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智这会儿因为一直沉浸在陈温过世的悲痛中。讀蕶蕶尐說網自然而然的想到了袁术用周昕的死指责陈温失职。而驳倒陈温。派人取代扬州刺史一事。想着想着就脱口说了出來。
说者无心。听者有心。邓艾一下子从坐位上跳了起來。他激动而又略带愤怒的看着曹智。生怕自己听错了似的问道:"你说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曹智被邓艾过激的表情吓了一跳。听了邓艾问他刚才说的什么。不知邓艾何意的曹智。只得眨巴眨巴眼睛道:"我说我当初应该光明正大杀了周昕。"
邓艾朝曹智走近一步。越发肯定道:"周昕是死在你手上?"
曹智道:"对!"
邓艾乱挥了两下手。气愤道:"我就说吗。当初我就怀疑是你搞的鬼。但一直苦无证据。好。好的很。今天你终于自己承认了。"
邓艾说着显得愤怒至极。但却不知接下來该采取什么行动。所以即兴愤发现了困扰他多年的真相。又不安该如何处置曹智。而來回走动起來。
曹智还以为什么事值得这位颇具才识邓艾如此一惊一咋。原來他这些年一直未放弃寻找周昕离奇的死因。
曹智不由再次钦佩邓艾的执着。这事要是在陈温在世。曹智也无根基时。说出來或许对曹智会产生些许危胁。但现在就算全天下知道。又能怎样。
曹智看着邓艾的不知所错。哑然一笑。他轻轻的坐下。对邓艾道:"别驾莫急。人是我杀的。但别驾莫要忘了。我们和周昕是敌对的。当初他可是要來杀你的?"
邓艾一看曹智这满不在乎的样子。正义感立马又提升两分。他愤慨道:"是敌对的又怎样?他是朝廷命官。杀周昕应该在有理有据之下。由朝廷來办。而不是你一个小小的都尉所能善自决断的。"
曹智让邓艾发挥着。始终沒有发言辨驳。曹智待邓艾说完。继续朝邓艾略带无奈的笑了笑。这种让人感觉不是很好的笑意。让邓艾一时很莫名。他不知道曹智有什么好笑的。
曹智却在此时仰天望了望。摇着头吐了口气。慢慢从怀里摸出一叠书信。递给邓艾道:"别驾看看这些吧!"
邓艾接过书信。疑惑地问:"什么?"
曹智道:"这是初平二年里董卓写给周昕的信扎。最后一封是董卓以皇帝的名义答应周昕拿下历阳后。表举他做扬州刺史的。"
曹智一边说着。邓艾也一封封的打开着信扎查看。他越看越心惊。有些东西简直让他难以想像。读到最后一封时。他整个人傻掉了。一屁股跌坐在座椅上。愣愣的拿着信扎呆在那里。
曹智待邓艾看的差不多时。当邓艾看向他时。略作补充道:"这些信扎最重要的是从周昕贴身的夹襟中收出來的。其他几封是在我攻克丹阳时。从他的书房里找到的......"
曹智话沒说完。邓艾已伸手阻止曹智再说下去。他和周昕认识多年。对他的笔迹是熟之又熟。再说最后一封董卓所用的印章是玉玺。他岂会不识。
邓艾看看手中的信扎。在看看对面一脸肃容的曹智。肚子的五味具翻滚起來。这些信扎说明了什么。说明不是曹智在从鸡笼山回來的途中秘密杀了周昕。现在的扬州刺史说不定早已易主了。他这别驾也指不定在哪了。
邓艾神色尴尬。并略带痛苦的站起身。转过身。背对着曹智。一时无语。
他此时的思绪如翻江倒海。冲刷着他强烈的自尊和他那高贵的原则。如果当时周昕有机会拿出这些东西來。邓艾自问着该如果自处。是尊崇皇命。接受当时代表朝廷的董卓之安排。还是抗命。从那时起放弃自己的原则。
这些问題反反复复一下子塞满了邓艾的脑袋。如果选择前者。或许自己早不能站在这里说话。让周昕等上扬州刺史之位。邓艾的命运可想而知。如果选择第二种。当时就抗命。他一时想象着自己做不做得出那样的抉择。自己和陈温历來都是自诩忠君爱国之士。
一直把曹智放在敌对位置的邓艾。即感到羞愧。又不知接下來该如何自处。曹智其实无形之中已救过他们一次。但人家从沒在陈温生前。或是他这个自命不凡的别驾面前表露过。一直暗暗背负着这个秘密。还要遭受自己的猜忌和多番质疑。
邓艾此时心中突然感到对曹智是有愧疚的。但男人之间往往不知道如何去表达这种迟到的谦意。
正当邓艾万难跨出他人生这重要的一步时。书房门被推开了。
枣袛这时走了进來。他身穿丧服。即粗糙且不缝边儿的麻布衣。束了根粗麻拧成的的腰带。这表示孝子的心肠如腰带似地打成一个个结带儿。
枣袛后面还跟着两个仆役。端着两个托盘。里面甚放着熟麻布缝制的"齐哀"的丧服。
枣袛道:"灵堂已布置好。请两位大人去上香。"
曹智、邓艾都“喔”声着。表示知道后。接过麻布衣各自穿上。一齐随枣袛转道前厅。
灵堂就设在了议事厅内。现在陈瑀还沒到。也就是皇命沒到。那陈温就还是刺史。他死了。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