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蕶蕶尐說網 陈瑀耐着性子待送葬走完,这白麻白缟白纸钱,女人的悲泣,飘荡了一路,也响彻了一路,
陈瑀直骂着悔气,待送葬的队伍一离开大道,还未消失在他回望的视线里,他已按耐不住下令开拔,自己则是纵马狂奔,疾行驶向历阳城,
但当他到达城下时,只见城门紧闭,城墙上数千兵甲已是严阵已待,看那驾式象是防止他们攻城似的,
陈瑀派人叫城头上士兵开门,得到的回答是,陈瑀可带十名亲卫入城,其他兵将驻扎城外,不得入城,
陈瑀一听什么,只可带十名亲卫入城,陈瑀七窍生烟的大骂道:"老子是新任扬州刺史,我的部队不可进城,还有谁的部队可进城,这难到不是扬州州府所在吗?"
城上答话的明显是个兵疙瘩,只听他有气无力的答道:"此地当然是扬州州府,"
陈瑀道:"即然知道,那你为何不给本刺史开门?"
这会那兵疙瘩喊话倒是清楚、哄亮,"奉丹阳太守曹太守令,除新任扬州刺史和十名亲卫可入城外,其余军马均不得入城,"
"放屁!"陈瑀快要气炸了,他面红耳赤的高声道:"这是历阳,扬州的州府,那轮得到他个丹阳太守來做主,城上可有扬州兵士,速速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绑了,待本刺史进城后再行处置,"
陈瑀说完,满心欢喜的等了半响,即无人给他打开城门,也不成听到城墙上有啥动静,
陈瑀不得以再次向城头喊话:"城上的人都死绝了吗?快出來个答话,"
"沒死,都在呢!"又是那个死样的兵疙瘩的声音,
这下陈瑀真动怒了,他泄的大叫道:"他奶奶的,城上可有活着的扬州兵士?给老子站一个出來答话,"
"沒有!"这次不在是那兵疙瘩答的话,而是城墙上的全体兵士齐声回答了陈瑀的问话,
这突來的一下,只是把陈瑀惊了一下,但却把他的坐骑吓得嘶鸣着直立而起,
陈瑀拉着马缰,夹紧马腹,好不容易让直立而起的马匹四蹄着地,又在原地打了两个圈,才算稳住了马匹,
陈瑀马匹的受惊,引发了驻守城头士兵的一阵哄笑,等到陈瑀有空抬头朝城头骂出声的时候,趴在城头哄笑看热闹的士兵又都缩回了脑袋,躲进了箭垛里,他是一个也沒看清,
陈瑀气得直呼:"他妈的,他妈的,好啊,好,你们这帮龟儿子的,竟敢调戏本刺史,看我进了城,不收拾你们......"
陈瑀不知道接着该骂什么了,正值他快气昏了头的时候,突然他的阵中有人叫了句,"活的沒有,死的有吗?"
"沒有!"城头上又一声齐声应对,这回陈瑀的马有了免疫能力,只是被声浪震退了几步,沒有嘶鸣而起,
陈瑀回身一望,刚才插嘴说话之人竟是薛礼,薛礼受陈瑀一瞪,吓得直往队伍里钻,
陈瑀本待斥喝薛礼两句,突然转念一想,就着薛礼的问话,再次高呼道:"那城上驻军是那一部分的?"
"丹阳曹太守部!"响亮整齐的声音再次响彻云宵,
陈瑀真是欲哭无泪,这到底是历阳城,还是丹阳城,他真有种走错门的感觉,
薛礼总在不恰当的时间,问不恰当的话,
"不是说曹智只带了二千兵马吗,怎么这历阳城都是丹阳兵马了?"
还沒等薛礼问完,陈瑀已经一巴掌上去了,"这还不够明显,曹智那个臭小子已早我一步接收了历阳城的一切,他这是要给我个下马威,啊!老子是正宗扬州刺史,老子也不是好惹的,全军将士听令,列阵,准备攻城......"
一时间号角连天,陈瑀的兵马迅速散开,成进攻态势,相应的历阳城头也是战鼓擂响,城头上一下子人头传动起來,城内更是战马嘶鸣,蹄声震天,
陈瑀要让曹智知道凭他几个虾兵蟹将是挡不住他的,正当他要发起进攻的命令时,忽然他隐隐听到一些声响,陈瑀立即制止的部下的叫嚣、传令声,转过头眯起眼睛瞧向远方,
在历阳东南面有条河流蜿蜒而來,沿河既有河谷、麦地,也有崎岖但不高的山岭,但是这一來就形成了大大小小起伏不定的地形,无法一览无余的看向远方,
陈瑀只等了片刻,他看到山口飘來一片黑黄夹杂的云朵,迅速移动中,分散了开來,“那是骑兵,”不知谁看清了,失声惊叫,
那的确是曹智安排在城外的铁甲骑兵,有一部分自己的丹阳黑甲骑兵和原属历阳的骑兵组合而成,人数在三千左右,战马奔腾,衣甲飘飘,声势惊人,整支精干的队伍犹如一柄锋利无匹的尖刀,切开了刚种下不久的绿色麦浪,狠狠地劈向陈瑀等人而來,
“天呐,竟然有埋伏,快,后队变阵,准备拒敌,”陈瑀惊叫着,
陈瑀刚想先顾及一下这突如其來的骑兵,这时刚放弃进攻阵势的陈瑀士兵,转过身來准备接受如旋风般席卷而來的骑兵攻击时,背后突然又传來一阵箭羽横飞的破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