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蕶蕶尐說網 雷公放下手中高高扬起的皮鞭时,后面一队更大队伍缓缓走进军帐,这一行人中,最奇特的莫过于一张胡床由四名体形硕壮的大汉扛肩而抬缓缓稳步入军帐,
胡床之上一人病怏怏的,还被根根白布条裹绑着,样子怪异之极,但任谁都在第一时间认出了那斜躺在那胡床上的人是丹阳太守曹智,
“参见太守,”军帐内下一秒响起高呼,接着就伴随着阵阵跪拜之声,
雷公更是向曹智行完军礼后,马上爬起身,神情兴奋的奔至曹智胡床前,喜滋滋的对曹智道:“主公,你醒了,真是上天护佑,主公沒事全丹阳民众就有福了,”
曹智很是受用雷公的马屁,在胡床上频频点头,寻思着:“这雷公倒是粗中有细,嗓门大的像打雷,马屁打起來一点也不输给电视剧里的和珅,和胖子,”
“主公,这小子原來就是山越族大宗主祖郎,主公我正收拾他呢,您要不要來两下,解解气,哦,主公您现在还不宜下床,您躺着吧,我來替您多抽两下,”
“混账,”
这句声响虽小,但刚刚转身的雷公还是听得真切,雷公不解的转身疑问的望向病榻上的木乃伊曹智,“主公,”
王平不待曹智开口,已抢先一步,跃至光膀子的雷公身侧,一扯他满是油污、血迹的左臂,让其退后一步,再朝曹智胡床后的几个颤颤柯柯身影一挥手,随即几名郎中模样军医鱼贯而入,行至祖郎被捆绑铁架前,
刚才向雷公行跪拜军礼的军卫此时早已把奄奄一息的祖郎从捆绑的铁架上解下,平放与地面,
那几名随军郎中火速的为祖郎诊治一番,不一会儿,一名老郎中回到曹智胡床前,一弯腰恭谨道:“禀太守,此人外伤无数,右手臂,右腿都有骨折迹象,两边肋骨各段一根,并已伤及内府,在一番治疗后,需静养半年以上,能不能痊愈就不好说了,”
“嗯,你们尽力吧,”曹智嘶哑微弱声起,那郎中道了声“是”躬身退下,继续为祖郎紧急诊治去了,
曹智待郎中退下后,轻拍胡床榻沿,四名军士弯腰低身把曹智放下,曹智依然由紧守胡床边的邓艾轻轻扶起,曹智清咳着肺腑,厉声道:“我再重申一遍,以后沒我的命令不可随意虐待战俘,他们曾经都是和我们一样的战士,我们应该给他们应有的尊重,只有对那些十恶不赦之徒,才......咳咳......”
“主公,此事我们谨记了,您还是回营休息吧,此地我來善后,”邓艾适时的进言总是那么及时贴切,
曹智也着实体力快透支了,急喘了几口,就摆手由那四个兵卫从新抬起,准备退出时,曹智又对邓艾关照道:“给他安排个单人营房,让他好生静养,有机会可以让他妹妹见见他,”
“是,”邓艾弯身应命,
嘴角拖延着血水和吐沫的祖郎,眼看着曹智率众退出营帐中而去,祖郎一直强忍着意志,任由三名郎中摆弄着他,他只是尽力睁眼看完曹智的一言一行,口齿模糊的最后吐出“曹智”两字,脑袋一歪,就此晕了过去,
三日后,曹智终于恢复到了能大声说话的程度,但想要起身走动还要静养数日,这摔断肋骨和盆骨骨裂,都是要平躺着慢慢恢复的,弄得曹智像个刚剖腹产完的产妇,到那都得有四名大汉扛着他的胡床,感觉有点像电视剧里那个教的神秘教主,
这日曹智决定见一见祖郎的妹妹,曹智吩咐邓艾去请后,独自躺在胡床上想着牛渚战事,
突然帐外一声雷吼般的唱名报进道:“主公,雷公告进,”
“快请进來,”,曹智一听声音头不用转看帐外走进的身影,也知道那是雷公,
雷公此來曹智大帐应是向曹智辞行的,他已领了军命率部作曹智大军前锋,先行赶往牛渚,驰援鲁肃,
“主公,我都准备好了,今日就走,您还有什么吩咐,”雷公神色间恭谨问道,
曹智“哦,”了声,尽量撑着脖子道:“也沒什么了,你帅三千轻骑要以最快速度赶到牛渚,我已经吩咐蒋钦调集船只、水军由水路驰援牛渚,你们到了那要听从鲁督邮的指挥,协防好牛渚,我很快就会到,”
“是,”雷公继续躬身应命完后,直起身后,咧着血盆大嘴,嘿嘿笑着一个箭步窜到曹智榻前,急忙的拿他那黑乎乎大手往曹智背部一垫,让曹智能不那么吃力跟他说话,并嬉皮笑脸道:“主公放心,雷公一定日夜兼程赶到牛渚,协助鲁督邮打烂那个吴景,让这王八蛋回老家报到去,哈哈……”
曹智道:“唉,你千万别小看了这个吴景,他……”
“禀主公,山越族大宗主祖灵到,”
正当曹智说到吴景戎马半身时,一袭儒袍的邓艾悄然而进,站在帐门口躬身禀报道,
这祖灵跃升为山越大宗主,也是邓艾明言暗示之下,与这几日被投降的一批山越头目推举产生的,
其实祖灵一个小女孩那具备做大宗主的条件和资格,但她有个特殊身份就是前任大宗主祖郎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