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蕶蕶尐說網 硝烟散去,曹智举着火把,如同风中的一片落叶般簌簌发抖,他的脸熏得乌黑,睁着一双红通通的眼睛慢慢转过身來望着墙边的将士,
好半晌,许诸才突然大吼一声:“都他妈愣着干什么,放箭,给我放箭,你们这群蠢蛋,要让敌人冲上來屠光了我们才甘心,”
曹安、王平等人这时也都醒悟过來,举刀指着那个倒地的井字形支架后面的敌军大叫道:“快,放箭,把他们全干掉”,
本來直勾勾地看着曹智的兵士,忽然大喊一声,疯狂地冲上前去,纷纷吃力地抱起一块块擂石恶狠狠地向城下抛去,一有人这么做,更多的人也都象疯了一般冲了上城垛,
一下子箭羽如飞,失去了保护屏障的郑宝水贼,本已冲至城墙附近,这时纷纷中箭倒地,檑木、滚石像暴风骤雨一般至城上倾下,郑宝水贼伤亡惨重之下,纷纷后退,
曹智退到一旁,无论是战马嘶鸣、箭矢破空、嘶杀惨叫之声,仿佛都已成为了另一个世界的声音,虽然已经有两架云梯攻上城头,又被许诸等人率人强行压制下去,他却失魂落魄地站在那儿恍若未觉,虽知他那么做是最理智的作法,但无情地一捆炸药轰不去,徒然送掉许多的性命,那些百姓亲手死在自已手上,还是让曹智一时无法面对,
这时远处的敌军又有了新的动作,郑宝眼看肉盾失去作用,自己的兵士们呐喊着扛着云梯分几队向城墙扑去,郑宝却在这时吹响了收兵的号角,本來还在攻城的士兵一听号角,纷纷后撤,
王平提着把弓大声嚷嚷起來:“敌军被打退了,敌军被打退了”,正在说话间曹安和许诸等听了一齐拥了上墙边,纷纷叫嚷着,曹智也被喊声叫醒了几分,走到一处箭垛旁查看,只见敌兵象潮水般向后退去,边退边向城头上不断发射利箭,掩护正在攀爬攻城云梯的士兵退下去,
曹智看他们进退有序、不慌不乱,看得出那些敌军聚得杂而不乱,隐隐仍呈现几道进攻队形,不禁脱口叫道:“敌军这是在做什么,只要他们再强攻一阵,就有可能登上城头,为何突然退了,”
曹智直觉得有些不对,却说不出个所以然來,相对于几个兴高彩烈的官兵,他的思绪还比较清楚一些,想了一想他突然叫道:“曹安,去南门、西门看看,告诉陆俊、李典,敌军可能要强攻西、南两门,他们如果需要人手,我们这里还可以抽出來一部分人,”
曹安“哦”了声,匆匆领命而去,
这时许诸、王平也匆匆奔至曹智身边,大冷的天儿,许诸已脱去战甲,赤着双膊,手中的双刀已经卷了刃,上边血肉模糊的,
听了曹智的话,王平他接口道:“应该不会,西、南两门蛮军损失惨重,我们兵力是少,他们也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再组织大队人马战斗,而且郑宝不是和他们一个娘养的,这时应该隔岸观火才对,我看这郑宝也必有诡计”,
曹智赞同的点头,把弯刀扔给许诸,自己抽出秦皇剑向前走了两步,手搭箭垛向城下望去,
雪地上,远处敌兵分开一条道路,中间各有四匹奔马,拖着两件黑乎乎的东西向城前奔來,在三四百米的地方停下,曹智还來不及指出他的发现,许诸就象被剁了脖子的公鸡,扑愣一下跳了起來,扯着嗓子叫道:“投石机,那是投石机,“
许多士兵眼神儿沒许诸这么好,沒有看清那两件东西,不过他在战场待了这么多年,都知道什么叫“投石机”,一听之下许多兵士顿时面如土色,
曹智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玩样,以前在电视上见过,好像外国人挺喜欢这东西,在好多电影里都见使用过,“投石机”可用于守城,更擅于用來攻城,扔出石块威力足以轰毁城门、轰塌城墙,现在城下敌军兵力逾五六千之众,只要被他们轰开城门,东门必然守不住,却不知这郑宝从哪里弄來的这种东西,
曹智略略一听许诸的解释,就明白了决不能让这玩样运作起來,否则还有命在,
这时,郑宝的投石机还在拼装,这玩样不是拉过來就能用的,只见几十个兵士來回忙碌着,不知在弄些什么,这距离弓箭手根本射不到,普通弓箭手射箭的距离大多在一两百米左右,
曹智也急了,大喝道:“大家不要乱,听我指挥,许诸,你能把炸药扔多远,能不能把那什么投石机给我轰倒,”
许诸听完立即道了声好嘞,只见他往手掌心狠狠淬了口唾沫,拿起一颗地雷,点着了,大吼一声,卯足了劲甩了出去,地雷飞了能有百十來米,哄的一下在空地上炸开了,溅起了一片雪泥,
这愚蠢的举动立时引來了正在组装投石机敌军的一片嘲笑,“哈哈,,,,,,城上的蠢蛋,发急了吧,别急,等着,爷爷们这就送你们上西天,”
许诸急得直跳脚,额上青筋直冒地道:“來,再拿一个过來,我再试试,”
曹智摇头阻止道:“不要浪费炸药,沒用的,距离太远,人更本扔不了这么远,是我异想天开,”
这时,王平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窜将起來,跑到炸药箱