丰点破他们才恍然大悟,现在的形势的确已经逆转,他们现在比任何时候都需要盟友的支持,所以田丰建议表立即刘和为幽州刺史的建议,不光是处于军事考虑,更是为了政治需要,不管刘和和袁绍之间有沒有二心,现在保证他站在袁绍这边,就能保证他们回身平叛时,不会被公孙瓒在背后与冀州叛军形成两面夹击之势,
“你们都听了沒有,以后打仗都要用脑子,不要整天就知道杀人和争地盘,”袁绍冷哼的骂底下的将领,其实是对田丰第一条建议的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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