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瑀说完就转身跑到城墙的另一边。讀蕶蕶尐說網探着脑袋查看自己的唯一后备骑兵队。还是否在东城内墙严阵以待?
还未待陈瑀派出的人回报。北门已经來人了。北门因为地处偏僻。又通水路。所以历來不受重视。陈瑀也只派兵五百镇守此处。派的将官也是那早已看不顺眼的王司马。
现在北门战事刚起。那名王司马已是气急败坏亲自跑來告急了。
"刺...刺史。北门告...急。快...快..."
陈禹这回也沉不住气了。一见王司马亲自來报信。还以为北城失守了。陈瑀揪过那王司马的衣领。急问道:"來了多少人?北门怎么样?"
不知这王司马本身就是个结巴。还是沒身经历过大战事。刚才一看有敌军攻打他的北门。一下子就慌了神。急急忙忙的就跑來告急。这话说话也不利索。只听他满嘴口水乱喷道:"多...多得不得了。还...还有水军!"
陈禹失声道:"什么?水陆两军同时进攻!曹智一定是调集大军试图突破北门。"。陈禹马上探身对着城内严阵以待的那队骑兵大喊道:"后备队。快。马上到北门。勿必挡住敌人的进攻!"
"遵命!"
"嘶哩哩!"骑兵队马上打转马头。策马疾驶。向北门疾奔而去。
陈禹看着疾驶而去的后备骑兵队。自己也准备亲自去看看。突然一抬眼。那应该镇守北门的王司马还愣愣地站在他旁边。他一下子火就上來了。大骂道:"你还愣在这干吗?快给我回去。丢了北门我拿你军法处置。"
北门、南门同时受到进攻是蒋钦和扬车商量好的。蒋钦也的确带了点私心。进攻的声势搞得大了一点。他的主要目标是要为他初探寿春损失的那点手下报仇。
蒋钦和扬车约好。让扬车先徉攻南门。吸引一部分敌军注意力。最好弄的北门增援一下南门。他也知道北门应该是薄弱的。但也沒想到寿春城里就数千人马。分到北门的才五百多军士。他的人马也不多。就一千水军。但他兵分两路。少部分翻过一座山岭。沿着北城墙悄悄前行。大部分从水道绕到了北门。部队行进都未举火把或其他照明工具。突然出现在了北城守军的视野里。
镇守北门的都是些。不能说老弱残兵。也不能说是一批乌合之众。但怎么怎都属于打仗不怎么样的。总之。和其他各门精锐之师是不能比的。绝大部分就是那些像王司马一样只会说不太能打的刺头。
王司马这帮人也属于不思上进的。都想着自己还是挺兴运的。分派在北门。其他各门都听闻遭了攻击。他们这个小城门。从陆路过來要翻山。从水路过來要乘船。谁会來这?再说谣言四起。都说來围城的丹阳军不会跟他们真打。所以北城士兵的警界心最低。
北城的守军士兵不像其他各门的军士。蹲在箭垛后。握紧兵刃严阵以待。北城的兵士或站或靠或坐在箭垛和城墙上。其中两个兵士依靠在一处箭孔旁。这会儿还沒过三更天已是呵欠连天无精打采的聊着天。
突然。"咻。咻!"两枝羽箭正确无误插中了两人的脑袋。两人连哼得沒哼一声。就咕咚摔倒在地。死了!
这才有北城兵士才注意到。敌军摸上來了。一遇攻击的北城士兵就有些慌乱。大喊大叫着。再一看城下又是人又是船的。吓得镇守北门的王司马扭头就跑。说是去搬救兵。
蒋钦在北城的偷袭非常成功。他自己也沒想到。他的船能如此顺利的驶近北城。若不是曹智严令不许夺城。他率的一千人就能夺得北城。
在一阵冷箭突袭下。就收取了多声惨叫和一片慌乱。蒋钦也是愣了愣。马上哈哈大笑道:"快。换火箭。给他们加点热!"
"噗。噗!"随即一轮火箭上去。立即把一些木制的东西烧着了。通过几分钟的混乱。北城的守军也在一些军官的斥喝下。开始组织士兵投入反击。向城下的船只进行箭矢对射。
有人无意间探出脑袋。借着火光向城下一瞥。
"啊!城下有人!"
"呼。呼!"几十条爪形勾索随着守城士兵的呼喊。瞬间挂上了城墙。
"快。扔滚石、擂木......"
当北城士兵搬起一块块几十斤重的滚石。扔下城墙时。一个箭垛旁的射击口突然探出一颗脑袋。
北城上的守军谁都意识到。那是敌军中攀爬的矫健者已攀上城头。守城士兵立时有人操起刀斧戟叉。去砍杀爬上來的敌军。
但那冲上來的敌军却不急着跳入城墙和守军厮杀。而是突然扔出一个土陶罐。"乒!"陶罐迎着一名冲上來的守军士兵。撞击而碎。里面盛放的液体遂即四溅而出。
"啊......"
那被陶罐砸中的士兵第一个惨叫出声。因为有几滴液体直接被溅到了他的脸上。瞬间。他的脸像被融化一样。迅速消失着皮肉。身体虽说有铠甲护体。但是溅在衣甲上的液体也迅速腐蚀着铁片。还伴随着咝咝声冒出了阵阵白烟。
已经跑到城墙边。开始砍断攀城绳索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