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蕶蕶尐說網 乔玄也是一阵意外,但随即又想到了曹智可能是给他下什么“战书”之类的粗鲁之事,两军交战前,投递战书也是稀松平常的事,
所以乔玄接过信,一边拆看着,一边还不忘嘲讽道:“曹智这个卑鄙小人,今日的行为已是不宣而战,还投什么战书,真是……嗯,什么……道歉信,”
乔玄一看信的抬头就是一阵眼花,不是这几个字不认识,而是这意思在古代人眼里太直白了,直接用"道歉信"作抬头的这种文体在古代是沒有的,所以乔玄一时搞不清这封信是什么意思,
乔玄从字面意思非常直观就能明白,但却不明白曹智为什么要给他写"道歉信",不是应该是"挑战书"之类的书信吗?
乔玄搞不明白,但当他慢慢往下看信的内容时,他的气愤随着信的内容简直到了无以加赋的地步,
陈瑀象是在喝茶,但一直在暗暗观察乔玄的反应,当乔玄一打开信就展现了疑惑地表情时,他认为他的猜想是对的,信的内容是劝降之类的煽动性语言加一些优厚条件等等,他默默地注视着乔玄的变化,手中捏紧了茶碗,只等乔玄神色不对,他就令外面的刀斧手冲杀进來,先把乔玄剁成肉泥,再想办法控制寿春城,
但片刻后,乔玄的情绪急转直下,乔玄越往下看信,情绪就越是激动起來,读到最后尽已气的全身发抖,紧接着又突然“啪”的一声拍案而起,大骂道:"放屁!简直是放...屁...送信的人呢?"
陈瑀震了震,这已是乔玄今天的第二次发火,他人胖,气急之时,全身的肉都在抖,给旁人一种可笑的感觉,但此时陈瑀來不及发笑,他凑近一步乔玄道:"乔太守,怎么了?"
乔玄看着陈瑀挥舞着手中的信纸,再次问道:"送信的人呢?"
陈瑀道:"走了!"
乔玄一听着急着吹胡子瞪眼的大声道:"拦,拦住他,把东西给我退回去,他曹智把我当什么,简直岂有此理,咳咳......"
陈瑀看乔玄脸都变红了,大概是血压突然升高的原因,说话也有点气急,倒是不像是在作假,陈瑀也生怕乔玄急出个好歹來,于是,赶紧把茶碗递上,并顺着乔玄的后背,安抚道:"太守莫急,这是怎么了?"
乔玄已在陈瑀的拽扶下,找了把席案从新坐下,但还是急喘着气,象是心绪难以控制的样子,等喘上两口气,他举着手中的信纸,一付快被气死的样子道:"刺使,你看看,你看看,这个曹智简直欺人太甚,唉哟!气死我了!"
陈瑀拍着乔玄,让乔玄先饮口茶,他也不客气的接过信纸,移过几步,站在一颤油灯下,撸平信纸,往上一看,跃然在他眼前的正是那"道歉信"三个字,
在古代看到这三个字,都会有兴趣往下读下面信的内容,怪不得乔玄会生气,在陈瑀看來却是啼笑皆非的,
曹智写给乔玄的信不是什么招降书,也不是什么挑战书,而是一封真正的道歉信,还是一封热情洋溢的道歉信,信中对曹智手下的误射一种叫"飞矛腿"的武器,造成了对寿春瓮城城墙的损坏,表示无比的谦意,并且表示原意赔偿乔玄的损失,特地送了许多财锦礼物,以示谦意的同时,希望乔玄能尽快修复损坏的城墙,好作拒敌之用,还建议瓮城的城墙材料也应先用夯土夯实地基,再在上面用大型石块加米汁熬成的粘合剂建造,那样就可以更坚固一些,就算再碰到厉害的攻城利器,也不会轻易被轰塌,曹智在信中还保证在乔玄修墙期间决不动用一兵一卒趁人之危的攻打寿春城,但曹智嘱咐乔玄一定要抓紧时间抢修,因为袁遣已到合肥,大概还有三四天的路程就要到寿春了,曹智还向乔玄透露他已用完了那种叫"飞矛腿"的东西,让他不必再担心,
这种信件的内容在乔玄看來,比大言不惭的來向他挑战或是污言秽语的辱骂与他來得更气人,这封信的内容不就是看不起人吗?
作为像乔玄这样有气节的人來说,这信在讽刺他,看了这样的信,任由那个有气节的人都会想:"毁了我的城墙,又拿钱來赔偿我,让我赶紧修好,好让你來攻打,什么意思?不修好就肯定打不过你?我自己沒钱修吗?还建议用夯土做地基,再用大型石块加米汁建造,说得倒轻松,有人这么修瓮城的吗,那要用多少人工,多少米汁,这会儿还有好多老百姓沒饭吃呢,更气人的是还言明告诉你们,他沒你们最害怕的那种武器了,你们慢慢修城墙,我绝不來骚扰你们,"
乔玄气疯了,他这一生今天才算是受到了真正的侮辱,他从墙上拔了把长剑,一手提着他儒袍的衣角,双目赤红,身上的肥肉都在标油,并咆啸着要斩了信使,还要集结部队,今晚就率部和曹智决一死战,文化人受到侮辱,发起疯來比正常人是要历害多的,
陈瑀好劝歹劝,从“两军交战不斩來使”的古训一直说到文化人应有的肚量,不应该和曹智这样的小辈过分计较等等,直说的陈瑀感觉自己都快是个文化人了,乔玄倒像个鲁莽的武将,
好说歹说,乔玄还是不依不饶要陈瑀派人拦住信使,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