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个愣头青。讀蕶蕶尐說網众人都在如此以为时。沮授眉毛一挑。像是找到了缺口。田丰作为此时军中的军师。对主帅帐下将军提出的军事意见发表评论。好像是应该的。
这缺根弦的鞠义不知有多少人为了他认为再正常不过的言语而着急时。他却像个沒事人似的。说完坐下。只朝上首的曹智点了点头。意思“我讲的对不对。好不好。”现在一听田丰的支持。一点也不领情人家是在给他擦屁股。一副应该如此的样子。
袁绍在愣了愣之后。同样也想到了田丰的意图。他马上止了已到喉咙的话语。神情潇洒侧了侧身。点头道:“嗯。田军师也认为这样。那沮监军以为如何。”
沮授感谢、佩服田丰啊。这苦大仇深的家伙关键时刻就是想得出办法。这招对袁绍紧逼一步。可能还是会令袁绍不满意。但这是此时最好的办法了。既保全了鞠义的正确意见。又让袁绍有了台阶往下走。
太好了。袁绍问沮授看法时。只要脑子不长变形的。都明白了田丰的目的。
沮授在袁绍已经接到暗示的情况下。还装模作样的左右权衡一番。讲两句之乎者也的屁话。才肯定的站在田丰一边道:“我也同意鞠将军的意见。颜良、文丑两位将军可以在我军两翼发挥更大的作用。”此时沮授也只能做到这步了。田丰将袁绍一军的肉刺。他决定以后再找机会弥补。
曹智一听沮授这支老狐狸的话。差点要笑出來了。心道:“打一下。撸一把的事。这沮授是真在行。”
袁绍得到两名此行军中在他之下最高官员的支持。也就顺水推舟的再次点头道:“那各位还有其他意见吗。”
袁绍象征性的在帐中环顾一圈。无人应答后。做出最后决断道:“张邰、高览、颜良、文丑接令。”
被点到名的四人应声而出。往帐中一跪道:“末将听令。”
“张邰、高览立刻接受前锋营。颜良、文丑与之对调。调防至前军两翼。希望各位精诚团结。一致对外。务必打好此战。”
“是。末将遵命。”
“好......”
四名对换的将佐齐声应命的话音刚落。帐中欢呼声起。刘和等联军将官纷纷出言夸赞袁绍“心胸宽广。虚怀若谷。知人善用。是个贤明之君”等等。一车的好话。直把袁绍捧上了天。
袁绍很在行应对众星捧月的场面。一一拱手表示着“这是我应该做的。”帐中的气氛也有刚才的严肃、尴尬。一下子轻松了起來。举杯祝贺。把酒言欢的不在少数。
只有两个人恨鞠义、田丰等人恨得牙直痒痒。这两人自是颜良、文丑。他们自负袁家家将出身。又得到袁绍的恩宠。所以在军中一直非常的骄横。沒想到被个长得农民似的鞠义当着这么多人弄得下不來台。这仇一定要报。但两人再傻也知道这不是时候。只能遵从着袁绍的军令。先隐忍一旁。
此时。袁绍被人捧得也差不多了。这时又快赶上吃饭时间了。正当袁绍准备发令马上在帐中大开筵席时。
他那句“來人。上酒菜。”话还沒说出。忽听得远处呜呜呜的传來一阵尖锐急促的号角之声
帐内一众人本來都席地而坐。饮着酒准备接下來开饭的文武官员。一听到这号角声。蓦然间轰的一声。同站起身來。脸上均有惊惶之色。
那号角声來得好快。初听到时还在十余里外。第二次响时已近了数里。第三次声响又近了数里。曹智心道:“天下再快的快马。决计不能如此迅捷。是了。想必是预先布置了传递军情急讯的传信站。一听到号角之声。便传到下一站來。”只听得号角声飞传而來。一传到中军大帐之外。便倏然而止。帐中的将官本來欢呼纵饮。乱成一团的场面。这时突然间尽皆邪雀无声。
接下來帐门被推开。一名浑身被灰色铠甲罩住的兵士快步走了进來。來到袁绍身前半跪了下來。用低沉的声音禀告道:“启禀主公。河对岸敌军开始结集。看动向有进攻我军之意。”
袁绍一叹气。往站立着的鞠义看了一眼。道:“公孙叛军既然有了动向。咱们就散了。各位立即回营。准备迎战。”
“是。”
众人齐声应命。声音嗡嗡直响。直接洞彻九天。震得席案上的酒碗都微微的一颤。虽说刚才有些不愉快。但袁军将官大部分都是刚到的生力军。士气、军容都是最盛之时。
刘和等联军将官看袁绍手下这等声势。均觉精神一振。对此战充满了信心。
鞠义一见展示才能的机会又來时。一下子就忘了标榜自己对公孙瓒的预计。在留下袁绍、刘和与一帮军师、谋臣后。就率先走出军帐。麻利的一跳上他的黄骠健马。在马上对着跟随而出的一众将领高声道:“张邰、高览马上去往前锋营。探明敌军动向。颜良、文丑各率部镇守我军两翼。曹副将率部驻扎后军。其余军将都留守中军。我到前军。”
“是。”
雷厉风行的作风。简单的言语。充斥着军人应有的豪迈。有仇沒仇。有情沒情的都在一声应命后。纵马向自己的防区打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