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蕶蕶尐說網 李儒此行可说危险重重,即要防着被陆康的人发现此庄“通敌”之事,又要担心李虎嗜杀,如果李虎根本是个凶残的莽夫,根本不给李儒机会进言,李儒进门就是一刀的事,
但李儒也同样沒有选择,这是曹智交托给他的第一个任务,他加入曹智这个小集团后,急切需要有机会表现自己,前些日子晕船已经错过了好多机会,
当谋士有时就是去当说客,去说动某人,促成某事,他如果连这份担量都沒有的话,那他对曹智來说也就失去了价值,
曹智送走李儒,走出临时的行帐时,天际已吐白,他伸了个懒腰,做了个深呼吸,眼注着芦苇尖上跳越的曙光,他的眼睛有些迷乱,他伸手揉了揉有些酸痛的双眼,微微闭了会儿眼皮,理了理思路,再次睁开眼时,闪烁的只有坚定,
等到第二天天刚破晓,就有探子回报,已经探得巢湖方向确有船队开來,
曹智立即着手部属,准备先吃掉这波巢湖接应的水军,
这一天注定是濡须坞不平静的一天,从巢湖出发的船队,刚刚踏入濡须坞北边的芦苇荡,就被从四面八方冲出的竹排围了起來,竹排上密密麻麻站着各式服装的人,
巢湖方面领头的将官还以为遇上了濡须坞的小股水贼,看都不细看來人,一拨戳上來的竹篙,趾高气昂的大骂道:"那妈的,沒长眼啊,看清楚我们是谁,惹恼了大爷,挖了你们家的主坟,"
"那你倒试试,"
领头的水军将官随之一愣,猛的看向发话处,一看说话之人他认识,是这濡须坞里有点小名气的水贼,,蒋钦,他就纳闷了,"谁借给这个小毛贼这么大胆,敢顶撞大爷,"
只见他戳着手指,一时语塞,不知骂些什么,于是他刚想掠起衣袖上前好好教训他一下,他只觉他的衣角被人拉了拉,他恼怒的回头问拉他衣角之人:"干吗?"
那将官的属下指了指旁边,他顺势看去,"哟!"今儿这些人都吃错药了,平时见了他们就夹紧尾逃窜的小毛贼今天好像都聚齐了,而且一个个都紧握兵刃,满脸杀气的瞪着他们,一副随时准备扑杀之意,这名将官平时根本不把濡须坞的贼众放在眼里,这些不入流的小人物今天是怎么了,他这才注意到情况不大对劲,
他越看这些人虎视耽耽的看着他们,心里越发毛,正待发问,
突然只听一声喊,站前排的贼众集体半蹲了下去,在他们身后战着一排排衣着整齐,早已弯弓搭箭的兵士,
那将官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手指着一切,喉咙里发出颤抖的声音,"你们!你们!"
"咻!"的一箭当先贯穿了他的喉咙,随后漫天白羽呼啸而至,“啊……”凄厉的惨叫声从队伍中响起,中箭者身体外带着半截雕翎箭杆纷纷栽倒下去,一阵箭雨过后,巢湖水军伤亡过半,
随后积蓄了多年愤恨的蒋钦等人,在第一阵箭雨过后,就长啸一声扑了上去,齐刷刷的一声大吼“杀,”,语落、刀落,
“噗噗”、“咔嚓”声不绝与耳,那是长矛、竹剑贯入人体的血肉之躯时发出的声音和被巨力折断的声音,船上的士兵在惨叫,刚想拿起船板上的长矛、尖叉阻击冲击的敌兵时,为时已晚,他们甚至连兵器都沒拿稳,就已发出惨叫,人仰船翻,血花四溅,
喊声如雷,第一排刚扑上,第二排已经迅捷无比地到了,扬在空中的鲜血还未落地,他们的鱼叉已将敌人的身体毫不留情地刺插在地上、船板上,沉闷地枪、戟、叉贯入人体发出的沉闷噗声,和士兵绝望的惨呼声,
这是场不公平的战斗,郑宝老巢留守了大约千人的部属,这次出动接应的大约有六七百人,在一阵箭雨下,被射杀过半,现在又是蒋钦等积怨多年二千悍匪,他们的情须在此时得到喧泄,敌人的生命如同那芦苇般被收割着,郑宝的水军甚至连投降的机会都沒有,就全部被斩杀在芦苇荡中,
曹智在蒋钦扑杀上前时闪现过一丝阻止之心,但他很快忍住了,他立即传令命自己的西营兵士后撤,把一千士气高昂的皖城水军派上了战场,拿仅余下不足几百人的巢湖水寇练胆量,练士气,
这是一场在战争史上“最无耻”的战斗,基本上是七八个打一个的局面,有甚者是十几个打一个,许多水寇是被活活殴打致死,即便如此,最后仍有二十多个奄奄一息,被打得遍体鳞伤的巢湖水军活着,他们被濡须坞的水贼从船板上拖了下來,拉近芦苇荡中祭奠那些前几年受郑宝水军迫害至死弟兄的亡魂,
解决了接应郑宝的巢湖水军,曹智立即处理了战利品,此役收获颇丰,战船、舢板、竹筏数百条,舟船上还有够万人吃三日的口粮,那些巢湖水军身上的财物被濡须坞水贼、响马洗劫一空,
缴获的船只集中由蒋钦带人管理,同时曹智要求他安排一条回皖城的水道路线,如果李儒说服李虎,这些将成为他们运载兵士的重要交通工具,
缴获的粮食在分发掉一部分后,也有曹安统一储藏、分配,曹智的部队粮草是不缺的,他们从郿坞运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