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纬台只能却生生的回退而走。讀蕶蕶尐說網他这种人最能察言观色。看得出公孙瓒是动了真怒。但他还是未退到后阵。还是一边由属下包扎伤处。一边挺着根箭矢。站在白马义从中看着公孙瓒。做奸臣做到刘纬台这份上的着实已属尽了职责。
此时袁绍也已命人停止射箭。静静地看着公孙瓒和曹智的作为。
曹智在公孙瓒目光扫向他时。也从容下马。一身黑甲。手按秦皇剑柄。神情严肃的慢慢走到最近的河岸边。
两人就这么站了会儿。身后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注视到他们两人身上。忽然河对岸的公孙瓒一声长长的啸声传來。此啸声高昂凄厉之极。充满了一股浓浓的疯狂之意。他被曹智直截了当说出是來征讨与他后。他一直板着脸沒说什么。此时自是一番宣泄、爆发。
“你是來讨伐我的。”公孙瓒反问曹智道。
“是。”曹智肯定道。
“曹兄弟。当年在西征董卓时。我就一直很看好你。你也沒有辜负我的希望。听说前不久你刚杀败了吴景。捍卫了你的丹阳之地。”公孙瓒继续询问着已有答案的问題。
“是。”曹智继续着简单的回答。
“做得好。”公孙瓒竟夸赞曹智击败他盟友的战斗。
就在所有人有些惊疑之时。公孙瓒继续道:“你比你大哥更重感情。你直到现在还叫我一声公孙伯伯。公孙伯伯很开心。我也知道你此來是受你大哥委托。合兵袁绍征伐与我。公孙伯伯最后问你一句。你愿不愿意站到河对岸來。如果你愿意。在幽州这块土地上还沒人能阻止你......”
废话。现在曹智倒戈。形式就朝公孙瓒这边倒了。但同样袁绍会马上击杀曹智。不让他有活命走到河对岸的机会。事实也是如此。在公孙瓒问曹智“愿不愿意到河对岸來”时。袁绍已悄悄命身边的一名白马义从。准备好了一把小巧的弩箭。一支乌黑小巧的箭矢已在弩弓的凹槽内。借着几名白马从义的遮挡。已对准了不远处站在河边的曹智后心。只要曹智说错一句。那人就会射出箭矢。提早结果了曹智的性命。
而曹智这边的三百黑甲亲卫。也跟着曹智接下來的表态。神情紧张起來。竟自动与袁绍的白马义从分开了些距离。形成了一条黑白分明的分界线。如果曹智说愿意到河对岸去。他们都将义无反顾的跟随在曹智身后。那怕知道他们将无人能生还的渡河而去。但他们不会反对曹智的任何决定。因为他们这三百人是曹智最嫡系的亲卫。他们的职责就是保卫曹智的生命。如果曹智死了。他们是无颜面存活在这个世上的。
许褚甚至疤脸上抽动着与众不同的肉疙瘩。已紧握住了手中的长柄大刀。作势准备随时杀出。而之前李黑想跃马而出的举动。被许褚阻止。因为他更了解他们的主公会如何抉择。
在各方反应不一之时。站在鲍丘河两岸的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曹智一时间很同情眼前这个老人。他不知道历史的宿命。他在自己即将功败垂成时。还想着拉扯一个自己欣赏年轻人。
在这一刻曹智觉的公孙瓒是个无私的人。也是个可敬的人。可惜他重用了不该重用的人。以致落到不该他有的晚年。
“公孙伯伯。请允许我最后一次教您一声伯伯。因为接下來我们将成为敌人。”
曹智回答的很干脆。也很明确。这话让他身后的一干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曹智回绝完公孙瓒后。公孙瓒并沒有多意外的表情。也松了一口气。哈哈大笑道:“好。好。全天下的人都在投效汝南袁家。你得决定或许是对的。伯伯也最后一次以伯父的身份提醒你。袁绍不是个好人。你要好自为之。”
曹智沒有说什么。“沧浪”一声龙吟后。曹智拔出了秦皇剑。面无表情的拉起了一段裸露在铠甲外的下摆衣襟。同时公孙瓒也做了同样的动作。一手握刀。一手握着一节紫袍。
两人几乎同时对着这段衣襟挥下兵刃。“呲。呲”两声轻响。两片衣片脱离了原有的衣袍。被他们的主人随手扔在了静趟的河面上。这就叫割袍断义。断了情意的两人不再说些什么。各自冷漠的转身。行向己方阵营。
公孙瓒在插回金刀。跳上马背。从手下手中接过一根粗壮。精铁度身定制的双头长矛后。高举过顶注视着走的稍慢的曹智背影。一声断喝:“准备进攻......”
“呜呜~~”随着公孙瓒的率部而回。在鲍丘河这边的幽州兵马立即骚动起來。
河对岸的袁军阵地也在公孙瓒高喝的“准备进攻”声中。兵马开始移动。
袁绍在接到曹智。赞赏曹智抉择的重重一拍曹智的宽肩后。二话不说的向身后一挥手。立即率领着一千白马从义和曹智的人马向中军闪入。
而战场交给了前线指挥官鞠义。“小心了。敌军开始向河边移动了……”一名大嗓门的军官马上站了出來。口中出了一连串早就准备好的命令随嘴喷出。而在此时做出警告的也并非这一人。几乎整个袁军布防区的每一片上空都有一名大嗓门军官。脚踏高大战马在各个区域传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